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一卦吉凶,尚未可知”林牧远叹息道;“退下吧!”
“喏”三人慢慢退了出去,与负责值守的九人汇合一处,方才声音传来时,院中留守的九人都曾留意,却始终察觉不到声音传来的方位。
林牧远坐了下来,灯影浮动,那双眸子慢慢俯视这些热烈燃烧的灯火良久,随即站了起来,走到一盏青铜灯旁,细细端详,随即伸出手指对着灯芯一捻,随即熄灭,房中光线顿时暗了些。
“出来吧!,阁下既能避开外围值守的宿卫,想必亦不是一般江湖高手,如此偷窥岂非有失身份?”林牧远话音刚落,背后慢慢走出一人。
“果真有些能耐!梁帝此次能遣你为益州主帅,倒还真是慧眼独具了”那人年逾不惑,精神抖擞,一身有些江湖气息,衣着都以黑色为主,走在黑夜里唯有一双眸子让人能远远瞧准。
“阁下不请自来,与林某素不相识,斗胆请教阁下尊姓大名”林牧远一双眸子不经意间从此人身上扫过,大致观察了下此人,心中细细揣摩此人身份。
“这门外的十二名护卫,是禁军中的高手吧!”那人声音纯厚有力,明显内力十分充沛,院中这些护卫即便一起出手,怕也只是枉伤性命而已。
“阁下猜对了一半”
“哦!另一半是?”
“陛下确曾派遣宫廷中的禁卫高手护送,中途遇袭,他们奋不顾身,以身殉职”林牧远顿了片刻又道,“门外的护卫都是家中仆从而已”
“家中仆从能身怀如此武功!”那人虽不大相信,却也未曾追问,即使院中这些护卫再翻个三五番,对其而言也毫不畏惧,“林少将军初入军中便获封主帅,如今意气风发,颇有林老将军当年风采”
“阁下此行是要与林某叙旧攀亲么?”林牧远猜测道,“阁下可是自北而来?”
“既然猜到了,就当开诚布公”那人面容十分严肃,每当说起自身名讳时,都是如此,江湖中人对其虽有赞誉,但颇有过誉之嫌,“盛闲”
“没听过”林牧远淡淡回答。
“居然是竹剑封喉盛闲”林牧远心中思量,听闻此人交手是总是习惯以竹为剑,剑锋却是胜过铜铁,出手便是一剑封喉。
“未曾见面我便赠了你一份大礼”盛闲平静道,“如今再赠你一份厚礼,助你扬名三军,从今以后无人会非议质疑你的能力”
“哦!”林牧远好奇心起,“你是说前两日益州那场战役 ,是你赠予我的见面礼?”
“等你到了益州,自会知晓 ”
“可是……”林牧远奇道,“他们打胜了怎能算我的见面礼?与我有何关系”
“那出战迎敌的王凝”盛闲记得迎战景王的便是此人,心中有些可惜此人未能围歼元臻,“我曾以你的名讳,暗中指点授意他如何出奇制胜,果然此人还算有些能耐,大破元臻,打了场漂亮的反击”
“那剩下的一份厚礼又是什么?”林牧远心中着实有些好奇。
“等你正式承袭主帅”盛闲那双锐利的眸子从林牧远身上扫过,“元臻会再次出兵,届时我自会助你,即便不能剿杀元臻,也能大破他旗下的虎贲军。”
“先生当真愿助我?”林牧远显然不大相信这位深夜平白无故前来,丝毫未提报酬的人物所说的任何话。
“我与你先父也算有些渊源,此次助你亦算是长辈多年未见,对晚辈的提携,望能帮你一臂之力。”盛闲此番话言辞恳切,倒是让人有些相信。
盛闲离去后,林牧远打开房门走到了院中;“即刻吩咐,立即出发,奔赴益州大营”
明兰在郡衙府内转了几圈,顿觉无趣,料定林牧远那别院中的几间房屋已相互贯通,无论遇到何等危险,都可以从另外几间房屋逃离,况且院中护卫个个武功不凡,即便有人想对其不利,到也有些困难,安危当属无恙。
忽然别院房间中一道黑影引起了明兰的注意,这道黑影转瞬即逝,院中的护卫都未曾发觉。
明兰也是离的远了些,隔了好几间房屋,此时站在房顶上视野开阔,才察觉到这黑影是人影,身手过于凌利,无声无息消逝在黑夜。
明兰追了上去,过了几条长街,片刻后对方慢了下来,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忽然又加快脚步几乎飞了起来。
明兰怕跟丢了对方,也加快了步子,未曾留意到在这长街的尽头,一辆停靠了一整天的马车,忽然驶动,朝着相反方向驶去。
车内是两名少年,都未及弱冠,身上装束以白色点缀,腰间各系着一条略粗的束带。
“师父怎么来了却又走了!”脸上略带稚气的少年提出了疑问。
“师父的踪迹被发现了!咱们快些离去才好”另一名少年回答了疑问。
“不等等师父吗!师父回来找不到我们怎么办?”稚气少年倒是担忧会把师父给弄丢了,脸上浮起了担忧之色,“师兄,咱们还是等等师父吧!”
“师父武功那么厉害,不似咱们俩,万一对手武功太高,咱俩只有遭殃的份儿”被称为师兄的少年倒是有自己的想法 ,“咱们应该快些离去,只有保护好了自己的安全,才对得起师父,师兄我倒没什么,可你是师父最疼爱的小徒儿,若被坏人抓了去,师父可要伤心透了”
“那咱们现在是回宫里等师父吗?”
“不不不,师父交代的任务咱俩还没完成呢,不能回去……”这师兄仔细思量一番又道,“嗯!依我看,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