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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但是皇帝福临和皇二子玄烨,其他诸臣都对一个小小的朝鲜行商私贩禁物之事,居然能牵扯出背后的倭国来大感震惊,纷纷屏住呼气。毕竟,此时虽然东南沿海郑氏之乱已经降服,可西南尚在“戡乱”,如果东北的朝鲜和倭寇沆瀣一气,那可是雪上加霜!
“回皇上的话,朝鲜与倭国私相授受已久,臣服之心未实。然而朝鲜却阳奉阴违,时常谎称倭国有再次攻伐其国之心,借机高筑楼台、整军备战。此事在顺治七年之时,皇上早已命觉罗巴哈纳大人等、赍敕往问直伪。”说完,折库讷回头望了巴哈纳一眼,就暂时不说话了。
“启禀皇上,正是如此。顺治六年六月,朝鲜国王李倧薨。八月,皇上遣时任礼部启心郎的渥赫等往祭李倧,并赐谥庄穆。并遣户部启心郎布丹、侍卫撒尔岱充任正副使,赍诰命并敕谕、诏书,前往封朝鲜国世子李淏为朝鲜国王。但新王李淏不曾专疏谢恩。皇上遂于次年正月遣大学士祁充格和奴才等再次赍敕责问李淏此事。”当年作为户部尚书,觉罗巴哈纳的确是这件事情的亲历者,所以说起来丝毫不差。
“嗯,朕记得此事。你可详细说来给诸位听听。”福临看了玄烨一眼,权当给儿子补一补自己英明神武的历史功绩。
“嗻!结果奴才等到了朝鲜。那李淏却百般狡辩,说什么倭情万分可虑,倘遇警急无计奈何。他们还想加强城塞修筑、兵士训练等事。吾皇圣明,当即颁下严旨。申饬李淏曰:‘概观情辞,虽系王之所奏,而奏中语意,实非出于王心,必由奸臣造意。若倭果恃强侵犯尔国,大兵拯援断无迟误之理。尔国奸臣,误以天下未尽平定、盗贼未尽灭息,恐调尔国兵马,故预设虚揣,诈诿倭情尔。今天下业已混一。亿兆尽归版图矣!尔今又欲修筑训练。此皆乱臣所出之言也!昔尔先王不忘我朝恩德。竭尽忠诚。今王岂有不欲竭尽忠诚之理?不特此一时也。即将来朝鲜嗣王、子子孙孙、无间世代,其尽忠竭诚,永如山河之不改易。岂应有渝忘之时乎?此特在下奸臣朋比结党、启无穷之乱源耳!’”
好记性的觉罗巴哈纳一口气背诵一大段当年福临的诏书。着实把福临高兴地可以,脱口而出道:
“说得好!”
“皇上圣明!”众臣子“习惯性”应和一声,尤其是小玄烨喊得最起劲!
“于是,奴才奉旨再去朝鲜,并提取庆尚道观察使、东莱府使等朝鲜官员详细讯问。方知倭国与朝鲜素相和好,并无怨乱、兵伐之事。朝鲜国王前奏,实系欺罔巧诈之语。皇上圣明之至,据此于顺治七年五月再次下旨曰:由此观之,朝鲜其修城集兵、整顿器械之事,原与倭国无涉。专欲与朕为难也!尔既欺罔巧诈、负恩悖礼,朕惟备之而已。夫复何言?”巴哈纳说完,雄赳赳冲着皇上倒头拜拜,大呼: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更是齐齐跪倒,山呼万岁。
“哈哈!好,都起来吧!朕当年得以洞悉朝鲜阴谋,也是众位爱卿尽心办差的鼎力!哈哈!”福临很是满意。
“皇上英明之至!”折库讷还意犹未尽再多喊一句,用来提示皇帝自己还没展开呢。
“呵呵,折库讷,你继续讲。”福临很是善解人意。
“嗻!皇上早在顺治七年就识破了朝鲜人的首鼠两端,并且警告他们我大清可是枕戈待旦,不怕他不臣之心。可他们居然执迷不悟。奴才今年五月自朝鲜返国,一路上所见所闻委实可证。但若说朝鲜私下结纳倭国意图不轨,奴才道听途说暂无实据,不可蒙蔽圣听。但朝鲜蕞尔小国,每次行使却携带大量银两前来贸易,银从何来?其中缘由奴才探查出了一二,特此禀报。”
“讲。”
“除了每年一次的‘朝鲜贺冬至、正朝、万寿三大节兼岁币使’随行三百余人外,朝鲜别使行成行日期、来朝次数均不定,但随行人等也多在三四十人。按照前明成例,朝鲜朝贡使团都携带‘八包’用以与我商民交易。八包者,前明时,朝鲜王庭明令使臣不得携带白银,而是给正官每人人参若干斤,装八包,其实就是他们的盘缠路费而已。但我朝以来,严禁买卖人参,朝鲜王廷遂将‘人参八包’改为‘银两八包’,以银包立法,且令使臣自备银。奴才留意打探之后才知道,朝鲜大行使每人来朝,携带银两多则三千两,少则二千两。故而,二千两银为一八包矣。”
“哦?”福临明显是没有听说过此事,听得很认真,很投入。
“若一朝鲜使团携带四十个‘八包’窠,则其总价达八万两银子以上。故而,如今朝鲜每个使团,包括皇历及无时赍咨官,均携带大量白银,动逾十万。于是,就连朝鲜人自己都说,他们一岁渡江之银,几至五、六十万之巨。”
“哦,你是说,他们这些银两,难不成是倭国资助?”福临忍不住发问。如果是倭国资助朝鲜使团,那这两个国家的关系会亲密到何种程度?!
“皇上,据奴才所知,倭国倒也没有资助朝鲜。但,这笔巨银单凭他们自己民人物产,也是不能成行的。究其原因,乃是朝鲜大做天朝与倭国之中间行商,大抵的流程是:朝鲜商户大量收购本国土产人参,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