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乙宗的弟子离开后,王峰主迈着方步回到大厅内,坐下后端起茶水喝了一口,对一旁站着的房长风说:“房护法,御剑峰你最熟悉,你陪我走一趟吧。”
当了峰主的王芮,第一次以峰主的身份出行,身边没个随从怎么行?
“行。”房长风目光看着地面,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他十分想跟姜小宁一起去灵秀峰找房嘉尧,除了想见见孩子,更多的是有机会跟姜小宁在一起。
可峰主已经发话他无法推辞,身为护法有责任执行峰主的意愿。他只好垂着头,跟着王峰主胖大的身躯后面,去了御剑峰。
御剑峰跟玉丹峰属于同一个山脉,前者比后者海拔高,且山路更加崎岖陡峭。两人降落后看到,宽大的山路前方,高耸了一个山石垒起来的石门,上面有三个红色的大字:御剑峰,字体苍遒有力。
王峰主当护法的时候,也曾来过这里,此番以峰主的身份到此,感慨颇多。
“房护法,你看他们山门前的山路,比咱们玉丹峰的宽,看起来气派的多。可御剑峰这三个字颜色剥落,峰字的偏旁都不见了,看起来不雅致,也没人发现上去补补。”
房长风回到御剑峰,心中思绪万千,听到王峰主的话,嘴里只好敷衍道:“峰主说得是。”
有守门的弟子看到他们俩走过来,手搭凉棚眯着眼睛辨认了一会,惊讶地跑过来道:“哎呦,是房师兄回来啦!老远看到穿白色长衫的,我就猜到是你。这位是王护法吧,这么热的天你们怎么来了?”
王峰主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青布衫,心说:回去就让人给我做几套,白色缎子长衫的确看着清爽又凉快。
房长风认得这位弟子,笑着答道:“肖师弟,王护法现在是玉丹峰的新峰主,你应该叫一声王峰主。”这就是王芮想要的效果。
肖师弟一愣,旋即换了一个尊敬的表情道:“哟,对不起失礼了,不知道您是峰主。王峰主好。”
“你好,不知者不为过哈。”王芮一手放在后腰间,一手搭在大肚子上,笑着点头应道:“你对房长风的称呼也要改改了,他现在是我们的护法,你应该叫他一声房护法。”
肖师弟在房长风肩头重重地拍了一下,兴奋地问:“你已经当上护法了?真有你的!人挪活树挪死啊!哎,要我改口叫你房护法吗?”
房长风笑道:“不用,还按过去的叫就行。”
王峰主打断他的话说:“不行,你现在代表咱们玉丹峰,不能乱了称呼。”
房长风和肖师弟面面相觑,后者又笑道:“对、对、对!王峰主说得对!不该乱了称呼。王峰主,你们是来找我们古峰主的?”
“是啊,”王峰主垂下双手道:“你带我们去见他。”
“好勒,王峰主,房护法请这边走。”等王峰主走到前面后,肖师弟朝房长风做了个鬼脸,后者心照不宣地笑了笑,跟上了王峰主的步伐。
一行三人来到了御剑峰的议事大厅,身穿浅蓝色软缎长衫的古天逸,跟几个人正坐在中央喝茶,
看着他们进来站起来招呼道:“是王峰主来了,快请坐。”他已经知道玉丹峰易主的事情。
“古峰主好清闲。”王峰主坐到古天逸身边,打量着他身上的长衫,心说:这个颜色比白色看起来更清爽,古天逸可真会享受。
房长风上前给施礼后,走到王峰主身后站立。马上有执事弟子端了茶水过来,放到茶几上,又走到房长风面前道:“房师兄,你也喝一杯。”
房长风笑着接过茶杯,对着那执师弟笑了笑表示谢意,然后一饮而尽,把杯子放进托盘里,笑着拍拍他的肩膀。
那弟子笑盈盈地端着盘子退下。
古天逸对着王芮一伸手道:“王峰主请喝茶。”
“好,”王芮端起茶杯,先嘬了一小口,笑道:“温度刚好,”接着又喝了一大口后放下。
古天逸这才问道:“王峰主此番来御剑峰,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王芮环顾四周,古天逸笑道:“这里没外人,有什么话王峰主请直接说吧。”
“我要说的是你的儿子古敬元的事情,”王峰主压低声音道。
古天逸脸上一僵,犹豫一下后对左右说:“你们先退下吧。”旁边的人都退下,大厅内只留下两个峰主和房长风。
等众人都离开后,古天逸急切问:“王峰主你要说些什么?莫非我儿惹什么祸了?他近些年一直不怎么见人。”他看一眼面无表情地房长风。
“唉,”王峰主故作玄虚地先叹了一口气道:“我有什么说什么,古峰主别介意啊,前些日子,敬元在夜里去了我们玉丹峰很多次,吓得弟子们纷纷传言,说是周长秉阴魂不散。”他强调了一个很字。
“啊?!”古天逸恨恨地说:“他怎么不好好呆在他的园子,去玉丹峰干嘛了?王峰主你放心,等一会我就去教训他,再也不让他乱跑了。”
王峰主摇摇头接着说:“他去玉丹峰不是玩,而是要找到姜护法,要杀了她解气,说他受伤根子在姜护法身上。”
“臭小子,这跟人家姜护法有什么关系?胡闹!”说起儿子,古天逸没有先前的骄傲,一副不耐烦的表情,皱眉急躁地问:“他有没有伤到姜护法了?”
一旁房长风看得心酸,父爱就这样不堪一击吗?
王峰主不一次性把话说完,像猫玩老鼠一般,耐心地逗着古峰主玩。“有件更加紧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