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也不知道你爹在前线怎么样了?这些日子也没收到他的信。”鸾飞说道。
鸾飞不知何故,清绾却心知肚明,她也担心,但是又怎么可以告诉母亲,平添母亲担忧,只是有魏城璧的人在,想必父亲也不会有什么事,所以她只是撒娇:“娘亲只担心父亲,就不关心女儿了?”
“你呀!怎么还吃上你父亲的醋了!”鸾飞掩唇一笑。
清绾也只是笑,拉着母亲的手撒娇,到后来,鸾飞被她闹得有些累了,清绾扶着她到榻上躺下,才起身离开。
清绾背着手在院子里漫无目的的走,她很担心父亲,距离上一次郎白带回来消息,已经过了十日了,就连胡之遥想要谋害父亲的事,她也是只字不敢提。
但是莫说母亲,她自己也是担心极了,只想着去问问魏城璧,或许他有办法知道父亲的消息,她抬头一看,竟原来已经走到了魏城璧的院子里,再定睛一看,不远处分明站着一个人,长身玉立,正一脸温柔的背着手看着她,眼睛里洒满了漆漆点点的星光,衣袍在他身后飞扬,清绾会心一笑,走到他身边,“你在等我?”
魏城璧牵起她的手,“你在想什么?在门外站了半晌才进来。”
“我很担心父亲,已经十多日收不到前线的任何消息了,胡之遥又包藏祸心,也不知道我父亲怎么样了?“
魏城璧刮了一下她的鼻尖:”不就是想知道前线的消息吗?我稍后让我的人设法将消息传回来。”
清绾看着他,他总能明白自己心底所想,帮助自己达成,有他在,她不用说很多,他就全都了解,真好!清绾就那么定定的看着他,魏城璧嘴角一勾,凑到她脸颊边:“怎么?看我看的入迷了?我这么好看吗?”
清绾噗呲一笑,收起笑意:“是呀,太好看了!”
“好呀!你这小坏蛋!”魏城璧挠她腰侧的痒,清绾躲闪不及,节节败退。
魏城璧突然收了笑意,将她揽如怀里,“绾绾...”
“嗯?”他突然深情,清绾一愣,看向他。
“我父皇已经来信,催我返回魏国,十日后,我就要离开了...“
没想到分别终究是要来了,她心底涌动出浓浓的不舍,但又不忍让他为难,只是低头不语,魏城璧哪会看不出她心里在想什么,他掐了掐她的鼻尖:“怎么?不舍得我了?”
清绾看着他的双眼,头一次说出了心底的真实想法:“嗯,我不舍得你。”
魏城璧倒是一愣,继而一笑,双眸里却是认真:“你等着我,我一定会带着聘礼回来娶你。”
清绾点点头,两人就那么静静的抱着对方,清绾突然想起什么:“哎呀...”
“怎么了?”魏城璧将她从怀里捞出,捧着她的双肩问道。
清绾却是脸色一红,“你闭上眼睛。”
魏城璧心中虽然存疑,但是到底听话的闭上眼睛,心里却想,这小女子不知道又在搞什么花样。
清绾见他闭上眼睛,犹不放心,从腰际拿出一个物什,放到他手里,“你...你睁开眼睛吧...”
魏城璧摸到手心里有什么东西,但他却不明所以,睁开眼睛,就见清绾脸颊红扑扑的,转而看向手掌心。
只见手掌心躺着一个像是香囊的物什,他仔细看,这确实是个香囊,他眼底滑出温暖,“你绣的?”
清绾没什么自信,之前绣的时候被清漪唠叨惨了,这还是她绣了好多次,毁了好几个香囊才勉强绣出来一个能拿的出手的,她在女红上真的是没什么天赋。
清绾摇摇头:“我...买的!”
魏城璧站起身来,拉起她就要走,清绾拉住他:“你做什么?”
“是谁卖给你的,你告诉我,这种次品也敢拿出来唬你,我定要为你出气。”
清绾脸色红的要滴出血来,“有...有那么差吗?”
魏城璧煞有介事的拿起香囊左端详右看看,“哪有人在香囊上绣烧饼的,这分明是个骗子。”
“什么烧饼?”
魏城璧指着香囊正中央:“诺,这不是吗?“
“那...那是流云。”
“流...流云?我的名字?这是你绣的?”魏城璧恍然大悟。
清绾连忙摇头:“不...当然不是!是我买的!只是没想到这绣娘的功夫这么差!“
魏城璧则将拿着香囊的手背到身后,定定的看着她,嘴角含着笑意,清绾这才明白过来,“好呀,你早就看出来是我绣的!你是故意的!”
说完便作势去抢魏城璧身后的香囊,魏城璧灵巧的躲闪,清绾见都被他躲开了,不忿,气呼呼的便去踩他的脚,魏城璧也不躲,站在那让她踩,虽没想到他不闪不避,但是她踩过以后,心里虽然顺畅了,但是却心疼他,毕竟她用的力气可不小,她埋怨道:“你怎么不躲?”
“躲了,你岂不是更生气?”
清绾沉默了下去,“你又算计我!”咬着唇又去踩他的脚,这次他躲了,她踩了个空,生气的一跺脚,却不备,踩到了旁边的石头上,脚下一痛,便向后倒去,魏城璧眼疾手快,伸出手去抱她的腰,身子一转,两人掉换了位置,魏城璧直直倒在地上,她则伏在他身上,空气仿佛都静止了,两人四目相对,清绾看着他的眸,里面都是自己的影子,她终于带了点笑意:“你为什么又躲了?”
天翻地覆间,魏城璧已经将她压在了下面,“我躲你也生气,不躲你也生气,真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