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地主家。
话说张地主一家人,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土匪。
牙子从王氏手上拿走的银钱是张地主家压榨村里的穷苦百姓得来的。
牙子觉得,手中有了银钱,若是遇到处于苦难之中的老百姓,才好救济一下呢!
李青山在这次行动中的作用甚大,牙子分了一半银钱给他。
牙子和李青山都打算将银钱花在大宝、小宝、英子、曾家姐妹身上,这些都是穷苦百姓的后代,也是大宋朝“未来的希望”。
特别是英子,她就是被古时候地主阶级剥削和压迫的典型代表。
就在当晚,英子在家清洗干净身子,换上了牙子给她的衣服,高高兴兴地跟牙子和李青山走了。
从此,压在老六和王婶心里的“重担”似乎也可以暂时放下了。
身为农家女娃,英子幸运地攀上了牙子这个儿时的伙伴,她的命运或许正在发生着最根本的转变。
就像大丫、二丫、叶儿、苗儿,越来越多的能干女娃渐渐聚集在了牙子的周围。
甚至可以这样说,牙子独立自主、自力更生,闯出一条路,正在改变着越来越多农家女娃的命运!
至于牙子如何待见英子,咱们暂不多说。
咱们回过头来,瞧一瞧张地主家的一摊“糊涂账”吧!
由于张二赖再次“得罪”牙子,再加上张地主一家强化了对佃户们的迫害,因此张地主一家正处于“麻烦不断”的当口呢!
张地主先瞧了书房里“土匪”留下的条子,又瞧了王氏身上贴的条子。
这两张条子仿佛跟“催命符”那般,简直就是要张地主一家的命啊!
此刻,张地主的耳畔仿佛又响起了大哥张文远的“谆谆教诲”,或许张地主真后悔没听大哥的话。
可是,如果张地主不去逼迫佃户们,他该从哪里去弄银钱给不争气的儿子还赌债呢?
“老爷,咱家又被土匪抢劫了,银钱全没啦!呜呜呜……”王氏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道。
“嗨!钱财乃身外之物!命还在就已经不错啦!”张地主安慰王氏道。
这时,一个仆从急匆匆地跑来禀报。
“老爷……夫人……不好啦!不好啦!刚才书房里被打的是少爷和两个奴才……”那个仆从说完后,脸色极为难堪,后面便不敢出声了。
“你说什么?”张地主恶狠狠地抓住那个仆从胸口的领子问道。
“老爷,小的们怕老爷的书房沾染上晦气,本打算将三个小偷都绑到院子里的大树上去,明日再移交衙门……当小的们扯开麻布袋时,发现少爷和两个奴才血肉模糊,已经昏死过去了……”那个仆从口齿伶俐,他迅速将关键信息讲明道。
“混账!少爷昨日去的县城,今夜怎么会在书房里当小偷……少爷回家,你们为何不禀报?”王氏歇斯底里对那个仆从吼叫道。
那个仆从低着头,不敢出声回应王氏。
“夫人息怒!救儿要紧!救儿要紧!”张地主赶紧提醒王氏道。
“哇哇哇!我苦命的儿哪!我说你这混小子咋没归家呢!怎么又去招惹土匪了嘛!老爷,老爷,赖儿肯定是又被土匪算计了,他是无辜的,你救救他,你救救他……”王氏顾不得训斥那个仆从,她跪在张地主面前哭诉道。
“快!快!快!备马车,把伤者都送去县城……”张地主管不了王氏,他立刻吩咐那个仆从道。
那个仆从终于“如释重负”般跑出去了。
少顷,两辆马车奔出了张地主家,驶上官道之后,便飞快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之中。
这次张地主和王氏去县城医治张二赖,可没有忘记带上土匪们留下的两张条子,他仍然希望自家大哥能继续为他做主呢!
县城。
张文远家。
张地主垂头丧气地和大哥张文远聊着家里发生的古怪事儿。
张地主还把青峰寨土匪留下的两张条子拿给张文远看。
“荒唐!太荒唐啦!你,你,你咋就没听我劝呢?你如此盘剥佃户们,将来还想不想在乡下混了,说不定哪天佃户们造反了,迟早得把你给打死……”张文远指着张地主的鼻子骂道。
“可是大哥,赖儿欠了人家的赌债,我也怕赖儿被追债的人给活活打死啊!呜呜呜……”张地主竟然哭了起来。
“哎!算啦!你们先住这里吧!等赖儿缓过劲儿来再说吧!我再提醒你一句,租子恢复到以前的水平,家里粗茶淡饭过日子,将家丁都遣散掉,不要到佃户家里去逼迫交租……”张文远恨恨地大声命令道。
“是!大哥,这回我真听您的啦!我明早回去就照办!呜呜呜……”张地主不敢违拗张文远的话,他终于变得老实起来了。
第二日凌晨,张地主留下王氏在张文远家里照料受伤的张二赖,带着另外两名受伤的打手回村了。
张地主召集来所有家丁、打手、仆从,把家里仅剩下的几头牲口牵出来,他要履行在大哥张文远面前的承诺。
“诸位以前都是张家的好帮手,如今也都明白张家的现实情况,这宅子里也就只剩下几头牲口能换些银钱啦!请诸位拉走牲口卖了,换些银钱分一分,算是我老张的一点儿心意,给诸位当盘缠吧!”张地主悲戚地说道。
“老爷,老奴没地儿去……不走可以吗?”看门的霍三征询道。
“霍三哥,以后我张家不敢涨租子了,家里只有粗茶淡饭,你乐意留下来吗?”张地主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