魍魉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整整三日都没有出来。
他不吃不喝,引夏就陪着他不吃不喝。
到最后槐栀没有办法,只能和山魈一人一兽溜出宫去,忍受着街上各色奇丑无比的女子,就为了寻一餐饱饭。
不得不说,非天国的待遇真是非一般得差。
引夏能为了魍魉一直守在这儿,绝对是真爱了。
青衣女子推门进去的时候,男人正站在窗边发呆,巨大的窗子之外正对着那轮月亮,就差一点儿便圆满的月亮。
“今日我们索性就把话摊开了吧,我知道你心里有她,可既然人家已经选择了别人,你又何必自困樊笼呢?”
“那你呢,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学我,你我之间又有什么区别?”笑了笑,魍魉见她也憔悴了许多,眼圈儿下面青黑一片,忍不住皱了皱眉,“引夏,你现在可真丑。”
闻言眼圈儿即刻就红了,恨恨地骂道,“是啊,我是不如她好看,人家是养在深宫里的帝姬嘛,细皮嫩肉,不像我,是个疯丫头,我本来想着你若真是喜欢她,我便替你把她抓来,实在不行,变也给你变一个”
“变?怎么变,你要变成孟姜么?”魍魉有些诧异地看着他,那表情落在引夏眼里不知怎么就成了嫌弃。
心里于是愈发委屈,喉咙噎得难受,可她还是咬着牙忍住了,一滴眼泪都没掉,“我又不好看,我怎么变成她,你自己愿意想就想吧,想一辈子也成,等到下一次我出去的时候,也去寻个如意郎君,叫槐栀把出去的机会都让给我,我和他生生世世都待在一块儿。”
引夏就不信了,他们每一个出去一次都能遇到如意的,凭什么她不行。
“引夏”柔声唤了一句,若是以前,她大概要即刻扑去他怀里。
可是这一次,她只是不耐烦得跺跺脚,转过身骂到,“又干嘛呀?”
男人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后,两个人离得那么近,吓得引夏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却又被他拉了回来。
腰被他的手触及的一瞬间,女子瞳孔瞬间微缩了一下,除了躲竟没有任何别的想法。
魍魉看着她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出来,手指拂过她干涩的唇瓣,揶揄道,“你就是嘴硬。”
缩缩脖子躲开了他的手,引夏哼了一声,“要你管,你那个小公主嘴唇软,可你也亲不着啊,人家有夫君”
房间里忽然就安静下来,女子喋喋不休的声音像是被夜色吞了,引夏瞪着一双眼睛看着他,却是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因为魍魉正在咬着她的舌头,唇瓣儿覆上了她的嘴,叫她一个字儿都说不出来了。
良久才把她松开,看着呆愣愣的人,魍魉有些不甚满意,“你怎么都不懂回应的。”
“回回什么应,”使劲抹了下嘴,引夏觉得快要怄死了,怎么他亲了她,她却一点儿都不高兴呢,“你这些是跟谁学的,谁能给你回应你找谁去。”
“这儿除了你,也没别的人了,槐栀是男孩子,山魈就是个畜牲,剩下的那些女人我一眼都不想看。”挑眉看着她,想笑又不敢笑。
魍魉怕自己要是这个时候笑出来,引夏这辈子都不会再理他了。
“我懂,退而求其次是吧,”呸了两下,极力想抹去他做过的事情,“你愿意,我还不愿意了。”
转过身就想走,却被他一把拉了回来,困在怀中动弹不了了。
“之前是谁说要我和她将就的,我想通了,感情是可以培养的,我们试一下,兴许就成了呢,反正这儿就我们两个,他们都出去快活了,引夏,你要不要也跟我快活快活?”
魍魉的声音低沉又诱人,引夏不知道他说的快活是什么意思,挣扎了几下没挣开,只好硬着头皮问到,“你要怎么培养?”
“床上培养。”
“你做梦!”最后一个字只说出一半儿,人就被扛在了肩膀上,一阵天旋地转之后,引夏直接被他按在了床上。
孟姜记起了他,可是冥魅却还是把他放了,这就说明对方最终并没有选他。
既如此,那自己又何须再执着呢?
魍魉不否认他在利用引夏把孟姜忘得更快一些,可他也是在用最快的方式让引夏住进他心里。
肌肤之亲,有时候是一条捷径。
而眼下槐栀和山魈都不在,整个非天宫就他们两个,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呢?
“你说如果天君知道咱们在这儿生儿育女,上古鬼神留下了血脉代代相传,既没有打破盟约,也不买他的好入那些劳什子的轮回,就在这儿生根发芽,会不会气得死过去?”
引夏才不管帝俊会不会气得死过去,反正他们每一个都不是好惹的,即便每隔一段时间出去溜达溜达,也能给对方惹出很多麻烦,何况是在这儿上演子子孙孙无穷尽。
眼下她只想着怎么才能把魍魉踢开,男人整个身子都压在她身上,双手箍得她手腕生疼,根本没法反抗。
“你跟我说,你上一次出去,有没有跟别人在一起过?”
摇了摇头,引夏几乎要哭出来了,“没有,我只顾着跟蚩尤打架来着”说到一半儿又觉得不对,忙改口道,“关你屁事,我只是忘了而已,兴许有呢,亲了睡了还拜堂成亲了。”
“你就是嘴巴太硬,总给身子惹祸。”魍魉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她,手上的力道不减反重,疼得引夏一下就叫了出来。
“你轻点儿,你干嘛?你对那个公主也这样么?她都不怕疼的么。”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