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儿,别挣扎了,我知道你是罗刹,武功高强,灵力深厚,寻常人根本近不了你的身,这香就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
酥骨香是专门为了抑制高手灵力而调制的,没有任何味道,能混入任何香料中而不被发觉,中毒之人开始时并没有任何异样,可越运功毒发便越快,四肢酥软,浑身的骨头都不听使唤,整个人犹如一滩烂泥,只能任人为所欲为。
看着眼前的美人儿跌坐在妆台之前,手脚都使不上力气,万八千面露银光,一双眼睛恨不得将人穿透。他俯身使劲在阮瑟瑟颈间嗅了嗅,贪婪地吞了吞口水道,“还好我提前用了解药,不然的话咱们两个就这么对着躺着,岂不白白辜负了春光。”
“你敢动我,就不怕罗忞砍了你么?”死死盯着他,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万八千已经被阮瑟瑟千刀万剐了。
“哈哈哈,罗忞,罗忞算个屁,罗家人最喜奢华,一个老子三个儿子,散财童子似的,修罗城的赋税那么高都养不起他们,结果他们玩够了,屎盆子全扣在泰山府君头上,只说是要向泰山府纳贡,我呸,要是没有老子,照他们这个花儿法,哪有余粮给泰山府上贡,早被阎罗爷祭刀了。”
半醉半醒着,将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万八千不再废话,笑眯眯地搓搓手道,“不过也亏得有他在前面拦着,才叫你一直没破了身子。”摸了摸她的脸蛋儿,嫩得几乎捏出水来,“行了,这次先用酥骨香,等到你成了我的人,心甘情愿的时候,咱们再换春宵短,媚.药总比mí_yào好,你说是不是?”
解着女子的腰带,男人眼都直了,“跟我总比跟罗忞好,那人就是变态,一点儿不懂怜香惜玉,什么样的姑娘到了他府上都活不了,我不一样,我可就温柔多了。”
眼看着他就要亲到自己了,阮瑟瑟恶心地闭上了眼,可那股恶臭却迟迟没有再靠近。
试着睁开一只眼,眼前的男人不可置信地看着穿过身体的那把利剑,他之前明明叫人检查过,她房里除了那把匕首再没有别的武器,可这剑又是从哪儿来的呢?
白骨剑剑刃锋利,伤口周遭浮着淡淡的黑气,销魂蚀骨,眼瞧着他疼得张开了嘴,崔钰怕他叫出声,抽出剑迅速在他脖颈上划了一道,鲜血瞬时溅了一地。
而与此同时,万八千体内的六道魂分成两股,朝着崔钰腰间的龙凤佩左右飞去。
那块玉佩,竟成了魂灵居所,助他凝魂成功了。
男人脸上的不可思议渐渐变成无法抑制的喜悦,勾魂笔,夺魄斩,一个凝魂一个御敌,果然是样好法器。崔钰蹲下来,笑着对着阮瑟瑟道,“事成了。”
闻言也陪着他笑,果然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只是笑声渐渐变成哭声,躺在地上的女子衣冠不整,看上去极为狼狈。
“我叫弱柳进来吧,有她守着应该不会出什么事,至于万八千,如果交给罗翊,他应该会很高兴。”父亲死了,万娇娇没了仰仗,以后便再也没办法作威作福了,且万家的财产尽数都归了罗翊,男人如虎添翼,城主之位已是十拿九稳。
崔钰心中想着日后的事情,总觉得一块石头落了地,他惦念冥魅,满脑子都是女子的音容笑貌,以致于良久才听见阮瑟瑟的声音。
“你可不可以守着我,等到药效退了再走?”
明明是个愿意为了妻子下厨的温柔夫君,可到了自己这儿却是举止妥帖礼数周全,全然一副不解风情的迂腐书生样,他对她如此客气疏离,好像她不是盟友,而是瘟疫。
“我要尽快把尸体处理了,不然于你于我都是祸患。”
“我都这个样子了,你就不能扶我一把么?”一样的娇嗔语气,一样地在使小性子,可崔钰觉得自己这一生的好脾气全都耗在冥魅一人身上了,再分不出半点儿耐性匀给旁人。
“阮姑娘,崔某有家室。”
“扶一下都不行?”
“男女授受不亲。”
阮瑟瑟恨自己此刻一点力气都没有,不然一定拿刀砍了他,让这尴尬的场面就此结束,永永远远都不叫人知道自己还曾如此卑微过,“她前几日被绮罗欺辱,天君肯定对她看也看了抱也抱了,你心里就不计较么,什么男女授受不亲,我呸。”
被她言语激得心头一怒,男人眉宇蹙起,神色愈发不耐。他虽然不知道冥魅当时的情况到底如何,若说不计较也不可能,可依着自己对帝俊的了解,那人还不至于那么无聊。
他只是面上装得纨绔罢了,真遇上事未必就那么不靠谱。
“怎么,没话说了,她叫别人占了便宜,你就也占回来,这样不是才不亏么?”女子的声音娇滴滴的,仿佛药效都到了喉咙,连呼吸都是酥的。
复又走到她跟前蹲下来,阮瑟瑟以为他终于肯扶自己了,两剪秋水送了横波而来,委屈又可怜。
“姑娘这账算的不对,她吃了亏,我就该补偿她,我若是扶了你,她便更吃亏了。我们夫妻两个总不能都白叫人占了便宜去,你说是不是?”男人言毕勾勾唇角,露出一个颠倒众生的笑来。
“崔钰,你个王八蛋!”
“姑娘别这样骂,没得毁了崔某清誉,叫人以为姑娘这般是崔某做的。”开门唤了弱柳过来,等候的空档,崔钰斜倚着门边儿,夺魄斩幻化回勾魂笔,在他十指间转来转去,他的目光追随着笔尖那点朱砂,像是飞蛾追逐着火光,完全没有瞧躺在地上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