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忆梦就打好了热水,满心欢喜捣孔呷ァ
她母亲起的更早,看自家女儿一副思春模样,笑骂道:“傻闺女,大夏天的,你发个什么春?”
昨晚上得知自己的女儿没有丢了身子,她也松了口气,毕竟如果不是主家吩咐,他也舍不得将自己女儿的身子交给不认识的男人。
她走错过一次,可不想让女儿也走错一次。
只是这丫头一晚上都一副神魂颠倒的模样,自己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嘿嘿!阿母,女儿去服侍客人去了!”
老妪看着女儿欢快离去的背影,心中逐渐开始不安了起来,这丫头,思的什么春?
她是不是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了?
“公子,公子!婢子给您打水来了!”
忆梦欢快的敲打着房门,屋内的昭云早已起床,坐在床榻上练习着吐纳;偏在此刻他不得不暂时停下自己的修行,招呼道:“进来吧!”
忆梦端着木桶进了屋子,将桶放在一旁的台子上,行礼道:“公子,婢子帮您洗脸!”
“放下吧,我自己来。”昭云很不习惯连洗脸都要婢女服侍的感觉。
忆梦的脸失望的耷拉了下来。
昭云见状,以为杜柏生又是刁难这个小女娃子,要她将自己服侍的服服帖帖的,不由得苦笑一声,不想为难她,道:“那就拜托你了。”
“公子哪里的话?能服侍公子是婢子的荣幸!”
忆梦欢喜的将洗脸巾拧干,在昭云脸上轻轻的擦拭着。她的手艺还很不熟练,一面用手固定住昭云的脸颊,一面轻轻的用面巾抚着昭云,深怕将他弄疼了。
一面是手掌的冰冷,一面是面巾的温热,一股说不清楚的感觉涌上昭云心头。
他一把拉住忆梦手腕,道:“行了,接下来的我自己来吧!”
没办法,他还是不习惯别人帮他洗脸。
忆梦一愣,俏脸随即一红,慌乱的挣开昭云强健有力的右手,不知所措的说道:“婢子去为公子准备早餐!”
说罢,她如逃跑般奔出了房门,连面巾和木桶都没来得及收拾。昭云愣愣的看着女娃奔逃,苦笑一声,重新拧了面巾洗脸。
“嗒嗒嗒……”
“门没锁!”
昭云叹了一声,这女娃怎么又来了?刚要询问,却发现这次进来的不是忆梦,而是一个三十来岁的妇女。
“您是……”
妇女连忙行礼:“婢子不敢当!婢子是忆梦的老母,在这府上做工的!”
昭云不明所以:“有事吗?”
妇女道:“不敢隐瞒公子,我女儿……她昨晚回来之后如同变了个人一样,一会儿失魂落魄的,一会儿又在傻笑,我料定这妮子是遇上意中人了……昨夜她只在公子这里,不知公子……”
“与我无关,我昨晚上只是和她聊了会儿天而已,并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昭云连连否认忆梦的事情和自己有关,毕竟出门在外,不多长点心眼可不行。这女人说忆梦是他的女儿,但他并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样的妇女,万一是替杜柏生套话的呢?
他绝不能上当!
妇女黯然的低下了脑袋,果然只是自家女儿一厢情愿罢了!
“公子恕罪,婢子告退了……”
昭云并不多言,不过他感觉心情很沉重,被利用的感觉确实不爽,等到忆梦送了早饭来,他也没心情吃了。
看着忆梦傻傻的蹲在地上要看自己吃饭的模样,他摇了摇头,应该是自己的错觉吧……
怎么可能一出门就遇见桃花?
饭后,忆梦领着昭云去与杜柏生相见,杜柏生极其郑重的将一封布帛写的信方在木筒中,滴蜡封好,交给了昭云,道:“此信关乎我大蜀之兴衰,还望公子慎重,慎重!”
自从昨夜知道了这老家伙的底细,昭云看见这一幕就想冷笑,但他想起了薛之谦的歌,痛哭流涕的接过布帛,道:“杜翁放心,纵然是在下粉身碎骨,也要将此信送到秦王之手!”
杜柏生吓了一跳,怎么这年轻人的态度变化这么大?
再看看他身后的忆梦……杜柏生似乎明白了。
“退下吧!”他朝忆梦喝道。
忆梦诺诺退下,却依旧不舍的看着昭云。
杜柏生心中冷笑一声,却连忙扶昭云起来道:“快快请起!在下如何敢当?”
“杜翁为国为民,在下打心里佩服!日后但有差遣,万死不辞!”
“若有阁下如此义士,兴国有望啊!”
两个戏精假意客套了一下,杜柏生又令小厮从后面取了一包东西来,递给昭云:“此乃黄金五十两,权当我对你的资助了!”
昭云自然不会推辞,感激涕零的拜谢了,心中却冷笑道:“送功名还送钱财?这次可赚大发了!”
黄金诶,虽然不如黄铜作为货币通用,但五十两黄金可比他身上盘缠多了不知多少!
“杜翁知遇之恩,在下必不敢忘!待在下回来之后,再为杜翁分忧解难!”
杜柏生满意的点了点头,以为昭云已为他所用,却不知他的阴谋早被看穿,被卖了还帮别人数钱。
“路途遥远,我就不送了!”
“杜翁留步。”
说罢,昭云大摇大摆的走了,杜柏生轻捻胡须,悠悠笑道:“初生牛犊,不过如此!哈哈哈哈!”
然而,昭云心中也是冷冷道:“老谋深算,毁在阴沟。”
他却不知,自己留下了一个深情与不甘的倩影。
忆梦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