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弘毅更清楚的是,由于“老子”费拉列特和“儿子”沙皇双方具有父子关系的特殊性,教权的权力远远超过王权的实际情况具有不可复制性。就算是那个时候,教会和世俗权力的博弈也没有停止过,只是因为‘两个政权’中沙皇儿子的服从性而暂时的“合二为一”罢了。实际上到了阿列克谢一世时期,到底是教会成为沙皇统治的工具,还是神权支配世俗权力,甚至于被暂时驱除出权力中心的那些大贵族们。都是莫斯科宿命之中的未定之数。历史已经证明了这一点:
1632年4月,波兰国王西格蒙德三世去世,波兰举国发丧。俄罗斯认为时机已到,大举兴兵。军队浩浩荡荡开往西线。最初俄军势如破竹,很快就攻克数座城市,打到了斯摩棱斯克城下。波兰王子弗拉迪斯拉夫继位,得到战报,马上集合军队,驰援斯摩棱斯克。俄军在斯摩棱斯克城下久攻不克,伤亡惨重,最终兵粮殆尽,只好无功而返。
1633年,权倾一时的费拉列特大牧首病逝。莫斯科朝中的大贵族们卷土重来。再度掌握了实际权力。沙皇米哈伊尔并未对此进行抗争,而是以息事宁人的超然态度,将手中的权力拱手让出。
1626年,米哈伊尔再度结婚,这一次选中的皇后是叶夫多基娅.斯特列什涅娃。婚后米哈伊尔有了几个孩子。但是能够活到成年的只有两个:一个是皇太子阿列克谢,另一个是公主伊琳娜。
1644年,郁郁寡欢的沙皇米哈伊尔病重。1645年6月12日,米哈伊尔自觉死期将近,就把群臣和皇太子招至榻前,下诏立阿列克谢.米哈伊洛维奇为沙皇,并指派大贵族莫罗佐夫为辅政大臣。俄罗斯进入了阿列克谢一世的时代……
不知道弘毅的思绪早就飞出去老远了。别克托这边还在继续添油加醋的描述着尼康的种种——
“……尼康早已流露出想做‘普世教会牧首之首’的意图了。据说,他喜欢隆重的祈祷场面,在这种场合中,他总是衣着奢华,挥金如土,尽显‘普世牧首’的气派。”
“于是。奴才听闻,他在大牧首的图书馆找到了一份1593年东正教会牧首们签署的、同意罗刹国建立牧首制的文告原件,进行了研究。文告中写道:莫斯科牧首作为信奉东正教的各位牧首的兄弟,在各个方面都应该同他们协同一致,应该在自己的教会内杜绝任何标新立异。”
“由此。尼康决定开始有所动作了,以最终使罗刹正教会在宗教礼仪上同普世牧首[1]区保持一致。这就意味着今后罗刹全境的正教徒要按希腊模式改变自己的宗教礼仪了,尼康就是为了如此,以表示他来源的正统。”
“甚至于还有传言,说尼康曾经如此训斥过年轻的阿列克谢一等公,说:自从你即位以来,大家都遭受非法的调征,贫穷无力的人们要交纳沉重的贡赋,到处是哀泣、在这种日子里谁也不开心。所以说,莫斯科是谁的莫斯科?奴才们当年都私下里说,那里是尼康的莫斯科。”说起传言种种来,别克托尽显八卦本领,描述的津津乐道。
但,别克托说的都对,因为后世弘毅读到的种种资料也是这么记载的。
(本章待续)
《打油诗一首.藏头》
读文阅史只长息
正说当年有契机
版定图开皆夙愿
去来神秘亦难期
起身百载光阴渡
点尽人间苦与疾
中镇边夷平海晏
文安武定喜泪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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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普世牧首,俗称君士坦丁堡牧首,是君士坦丁堡(今伊斯坦布尔)的总主教,亦被承认为正教会名义上地位最高的神职人员。他是正教会的精神领袖和主要发言人,但是并无任何凌驾于其他牧首或另外14个自主教会之上的权威。普世牧首的正式职位是君士坦丁堡正教会,该牧首职位是正教会4个最早的牧首职位之一。作为君士坦丁堡正教会的领袖,他还拥有另一个头衔:“尊荣的君士坦丁堡总主教,新罗马和普世牧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