瞠着一双杏眼狠狠瞪着他,她本来就说不出话,现在更是气得不知该怎么骂他,她掏心掏肺地跟他表露心迹,却被他说成是勾栏女子,还说她是因为床笫之欢才对他敞开心扉,简直就是变相地在夸自己床上功夫有多么了得,把她一腔深情全玷污了。
对,就是玷污!
一下子就从伤感的情绪中抽离出来,冥魅挥着小拳头使劲捶着他,“你才是红袖添香的姑娘,你全家都是红袖添香的姑娘!”
握住她的手笑着,崔钰凑近她的脸,得意地说到,“很多人在床上都管不住嘴,也有姑娘能套恩客话的,不如我们试试?”
冥魅最终还是先他一步回府了,她被欺负得狠了,他叫她说什么她便说什么,哑着嗓子含着泪儿说胡话,待清醒过来的时候,那些羞耻的言语盘桓脑中久久不去,烧得她耳朵根子都是烫的。
顾不上自己披头散发衣衫凌乱的样子,直接便捏决回府去了。
灼灼在房间里撞见她的时候,还以为她出了什么事儿,吓得魂儿都飞了。
“公主这是怎么了,怎么这样回来了,驸马呢?”
甩开她过来扶自己的手,冥魅一屁股就坐在了床上,“去帮我打点热水,我要沐浴,就你一个人伺候,不许旁人进来。”
一出声喉咙处就火烧火燎的疼,身上也没有一处不难受,一直到洗干净了,又换了舒服的寝衣睡了一觉,整个人才缓过神儿来。
男人一直到太阳落山的时候才回府,底下的仆从不知夫妻二人为何分着回来,只知道公主定是与他们少爷闹了别扭,又是好多天没说话。
这日从宫里当值回来,崔钰和独孤谋全都去了桂云楼,两人都是给媳妇儿买点心,可惜店家的生意太好,只够一份的了。
“你还是让给我吧,我都哄了她好几天了。”有着温和眉眼的男人淡淡一笑,比起焦急,他的表情更像是无奈。
“你怎么惹她了?”独孤谋皱眉,想来还是安康乖巧,入府这段时间从未与他怄过气,和大家的关系也很和睦。思及此处,他决定还是把糕点让给崔钰,“给你吧,岁岁要是知道肯定也会同意。”
“那就多谢了。”拱手行了礼,崔钰拿上点心便走了。
望着好友远去的背影,高大的男人皱了皱眉,昨儿晚上在床上答应好她要买点心的,现在若是空手回去,那小丫头怕是会很难过吧。
“店家,还有什么别的甜食么?”转而追问了一句,这宫里的贵女都是泡在蜜罐儿里养大的,不像皇子一样需要争储,是真正的心肝宝贝儿,一点儿苦都受不了,个个儿嗜甜。
挠了挠头,掌柜思考了一会儿,这才一拍大腿道,“有有有,客观等着,我去给您拿。”
新酿的百花蜜,色泽金黄,带着浓浓的香气,浇在新做好的樱桃酪上,味道一定不错。独孤谋提着那一小罐蜂蜜回到府中,一面跟岁岁解释着,一面将罐子打开了。
甜腻的气息扑鼻而来,娇俏的女子等不及用手指沾了一点,放在嘴里尝了尝,“真甜,那你知道崔大人是怎么惹到姐姐了么?”
小小的动作轻易便撩拨起男人的,他才懒得管别人家的闲事,只自顾自地说到,“是么,给我也尝尝。”
拿着她的小手又沾了一点,转而放进自己嘴里,他并不喜欢甜食,可是这次却“尝的”格外认真。安康脸烫的不行,想把手抽回去,对方又不肯。
“独孤谋!”
勾了勾唇角,他就喜欢看她这个样子,先前缠着他说喜欢他,等到娶回家来才知道是个纸老虎,怕羞的不行。
“怎么了,这么小气,让我尝尝都不行?”
嗫着唇看着他,榴花眸子晶晶亮,像是盛满了细碎的光。忍不住亲了她一下,男人笑笑,声音都带了气氛魅惑,“嗯,嘴里的更甜一点。”
“你你怎么那么不正经。”用袖子挡着嘴,这男人就是两幅面孔,之前她还以为他对男女情事不怎么上心呢,谁知道竟热衷至此。
“正经的意思,是在什么样的地方做什么样的事,这里是卧房,我觉得我这么做没有错。”故意又亲了她好几下,谁叫她总是招惹自己。
只是她味道太好,自己越来越欲罢不能,索性就将她抱到了桌子上,真当成一道美食去品尝。
“你现在是白天。”
安康眼见自己的发钗被他摘了,长发揉在背后,连腰带也散开了,只好缴械投降。挂在他身上不断溢出娇呼,一副想叫衲Q。
“现在想要了么?”眯着眼儿看她,独孤谋诱哄着,想要她说出来。
“这大白天的怎么也关着门?”,周氏摇着团扇走进来的时候,刚好看见安康被独孤谋抱坐在桌子上。
一时愣在了原地,脸上的笑意凝住了,周身的血液似也要凝住了。
慌慌张张与丈夫分开,岁岁将身上的长襦胡乱裹紧了些,一张脸通红通红的,几乎要羞死了。
棠梨一见独孤谋回来便退下了,那小丫头最懂分寸,只要是夫妻俩在一起的时候,她都尽量不去打扰。可是门虽然关了,但周氏怎么也想不到,他们夫妻竟恩爱至此。
毕竟,她的房间就算是夜不闭户,独孤烨也鲜少迈进去一步。
独孤谋此刻有些恼,本来兴致正高的时候被人打断就已经很难受了,而岁岁更是吓了一跳,小丫头的眼圈儿都红了,想来是被人瞧见了衣衫不整的样子,都要委屈死了。
“大嫂,您,您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