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哈,你才是谋反者!你设计害我!毒害父汗!更伪造诏书!桩桩件件都是死罪!在场的众位都是我父汗最信任的心腹,难道不觉得我父汗的死有蹊跷吗?”夙泠大声质问。
有的人心中有些动摇,窃窃私语起来,多哈见状眼犯寒光,“夙泠,你少危言耸听!动摇我军心!你这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众将士听令,若能斩杀夙泠于马下者,赏金条一千!官升sān_jí!”
众人闻讯,不再窃窃私语,而是摩拳擦掌起来,没有什么比金银珠宝,加官进爵更吸引人。多哈深谙这个道理,话音一落,见众人面容,他便定下心来,放心的笑了,然后对着夙泠,拿出灵宝弓,放出一箭,直取夙泠头颅,夙泠镇定自若,眼见箭径直而来,尚未躲避,箭头竟然与箭身分离,双双失了准头,跌落地面。
多哈大吃一惊,脸色黑如锅底,夙泠身边的鄂川大笑起来:“大汗留下的弓箭都不为你所用,可见大汗并不认你为继任者!”
众人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景象,怀柔人素来相信长生天的一切预示,看见这,也让人不禁心里犯了嘀咕,这莫非真是二王子做了什么事,才引得大汗显灵?
多哈没有再与他做口舌之争,他明白这时候解释不了这种情况,反而是说多错多,便一声令下:“给我冲!”
战鼓齐鸣,双方丝毫不退让,纷纷迎战。
夙泠一马当先,克察与纪宁臣跟在他两侧,一边迎敌,一边小心翼翼注意保护夙泠安全。
见夙泠仍旧活着,还联合了珞巴州,多哈恨不能杀了他,策马直奔夙泠而去,夙泠看出多哈意图,挥刀迎了上去,两人打在一处,多哈武艺并不高强,这么多年来虽然事事都想与夙泠争个高低,但是武功却较之夙泠差的远了。
多哈渐渐便处于下风,但是他怎肯服输,他袖中藏了一柄袖箭,他一边接下夙泠的动作,将刀卡住夙泠刀柄,不让夙泠抽身,另一边暗自发动袖中袖箭,夙泠见到箭身时,为时已晚,箭刺入他腰际。
箭的后坐力将夙泠推跌马下,纪宁臣和克察两人调转马头向夙泠奔去,多哈是怀着必杀之心的,连忙高呼:“谁能取夙泠首级,赏金条五千!官升sān_jí!”
众将士纷纷策马向夙泠而来,鄂川见状连忙抽身,拉出背后的大弓,数箭齐发,众人避让,这功夫,纪宁臣与克察两人已护在夙泠身前,鄂川驱马也赶了过来,将夙泠拉到马上,高呼:“撤退!”
众人快速后撤,多哈高呼:“给我追!”
怀柔大将军霍督则连忙劝谏:“大汗,穷寇莫追呀!”
“我不会给他卷土重来的机会!给我追!”
夙泠等人一路疾驰,多哈则在后面追到峡谷不远处,这时,多哈却发现前方夙泠驻扎的营地不见了,下意识不对,刚想要说什么,前方人马突然向左右分兵疾驰,湍急的水流涌了过来,多哈这才惊慌起来,脸色一凛,打马回身:“快撤!”
霍督连忙青灰,下令:“向两侧散开,快速撤退!”
水流实在太猛太快,许多将士反应不及,没一会儿便连人带马被水流吞没,再不见踪影。
多哈等人好不容易才幸免于难,回了墨脱营地,多哈带着霍督等人进了大帐,他一张脸绷得紧紧的,坐下后,便一拳捶在桌上,发出震耳的一声巨响。
霍督劝谏道:“大汗息怒!大汗毕竟从未上过战场,不知战场险恶!”
众人附和,多哈的脸色才好看了一下,多哈的幕僚孟古道:“大汗息怒,我有一疑问,不知大汗可否解答?”
“说!”多哈言简意赅。
“为什么灵宝弓会突然箭身分离,大汗难道不怀疑吗?”
多哈这才想起来灵宝弓的事,拿起灵宝弓到身前端详,然后又拿起箭筒里的箭看,发现每只箭的箭头与箭身处都被擦了油,且松了。
孟古见状:“有人动了手脚?”
霍督接道:“是谁?!”
“还会是谁?只有两个人有可能做这件事!”多哈脑子里瞬间便冒出两个人的影子,一个是娜依,一个是索纳,他面上则若无其事回答。
“除这两人之外,想必也再无他人。”孟古道。
霍督这时也明白过来,两人指的是谁,“既然有奸细,臣请大汗下令将两人捉拿!以安军心!”
多哈则摇摇头,一脸的狡猾:“这两个人留着还有用处,既然他们是奸细,我就利用他们传递消息,来一招引军入瓮!”
“大汗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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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多哈退走以后,鄂川下令,便有将士急忙将峡谷边挖凿的放水口用铁板堵上,河道又恢复了平静,夙泠捂着伤口,鄂川不敢耽搁,连忙奔回营地,原来他们将帐篷移到了两侧林地中。
夙泠被安置在榻上,胡医连忙进来为他看伤,“不好,箭上有毒!”
克察闻言惊了,抓住胡医的手臂:“你说什么!”
纪宁臣连忙拉住他,“你急什么,听胡医说完,你难道不要王子的命了吗!”
克察放开胡医的手,胡医也不生气,对鄂川说:“这箭上擦了一种毒,叫肝肠寸断,我现在需要帮王子催吐!否则王子命在旦夕!”
克察连忙说:“你需要什么?你快说!我这就去准备!你一定要救王子!”
“碳灰、碱水还有甜瓜蒂!”
克察转头边往外疾奔,没一会儿,便将东西都拿了回来。
胡医将东西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