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哈拉稍见惊讶,此人竟敢私自来到南疆,违背当初大法师的旨意。
孙大仁看着眼前这位昔日的兄弟,曾经受苦受难时,共患难的难兄,同样也是当年的情敌,今日的生死仇敌。
倘若不是他步步紧逼,欲要夺取重伤的孙大仁性命,小艾怎会落得如此下场,她与这场战争半点关系也无,却成了这场男人尊严战争的牺牲品。
在孙大仁看来,曼哈拉从头到尾都是一个局外人,一味地单相思,自我感觉良好。却从未考虑过对方的感受。爱情是自私的,即便是兄弟,也不可将一生的至爱拱手相让。
这至诚至真的真理竟成为了患难之交的坟墓。
这一切能怪的了谁呢?孙大仁,和曼哈拉都只是在捍卫者自己的领土而已,可无论如何,不该将小艾牵扯进来,孙大仁本就不恨曼哈拉,可如今造成如此局面,孙大仁不得再做任何让步。
孙大仁直切主题:“南疆的迿还丹,是否在你手里?”
曼哈拉缓缓抬起头,微微惊愕,随即问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孙大仁说道:“堂堂的南疆国大法师,仗势欺人,以强劲的修为打死了一个毫无缚鸡之力的十八岁少女,这话传扬出去,不知南疆民众会做何反应。”
曼哈拉哈哈大笑说道:“大法师在人们心中的位置稳固之极,轻易不得动摇,仅仅一个已经被逐出南疆的恶人的片面之词,他们会信吗?”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孙大仁说道。
看着孙大仁这副得意的嘴脸,曼哈拉便不自觉的愤然,随即想到了石室内安祥的躺着的女子,大法师情绪激动的问道:“文敏在哪里?”
孙大仁一愣,随即答道:“不知。”
大法师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质疑,“身为男人,自己的老婆在哪里竟会不知?或者他已经。。。”
孙大仁抬头看着有些一反常态的曼哈拉,这件事是曼哈拉的“致命伤”,他从未提起yd_sj;
过,今日竟主动揭开伤疤。
孙大仁问道:“你知道什么?”
“你离开之后,她便跟随而去,我怎会知道什么。可文敏现在身在何处,你这个做丈夫的竟然丝毫不知?”
孙大仁不再回话,现如今再提这些沉芝麻烂谷子的事情已无济于事了。何必再苦苦纠缠。小艾是孙大仁一辈子的心头肉,他心里只有小艾的伤势
曼哈拉没有那么好的性子等着孙大仁磨叽,随即问道:“迿还丹?你我是什么关系,我为何要借给你?何况迿还丹乃法师修炼时最重要的修炼工具。”
随即大法师话锋一转,说道:“借给你也可以,如果你肯在我手下为奴为俾十年,我或许就会大发慈悲。赏给你。”
话语中明显带着捉弄,鄙视,嘲笑的意味。
“可以。”孙大仁几乎没有经过大脑的缜密思考,便一口答应,这倒是出乎大法师的预料,他却不知那时父女天性,即便是当场要了孙大仁的性命,也未尝不可。
大法师本来嘲笑的面上,猛然一僵,“为什么?到底为什么?”
孙大仁简短扼要的回到道:“因为她是我女儿。”
曼哈拉想到文敏已经在天国了,他只为了自己的女儿来求我,心中憋闷之极,气愤之极,“我这里没有迿还丹。”一个甩手便扬长而去。
孙大仁气急,无奈喊道:“她是文敏的孩子。救救她。”大法师钝足,微微一愣,“你说什么?”
想到屋内文敏的情形,她大概在离开南疆不久,便被冰封在此,时间最多也就一年而已,怎么会?
文敏很爱这个孩子,可惜在孩子出生不到一周的时间,文敏便乤因为难产而去世,可是她唯一放不下的便是这个刚刚出生的小襁褓。另外的一个愿望,便是回到南疆,必定那是她出生,成长的地方,汇入了她太多的美好回忆。人们常说:落叶归根。
只是在孙大仁并不明白大法师将文敏葬在何处。多年来由小艾陪伴,或许心中早已将其淡化。
曼哈拉,不再言语,只是一个人默默走进石室,偌大的石门紧闭。无论外面多么的震天动地,风雪横行,无论有多么吵闹,她永远如此恬静的躺着yd_sjb;
冰床上,冷气围绕,缭绕而上,在文敏的周身形成了一道飘渺的朦胧美,大法师拖着沉重的身体,徐徐蹲坐在冰床旁,含情默默地看着他一生的至爱,她的一切,大法师都可接受,全全接受。
可是今日他竟伤害了她最疼爱的心头肉,大法师不仅仅伤害了文敏的心,也把两个人的关系输了进去。
可是为何,小艾偏偏是孙大仁的孩子,这笔账该如何算清,人情是这一辈最不好还清,不好赊欠的东西。
可人们总是在已经发生的事情上悔不当初。迿还丹,对于曼哈拉来讲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就这样拱手相让,他并不甘心。
大概过了一个时辰,大法师迈步出门,说道:“迿还丹可给你,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大法师说道:“第一,你的行踪我要随时掌握。第二,我要知道正派的一切动向。”
孙大仁猛的抬头,似是从来没有认识过眼前的人一般,不知从何时起,他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豪爽正直的人了。
“为了你自己的利益,竟要人做出如此卑鄙之事。”孙大仁说道。
“我们彼此彼此”大法师嘿嘿道,表情甚是猥琐。
倘若世间可以再多点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