然而,两个文人接下来的谈话却令牙子大吃一惊。
“孙师兄,丁大人派人传话,那个小女娃八成就是皇上失散多年的女儿!”姓张的说道。
“张师弟,丁大人的意思是要打算怎么办?”姓孙的直截了当地问道。
“今晚就绑走那个小女娃!拿她做人质!记住!要活的!”姓张的沉声道。
“你约我来此地相见,难道是要把这事交给我青峰寨的弟兄们来办?”姓孙的耐心地询问道。
“这种绑票的事情,自然是青峰寨弟兄们的拿手好戏!丁大人派来的两位官差说了,随便你们如何折磨那个小女娃,只要不弄死她都成!”姓张的明确说出要求道。
“好嘞!但这样做对青峰寨有啥好处?”姓孙的也直言不讳道。
“哈哈哈!丁大人自然不会亏待了你们,保你青峰寨一干弟兄都当上官兵!”姓张的豪气干云地承诺道。
“弟兄们不稀罕当什么官兵!我们只要粮饷!”姓孙的并不买账,讨价还价道。
“成!待府粮收齐了,我跟知府大人禀报,每年拨一千石给青峰寨,这总够了吧?”姓张的保证道。
“哟!这敢情好!今后还有劳张师弟出面,为我青峰寨弟兄们的前程奔走!”姓孙的欣喜地说。
“孙师兄客气了!我有一件私事相求,还望孙师兄带句话给你们大当家的!”姓张的一本正经道。
“哦!张师弟有话请讲!”姓孙的认真道。
“我弟弟的小儿子张二赖得罪了青峰寨二当家的和三当家的,请孙师兄在大当家的面前美言几句,让二当家的和三当家的别再为难我弟弟一家人!”姓张的直接说明事情的缘由。
“张师弟,这事倒也好办!如今三当家的已成死人!二当家的生死未卜!他们最近肯定都不会再为难你弟弟一家的!至于大当家的,他从来不管兄弟们的冤仇!”姓孙的诚恳应道。
“这样啊!有劳孙师兄告知!我这下放心了!没别的事情,咱就告辞了!”姓张的估摸着,这丁大人的话也传到了,他弟弟家的事情也基本摆平了,便打算走人了。
此刻,牙子听完两个文人的对话,终于确认了两件事情。
第一件事情,难怪张二赖那混蛋在十里八乡能欺男霸女,原来他的老子张地主有这么硬实的后台兄长啊!
第二件事情,岗哨们谈论的“青峰寨的土匪进清虚观抢人”,原来真是那位远在天边的丁大人派人在“图谋”啊!
天哪!这官匪之间如此勾结!老百姓今后岂能有活路?
牙子听罢,这胸中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原来,这知府大人派来跟青峰寨土匪接洽的竟是张地主的哥哥张文远。
张文远毕竟拗不过张地主的苦苦哀求,他找知府大人给派了个联络青峰寨土匪的差事。
张文远估摸着,他可以利用职务之便,伺机解决掉张地主家的那团糟心事!
张文远心想,如果不是自家的两个逆子也掺和了那种糗事,他才不会多管闲事呢!
唉!要知道,张文远这辈子可真没干出什么过分的缺德事啊!
两个文人之间的谈话本来就令牙子心生气愤!
却不想,接下来几个土匪之间的对话更令牙子顿生仇恨!
“听说清虚观里的那位娘娘长得漂亮,不如咱兄弟几个今晚也一并掳走,送给咱家大寨主当压寨夫人吧!”一个土匪笑嘻嘻地胡言乱语道。
“我说你这猪脑子是怎么长的,那位娘娘咱青峰寨可惹不起!皇上万一知道了,咱哥俩这把老骨头怎么没的都不晓得!”另一个土匪谨慎提醒道。
“这也动不得,那也动不得!咱们兄弟还当这土匪干啥?啥乐呵的事情都赶不上呢!要不,咱们掳走几个道姑,给山上的弟兄们也换换口味!”那个土匪不满地建议道。
“兄弟们,都别瞎咧咧了!我去送送张师弟!你们哥四个一定要在这边藏好了,咱们半夜里就动手!”姓孙的说完后便和张文远走了。
牙子觉得,外面的土匪们这是真不想活了,竟敢在自己的“地盘”上“动土”!
牙子判断,眼前的时机尚可,她悄悄出洞,然后观察了一下四个土匪的位置。
牙子仅仅用了四颗小石子儿,再加上小半成的内劲,呼吸之间便结果了四个土匪的性命。
土匪们甚至都没来得及叫喊一声,便被彻底禁声了。
土匪们的尸体暂时被牙子拖至一僻静处存放!
牙子不敢耽搁,她施展轻功,几个呼吸之间便追上了那个姓孙的和姓张的。
姓孙的和姓张的确实也是“文人”,竟连走路都慢吞吞的,他们可都是饱读诗书的人哪!
这两个文人怎么会掺和到官匪勾结的罪恶中来呢?
牙子心中百思不得其解!
牙子真替两个文人感到惋惜啊!
不过,事情似乎远远没有牙子刚才想象的那么“单纯”。
只见,姓孙的拿出几张银票,直接塞进了姓张的手里,说是青峰寨大寨主的一点“小意思”,那“小意思”是要让姓张的在知府大人跟前替青峰寨的弟兄们“美言几句”!
这一幕着实令牙子觉得,眼前的两位文人十分龌蹉,必须要给他们一点“教训”才行!
这古代的文人大多数都会成长为朝廷的治理人才,而眼前的两个文人行为肮脏,却与牙子心目中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