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发贵这么一问,小苟自然是继续发挥道:
“领导,是这样的——这个王二丕,就是带哈狗帮到村口堵华羽那家伙,其实也是高大少和那华羽的同班同学!”
“而且据他后来招供,带社会打手去堵华羽这事儿,其实就是咱高大少一手策划并指使的!据说是因为他们班上的一个班花,高大少才和那华羽结下梁子的!”
“所以高大少才让王二丕特意挑在模拟考结束的那天下午,专门带校外的专业打手去,准备废了那个叫华羽的!”
“而这……也正好就是咱高大少出事的同一天……”
“什么?同一天!”小苟话音未落,高发贵就大张着嘴惊诧道。
这同一天虽然非常关键,但小苟的这番话里,另外还有很多需要高发贵慢慢消化的地方!
于是,只见高发贵一边眼珠子滴溜乱转,一边断断续续自言自语道:
“同学……又是同学……班花……花姑娘……”
“同一天……考完最后一场……那边是村口围堵……结果被打得落花流水……这边我儿子是五道杠,肯定得留下来帮老师改卷子啥的……结果后来就在学校出事了……”
高发贵这条老狐狸,显然是从小苟的话中,嗅到了很大的一股骚味!
尤其是时间点如此的巧合!
让他是越来越怀疑高望重的伤,和这华羽有关了!
不过,在下结论之前,高发贵还是针对小苟话中的一个小细节,率先发问道:
“哎,对了,你为什么老说这王二丕的话是‘招供’啊?”
“哦,是这样的,领导——这个王二丕,实际已经是放弃高考,正式成为了狗爷的小弟,还特意把自己名字都改成了王二狗——而他这次私自带狗爷的打手去找华羽,事先并未征得狗爷的同意——”
“结果非但损伤惨重,而且据说还当着全狗街的面,给狗爷出了个巨大的洋相!”
“最关键的是,折了狗爷的一员大将不说,这王二丕自己……还……还被那华羽家养的狗……给咬成了残废……”
小苟刚说到这儿,就又被高发贵敏锐的捕捉到了一个疑点,岔道:
“嗯?被狗咬成了残废?这也可以?难道是把胳膊腿儿给直接咬断了不成?这不大可能吧?”
本来如此不堪的事,小苟也是不好意思启齿的。
但既然高发贵问到这儿了,那他也只能把自己打听到的,实话实说了。
于是,只见小苟也是一脸难为情的苦笑道:
“呵呵——不瞒您说,之前那狗蛋儿在电话里跟我说到这儿的时候,我也曾问过他同样的问题……”
“想不到答案居然是……这华羽家的狗……直接一口咬在了那王二丕的蛋蛋上……而且是当即就咬得鸡飞蛋打……乱蛋黄流了一地……”
“这不被像拖死狗一样拖回狗街之后,狗爷又不愿负担高昂的医药费,压根没怎么给他治,就直接放弃治疗了!”
“以至于这王二丕,现在是已经彻底的……断子绝孙了……”
说到这儿,连向来一丝不苟的小苟,也忍不住皮了一下。
只见他抬起手刀,特意比了一个“一刀切”的动作,然后才最后收尾道:
“总之啊,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王二丕,不但被坐视太监,而且还被狗爷各种的家法处置,严刑拷问!”
“这才逼得他把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都给招了出来!”
“嗯……原来是这样……”
小苟本以为,这王二丕既然是高望重的“同谋”,那作为高望重的父亲,高发贵至少也该稍微同情一下这个王二丕才对。
毕竟自己“脑残”的儿子,就躺在自己面前,跟这个“鸟残”的王二丕,也算是“命运与共”了。
可没想到,高发贵除了抱怨宝贝儿子交友不慎以外,对于这个**“早夭”的倒霉孩子,有的居然只是无情的嘲讽:
“哎——我这傻儿子也是,你就算是要找跟班,也该找稍微有格调一点的啊!”
“你说这好端端一个学生,放着好好的高考不考,非得去加入什么不三不四的社会帮派,还上赶着把自己的名字,改成什么王二狗?”
“你说这人是咋想的?你说就他原来这名字,就已经带了个小痞子的痞了——居然还觉得不够下贱,还非得把这痞改成狗!”
“你看最后好了吧——非但要狗得狗,还直接被狗给咬成了太监!哈哈哈哈——你说可笑不可笑?”
“哎呀呀呀——你说这要是让他爹娘知道了,他爹娘不得背过气去呀!”
“你说这谁会希望自己的名字里,有个狗字啊?”
“呵呵——你说是不是啊?苟儿?”
这高发贵吐槽的瘾一上来,本来还越说越开心,越说越嗨皮呢!
可最后嘻嘻哈哈转过头,喊出末了的“苟儿”二字,立马就有些尴尬了!
而这种情况,往往是最考验属下的!
不管领导是对是错,只要领导陷入尴尬,那就是你下属的错!
作为属下,面对这种情况,你自己首先不能尴尬,而且还得先领导一步去化解尴尬!
总不能就因为领导稍有疏忽,没有注意你的感受,你就要让领导给你道歉吧!
而深谙此道的小苟,当然是连忙毫不介意的笑眯眯道:
“呃呵呵呵——领导说的太对了,真是说到我心坎里去了——”
“其实啊,连我自己都挺讨厌自己这姓的——不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