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娘赶忙引着两人去了隔壁,“二位爷,请先坐。”二人坐下,三爷一脸怒气仍未消,另一人则是始终面带笑容,如若春风拂面,“卿娘,你先下去,我们有事相商。”
卿娘闻言笑容满面,赶忙关门出去,“三弟,今日我们出来是有要事相商,怎可为了青楼女子争风吃醋,如若传了出去,岂不是给了老五老九他们话柄攻击我们。”
三爷仍是不快,但也回复几分理智,忍下怒气,低声道:“二哥,是臣弟疏忽了,二哥见谅。”
二爷手一挥,“三弟,如今朝中局势不明,阮丞相支持五弟,大学士是九弟一党,吏部尚书是八弟的人,是我们手下除了户部、礼部两位尚书,再无位高权重之人,想要与他们分庭抗礼,还不够。”
“二哥,有一个人位高权重,手握兵权,若是能为我们所用,我们的筹码也会更多。”
“你说的是沈迟。”
“不错。”三爷点点头,接着说道:“沈迟身为大将军,手握兵权,又娶了长公主为妻,传言先帝将晏子令和一支强兵部队凤鸾卫悉数交给了长公主,晏子令既可号令凤鸾卫,又涉及到先祖立国之初一笔宝藏,若是我们可以拉拢沈迟,或许还可以得到晏子令和凤鸾卫。”
“可是,沈迟为人淡泊,正直,向来不与朝中皇子结交,我们又该如何拉拢他呢?”
“如今灵鸳与齐国柳慕寒联姻之事已经做罢,灵鸳也已返回楚国,或许我们可以与沈迟联姻”
“臣弟尚未娶妻,也愿意娶灵鸳为妻,只是沈迟怕是不会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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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慕寒坐下后,洛伊在旁为他斟茶,笑着安抚道:“公子,喝杯茶消消气。”
柳慕寒拿起茶杯,浅酌一口,“刚才那两个人是谁?”
洛伊一愣,还是如实相告,“刚那二位爷具体身份我也不是很清楚,他们也是数月之前才经常来往于潇湘馆的,有的时候会听我弹琴,但多半时候都是几人在内商议事情,这位三爷很是喜爱听我弹琴,至于他二人的身份我着实不知,只是从他们的身着、谈的事情中隐约猜测出几分,想来必是朝中权贵。”
柳慕寒一听,朝中权贵?如今他父子二人与阮丞相的关系被抬到明处,若是可以结交到更多楚国重臣,对将来大有裨益,看来此次也许是个机会,可以与二人结交,“我与二位也是不打不相识,不如洛伊与我一道去隔壁,一来可以微我引荐,二来也可为今日之事做个缓和。”
洛伊见惯了世态炎凉,男人为了权财色种种行径作为,也不觉得稀奇,闻言一笑:“既然如此,小女子愿意代劳。”
引着柳慕寒出了房,卿娘见二人出来,急忙上前询问,洛伊告知,卿娘一听,喜笑颜开,“公子愿意化干戈为玉帛,卿娘不胜感激。”
柳慕寒让二人引着自己进了包间,卿娘急忙对房中两人解释来意:“二位爷,这位公子初来乍到,与两位骤起争执也非所愿,现下公子愿意让洛伊相陪二位,权当与二位交个朋友,不知二位爷意下如何?”
二爷看向三爷,眼神示意不要惹事,三爷会意,看向柳慕寒,“既然公子如此慷慨,我兄弟二人自然欢迎,公子请坐。”手一指指向对面椅子,示意他坐下。
柳慕寒一捋衣摆坐下,看向洛伊,洛伊点点头,抱着古筝坐到窗沿之下,卿娘见状,急忙开口:“几位公子稍等,卿娘这就去为各位张罗酒菜。”说着行了礼快步出了房。
窗檐下洛伊素手微扬,指尖翻飞,一曲《云水禅心》流泻而出,几人手持茶杯,闭目聆听,江南丝竹般的清幽。空山鸟语兮,人与白云栖,潺潺清泉濯我心,潭深鱼儿戏,悠然自得的心境,可超越浮尘,和人世的杂乱无绪的情结。天地间事物的变化,延伸,可在这一动一静中展现,升华,最终归于宁和。
一曲毕,三人鼓掌叫好,洛伊抱着古筝退出房中,柳慕寒这才一抱拳,开了口,“二位,在下是齐国人士,初来楚国,人生地不熟,今日与二位多有冒犯,还请见谅。”
二爷见此人谈吐气度绝非凡人,可以结识,不过心下也有几分防备,“公子言重了,我三弟性情直率,还望公子不要介怀。”
三爷也顺着自己二哥的话,“公子,今日在下多有冒犯,海涵。”
柳慕寒举起身前茶杯,“我三人也算不打不相识,在下先干为敬,今日之事一笔勾销。”
三人谈天说地,把酒言欢,倒也一番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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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慕寒醉醺醺回到驿馆,柳辞传信,“公子,楚皇传来旨意,明日在宫中宴请朝中众臣,为公子与阮姑娘践行。”
柳慕寒点点头,“去叫翠竹过来。”
柳辞见自家少爷如此,脸色微僵,应命而去,柳慕寒揉揉酸胀的太阳穴,躺倒在床上,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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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晚宴,众人皆出席,清绾身为郡主也随着娘亲爹爹入宫,见到坐在另一侧的柳慕寒,又望了望自己下首的阮奚妧,阮奚妧遮着面纱,清绾双目一眯,流落些许情绪,又瞬间归于平淡,只是柳慕寒也在清绾看向自己的时候注视着清绾,见她眼中流露的恨意时,心中眼底皆是诧异,不知她为何会恨自己?转念一想,大婚之日,自己与阮奚妧苟且,虽非自己自愿,却也着实令她颜面扫地,想来她也会恨自己。
正想起身到清绾面前向她致歉,也向长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