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刻高发贵的话,那明显就是无论如何也要把他俩给“拔翎夺顶”的意思!
于是,只见听了高发贵的话后,所长和校长是飞快的确认了一下眼神,又互相微微点了点头。
那意思就是:
“看来果然不出所料啊!既然这高发贵不给我们活路,那也别怪我们不客气了!就按照原先商量好的跟他刚吧!”
“呵呵呵——g县长说的是,我们两个的确是有要负责任的地方。”
在最后赔笑附和了一句之后,这责任最重大的派出所长,率先别有意味的调转枪头,问冒牌医生道:
“呃……医生啊,你刚才说这高大少的伤,关键是在脑子……那我就想问一问,这高大少脑子的的损伤,是否真的就完全是被打的外伤所致呢?”
所长这么一问,冒牌医生马上就心里咯噔一下!
其实高望重喝尿这事儿,医生比谁都清楚,因为昨夜把他用救护车送来的时候,还专门给他灌过肠呢!
可冒牌医生当然知道,这么丢脸的事,要是当着高发贵的面说,那不等于是找死吗?
“呃……这个嘛……可能也不全是……不过……最主要的损伤,应该还是……”
而就在冒牌医生支支吾吾望向高发贵之际,高发贵当然也察觉到所长这一问,绝对是另有所指。
于是眉头一皱,抢过冒牌医生的话头道:
“嗯?你问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我儿子都被打成这样啦,你个蠢货还想包庇下属,推卸责任不成?”
“啊——哪里哪里哪里——g县长息怒——我绝没有这个意思,只是……”
“只是什么?”
在做足了铺垫,眼看气氛酝酿的差不多的之后,所长终于大着胆子,不卑不亢道:
“只是我听说,这高大少当时被校保和女警发现的时候,正把头插在女厕所的马桶里喝……喝女生的尿呢……”
这时候,一直按兵不动的校长,也适时的助攻道:
“就是说呀——而且……而且据那个带女警进校的校保说,正是因为之前有一位不知名的女生,哭着跑出校门的时候,说自己在女厕被变态,啊不,是被……反正是被骚扰了,所以他才报的警!”
本来说到“变态”二字的时候,校长还想换个好一点的词,但穷尽自己身为一校之长的文化修养,也实在想不出任何比“变态”更好听的词了,于是只能尴尬的跳过。
高发贵虽然脾气暴躁,但能在官场混这么多年,对于这种别有用心的真实意图,绝对是能听得出来的!。
一听他俩这话茬,高发贵立时蹭的一下从沙发上窜起,气的直用手指颤抖的指向他俩道:
“好啊——我还以为你俩是主动来负荆请罪的——没想到是早就商量好了,到我这儿来唱双簧推卸责任的是不是!”
可说实在的,就自己宝贝儿子干的这腌臜事,就连高发贵本人都替他臊得慌!
于是便更进一步的恼羞成怒道:
“我告诉你们两个蠢货,最好嘴上都给我有个把门儿的!今后我儿子这事儿要是传扬出去,我不找别人,就专找你们两个!”
“谁要是敢在外面嚼舌头,让我和我儿子没脸见人,老子就把他的舌头剁下来!你们两个听清楚没有!”
高发贵本来是想吓他们两个来着的,可其实所长和校长要的就是他这句话!
他这时候越是撂狠话,就表示他越害怕此时传扬出去。
那对所长和校长自然就越有利,也才越有可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是?
于是,只见他二人非但没有半点害怕,反倒是不约而同的眼前一亮,摩拳擦掌的凑到高发贵身前,笑嘻嘻道:
“哎嘿嘿嘿嘿嘿——g县长说的哪里话?这g县长的儿子,那就是我们的儿……啊不,就是我们的小兄弟不是?”
“我们帮着堵别人嘴还堵不过来呢,又怎么会自己把这事儿传言出去呢?”
“就是——听说g县长这说话就要升副市长啦!我们兄弟就是再傻,也不可能傻到跟你高准副市长对着干呐!”
“就是就是——我们兄弟还指望着高准副市长日后高升之后,也能捎带手提携我们兄弟一把呢——”
正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千臭万臭马屁不臭”!
像高发贵这种土鳖,最喜欢听的,就是拍马屁的声音;而最喜欢看的,就是这谄媚的嘴脸。
说真的,要说这高发贵脾气确实不好伺候,可只要你跟他同流合污,让他感觉你是他的同道中人,那他马上就会真的打从心底里对你宽容许多。
本来,高发贵是真的想要把这两个家伙给当场撸了的。
但这会儿,一方面是两人明摆着在向他发出“自己人”的信号;另一方面是两人这马屁拍的确实很舒服,所以高发贵马上就愉快的决定,不撸他俩啦!
“哼哼哼哼——还算你们两个家伙懂事——”于是只见高发贵也瞬间变脸,语气缓和许多道:
“只要你们两个能真的为我所用,真的把这事儿处置妥当,办的让老子满意——那老子可以给你们一次将功补过的机会!”
“既然老子要升副市长这事儿你们都知道了,那你们就更应该明白,在这种紧要关头,才千万不能出岔子,不能有任何关于我的负面消息传到领导的耳朵里!”
“我的意思,你们懂的?!”
其实,高发贵也不傻,他也知道这两个家伙明着是在拍自己马屁,实际却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