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此前张叔给他俩讲述的时候,还多少有些正儿八经的话,那到了这会儿,当张叔再提到高望重的时候,那完全是一脸的不屑与戏谑。
只见张叔又惟妙惟肖的比划道:
“其实此前啊,无论是在熊姐尖叫的时候,还是在被熊姐暴打的时候,由于女厕里压根没开灯,我的手电又掉地下了,所以自始至终,高望重其实都根本没机会看清熊姐的脸——”
“直到最后,等到他被熊姐打的一头一脸全是血,几乎快要休克过去了,我才又正好捡起掉在地上的手电,把光打在了熊姐的脸上——”
“而直到这时候,高望重才终于用他血泪模糊的眼睛,看清了熊姐那漂亮的大脸盘子——”
听到这儿,华羽不由的在心里苦笑道:
呵呵,要不说这情人眼里出西施呢——就熊姐那酷似猛张飞的大饼脸,到了张叔嘴里,就是用“漂亮”二字来形容,居然也毫无违和感。
不过,这显然不是张叔要说的重点,只听张叔最后点题道:
“而就在他最后晕菜以前,他瞪着熊姐,最后说出了三个字——你们猜,是哪三个字啊?”
“哪三个字啊?”
华羽和柴玉当然是立马好奇的问道。
而张叔则只一脸窃笑的说出了三个更加让华羽哭笑不得的字:
“花姑娘——”
要说这张叔觉得熊姐漂亮,那还可以说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可他高望重在如此惨不忍睹,濒临休克的最后关头,居然能在终于一睹熊姐“芳容”之后,说出如此惊天地泣鬼神的三个字:
“花姑娘!”
光凭这一点,华羽就可以百分之百的断定,这高望重的确实是“脑子瓦特啦”。
而与此同时,在青城县医院,在一般只有县委县政府领导及其家属才能用的最高级加护病房里,一个肥胖的病患,正满脑袋裹的跟个木乃伊似的躺在病床上。
一边是扎着各种管子各种输液,一边是胸口、指尖、太阳穴都连着边上的各种检测脑电图、心电图的多参数监护仪。
可以说,在这医疗资源有限的小小的青城县,一时间能用的先进设备全给他用上啦。
而不用问也知道,这个高级病患正是高望重。
除了硬件设施外,此时高望重的病床边上,还围了一圈儿的医生,各种的交头接耳,研究病情。
而在病房另一侧的沙发座椅上,正有一个身材和高望重宛如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只不过是整整大了一号的中年男人,独自痛苦的掩面静坐着。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高望重的父亲,也就是青城县的父母官——高发贵。
在高发贵的侧面,正规规矩矩的伫立着一个身着一尘不染白衬衫的年轻人,在小心伺候着,手上还提着一个公文包。
没错,这个公文包正是每次高发贵去狗街赌钱,最后把赢的钱全都塞在里面装回来的公文包。
那这个年轻人,自然就是狗爷曾经提起过的,那个高发贵的贴身秘书了。
而既然高发贵连每次去干违法乱纪的事,都能把他带在身边,那可见这样的贴身秘书,绝对是亲信中的亲信。
而像这样的贴身秘书,绝对也是最明白领导心意的人。
很多时候,搞不好甚至比领导的家人还要贴心。
说句不好听的,只要时间一长,这领导一撅屁股,秘书就知道他要拉什么样的翔。
而此刻,眼看这高发贵的肩头开始不住的颤抖,尤其是皮鞋底也开始习惯性的在地上“格叽格叽”的摩挲,贴身秘书马上就预感到,这是高发贵一贯的发飙前的征兆!
果然,不到三秒钟之后,高发贵就跟只大狗熊一样野蛮的一把掀翻了沙发前茶几上的茶杯!
一阵“叮铃哐啷——”的茶杯打碎声顿时暴起,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而不等众人反应过来到底是怎么回事,高发贵就从沙发上一窜而起,指着那群议论纷纷了好半天的医生就直接开骂道:
“够啦!你们这群没用的东西!叫你们来是给我儿子瞧病的!不是让你们来看笑话的!”
“都一晚上啦,你们不是说我儿子很快就能醒的吗?为什么到现在都没醒!”
“你们这些狗娘养的,是不是压根就没认真给我儿子治,压根就是在糊弄老子呢!”
随即,高发贵就怒气冲冲的走上前去,一个一个揪起那些白发苍苍的老医师的衣领,一个一个的质问他们道:
“你说!我儿子到底什么时候醒?你妈xx的!”
“你个没用的家伙,你说你说!你妹xx的”
“他不说你说!你说!你特么的倒是说啊!你老母xx的!”
……
最后,在把所有穿白大褂的家里的女性成员都一一单独问候过一遍之后,已经满脸红得发紫的高发贵直接大手一挥,指向病房门道:
“滚!你们这些没用的东西都给我滚!”
“就是因为有你们这些晦气的家伙在!我儿子才没法醒过来的!”
“你们统统的给老子有多远滚多远!快滚啊——滚!”
本来这高发贵脾气暴躁,就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
但凡是给高发贵办事,那都有种伴君如伴虎的感觉。
要不是被逼无奈,这些老医师谁吃饱了撑的愿意来啊。
实际上,所有的老医师,不管是外科内科,骨科脑科还是神经科的,都早已经看出来了,这g县长的宝贝儿子,什么时候醒倒在其次,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