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新婚夜, 四爷一直很晚才从前厅招待完客人回到新房。
彼时, 秦嘉宝早已经睡得香甜, 甚至连身上的大红嫁衣都没来得及脱, 就这么靠着新婚喜床睡着了。
喜床上绣着百年好合的绣花绸缎,就这么歪歪扭扭的扯着盖了下半边身子。
另一半, 则是混合着散落的红枣, 花生,桂圆,莲子,等寓意‘早生贵子’的瓜果一起, 有一大半竟然歪歪扭扭的被撤下了床铺。
四爷刚走到新房, 在门外守着的丫头和嬷嬷们,对着他行礼。
还问着他要不要沐浴等等。
四爷这一晚,被灌了很多酒, 平日里不善酒水的他,今日格外的喝多了点。
点点头后,很快下人们就将热水送进了新房隔间的西里间。
四爷走到幽暗的婚房里, 除了旁边正噼里啪啦燃着的大红柱蜡烛外。
还点了盏油灯, 也若有似无的给幽暗的房间增加了点亮光。
映照在蜡烛下的佳人, 此时红扑扑的脸蛋, 正睡得香甜。
看着散落一地的花生红枣莲子等物, 他脚步顿了顿, 双脚停在洒落的花生红枣处。
后又走到床前, 伸手捻了捻被子, 将一丝黏在唇上的发丝,轻轻拨弄置秦嘉宝的脖颈后间。
修长的手指停在红唇处,坐在床前,眼里的视线却不知道打向了哪里。
久久无言,时间仿佛如瞬又仿佛过了很久。
随着四爷进来的苏培盛等人,看着散乱的新房,即便心里炸开锅,却也跟着低着头,随着四爷一起久久沉默。
“你倒是睡的香甜。”一声沙哑夹杂轻叹的声音响起。
四爷便伸手,将睡的正熟的人,一把抱进了怀里。
一声“收拾了。”,在听到屋里噗通噗通跪倒众人,连声应‘是’后。
抬脚就进了西里间。
进到浴室里,早已经有抬进来的几桶热水,此时正冒着热气。
隔着的屏风外,蹲守着的,是伺候两人沐浴的宫女。
四爷脚步一响起,就连声响起请安声。
脚步未顿,便直直走到浴桶前,伸手,直接剥光了怀里人的新娘大红嫁衣。
因为繁琐的盘扣扣着,即便平日里耐心足足的四爷,为了脱这件繁琐嫁衣,也花费了不少时间。
跟进来的宝风几个丫头,在屏风处急得直冒汗,问了几声要不要帮忙,却是收获了一阵久久的沉默。
在最后如血的大红嫁衣,被扯落身子的瞬间,一下就如天女撒花一般,从高处被抛落。
光裸的身子,连带着褥衣和胸前的大红鸳鸯肚兜,都跟随着大红嫁衣一起跌落,视线扫过,却是无端让人浮想联翩。
‘噗通’一声,光滑的身子,直接被扔进了浴桶里。
男人这时候,却是没有办法怜惜,在确定人不会被淹没后。
就直接抬脚去了邻边浴桶,伸手一拉身上的新郎服,抬起修长的大长腿,迈进浴桶里。
只传来旁边噗通噗通正努力从浴桶里站起人的呼救声,随着脚步打滑,努力站起,不断映入眼帘雪白的身体,男人笑了。
最后男人几下给自己擦洗赶紧身上黏腻的汗液酒水,对外吩咐一声,就随着宫人穿好衣服后。
这才走到还在噗通努力的佳人跟前,伸手一楼,就固定住了噗通滑落的身子。
拿起锦帕,从上到下给她清洗干净后,就直接用大的浴布将她全身包裹好,就这么抱着进了新房里。
这一夜,男人穿着褥衣,女人光裸着身子,在男人怀里,一夜到天明。
第二日,天刚明,屋外响起请安声,一声进后,男人什么话都没留下,直接穿衣服,出了新房。
只在路过外间的时候,他声音清朗,提醒众人,别忘了今日侧福晋的请安云云。
因为年龄还小的原因,新婚之夜,不能同房。
康熙也是特意给内务府那边吱声过,年龄还不到的,可以特例。
等一年后年龄到了,再行房,彼时再补上带贞洁的帕子,送内务府留底。
众人只当四爷,昨晚没得尽兴,也没去到别的女人处寻得满意,只陪着侧福晋,什么也做不了,心里不爽快。
不敢问多的,连声应着是,最后恭送四爷出了清风水榭。
只得连连早起,去到大厨房给提前弄好早膳,等侧福晋醒来。
在收获一众若有似无看过来,幸灾乐祸的眼神中,提着几大膳盒的早膳回了清风水榭。
秦嘉宝刚一醒来,身旁的被窝处,却早已冰凉。伸手一抹,浑身光裸裸的,连个遮掩的肚兜都没有。
“啊”,清晨一声重重的惊呼声,唤醒了外间正忙活着的众人。
听到声音,便赶忙惊呼着问道发生了什么。
后来见到自己主子,红着脸问,谁给她脱的衣服,当知道是四爷脱的时候,那张脸,除羞恼外,还夹杂着无限的窘迫。
昨晚,她就感觉自己好像被呛水了。
努力想醒来,却是发现脑子实在太沉,却都一直没有醒过来,没想到,四爷这个假君子,竟然脱她衣服。
忍着心里,想布个阵法,以牙还牙收拾四爷一顿的心思
却是低着头,任由丫头们给她梳洗装扮好后,就急急忙忙的被拉着用早膳。
还被告知,待会的请安,注意事项,敬茶各种说辞,以及准备好的礼品,回礼等等。
秦嘉宝也知道是这个程序,想着昨晚新婚酒水的异常,今日的请安礼,定不轻松。
又不能明目张胆的找府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