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我们站在同一条战线了,那现在可以告诉我什么时候离场了吧?”
两天之后,苏海的泽康资产管理公司,徐飞那间豪华的办公室内,周长安点燃起一根粗大的雪茄,坐在徐飞的对面,吞云吐雾了好半晌,这才悠悠地问道,“说实话按照目前的行情,我每天都提心吊胆,哪怕是一个跌停都让我损失数十亿的资产。啧啧,这种滋味实在是不好受。”
位于苏海金融中心的泽康资产管理公司,是一家非常神秘的公司。员工进出一律走vip通道,大门永远是关闭着,从来不对外开放,对外公布的电话也是永远打不通的。无论是国家级媒体还是地方小媒体的采访,泽康资产管理公关的答复永远是“谢谢”。
泽康资产管理公司和徐飞低调到令人发指的地步,以至于连一张徐飞真面目的照片都不曾在网络上出现过。
第一次光临泽康资产管理公司的周长安,进入之后东张西望了好半晌,不过他确定这里和其他的公司并没有太大的区别之后,很快就失去了兴趣。
此刻徐飞正襟危坐地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埋头于一堆报纸之间,还时不时地拿着笔记录着什么,一副专心致志的模样。对于周长安的话,他恍若未闻,依然在不停地继续着自己的阅读。
“喂喂喂!”
半晌没有得到自己的答案,周长安相当不满意,用力地敲了敲桌面,不满地嚷嚷道,“徐飞,我在和你说话呢!怎么,不把我放在眼里吗?”
“哎,真是拿你没有办法!”
被周长安这么一搅合,徐飞自然不能继续阅读下去,当即摘下眼镜,无可奈何地看着一脸理直气壮的周长安,半晌叹了一口气,说道,“原本现在是我深度阅读的时间,却不想被你这么给搅乱了。说吧,你到底想要问什么?”
他一边说着,一边仔细地叠好报纸,整整齐齐地放在了手边。
“我想问你到底要什么时候出售手中的筹码。”
被徐飞这么一看,周长安没由头地有些心虚,说话也不再那么理直气壮,声音也跟着弱了下去,“现在这个行情,已经两天没有上涨了,说不定哪天就跌了下去。说实话我的心里七上八下,一个跌停就是几十亿的损失,这种忐忑不安的感觉太折磨人了。”
“你不过是经历了几个月,而我要天天经历这样的生活。”
徐飞嗤笑一声,手中不停地转着签字笔,同时不以为然地说道,“这种充满压力的生活我早就习惯了。每天早上睁开眼,第一件事就是担心自己和别人的财产会有多少损失。如果我像你这样患得患失的话,不精神分裂也得了严重的心脏病。嘿嘿,周公子,你得学会排遣压力,毕竟财物乃身外之物,不要看得太重了。”
“哈哈,我这人天生贪财,这个毛病是改不了了!”
对徐飞的劝说,周长安很是不以为然,打了个哈哈道,“有钱多好,可以泡妞,可以全世界到处飞,置办各式各样的房产,享受到各式各样的服务。我没有太大的志向,只想舒舒服服地过一辈子。对了,说了半天你还没有告诉我该什么时候出手呢。”
绕了大半圈,周长安这才意识到对方并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
“现在。”
徐飞笑了笑,看似随意地说道。
“现在?”
周长安顿时愣住了,表情凝滞了片刻之后,用力了拍了拍自己的脸庞,不敢相信地看着徐飞又问了一遍,“我没有听错吧,你说的是现在?”
“对,你没有听错,我说的就是现在!”
徐飞站起身来,打开办公室的房门,指着人声鼎沸的交易大厅,对周长安说道,“看看我的员工在做什么。告诉你,他们现在千方百计地抛空泽康持有的一切股票。记住我说的话,就是一切的头寸,力争在一个星期内,我们公司的账号100是现金,一份股票都不会留下。”
“这么说……这么说……”
周长安有点不敢相信,走到一名交易员的电脑面前细细地端详了半晌,发现这名交易员的确正在有序地出售手头上的股票。泽康公司持有的股票头寸很大,交易员一边在小心地出售,一边则密切地关注价格的波动,生怕自己的行为被市场所捕获。
再次回到徐飞的办公室,周长安的表情彻底地变了,说话也变得不利索起来,镇定了好半晌后这才问道,“是不是泡沫就要破灭了?”
他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一刻也不想继续逗留下去,只想现在拔腿就走,赶紧命令自己的交易员抛售掉手头上的股票。
“淡定,也不急于这一时。”
淡淡地看了周长安一眼,徐飞立刻就猜测出对方此刻心中所想,向下虚压着手掌,宽慰对方道,“你是不是现在就想抛售?放宽心,即便是下跌也不在这一时。我想这点时间你还是可以浪费的。”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
周长安很是诧异,指着自己的心口问道,“我表现得很明显吗?你竟然知道我刚才在想些什么。天呐,这有点可怕啊!”
“股市本来就是群体性的博弈,如果不掌握点心理学,我怎么能干出敢死的行为?”
对于周长安的大惊小怪,徐飞的嘴角微微上翘,不以为意地回道,“人的本性都是贪婪的,只要好好地利用这一点就足够了。根据我的判断,股市的指数至少还能冲到5000点,这是个非常重要的心理关口。但是突破了这个关口,下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