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夜谈
和和乐乐吃了一顿团圆饭，顾明澄陪着伯母和嫂嫂在花园里散了步，又陪着顾老太爷在后院校练场比划了几下，再安排画儿带着人把带回家里礼物分发给各处，总算是得了空闲，想着明天的寿宴，还是去了顾明澈所住的寒江院。果不其然，顾明潇已经坐在院中，正眨巴着葡萄眼，可怜兮兮地盯着顾明澈，而顾明澈正慢吞吞地煮着茶，眼里看不出任何情绪。
“三哥，小六。”顾明澄径自走过去，刚坐下，面前便摆好一杯热茶。洁白的瓷杯上方漂浮着隐隐热气，茶香随着热气发散，味道带着淡淡竹香，十分特别。
“小五、快来尝尝这茶。”
“这味道真好闻。三哥，这竹香从何而来？”
“我用竹筒储藏的雪水煮的茶，自然带着竹香！”顾明澈笑到，“就料想你会喜欢。”
“三哥你偏心，我来你这你都不给我煮茶。”顾明潇不满被二人忽视，夸张地喊到。
“小六，在你口中，这开水和热茶有何区别？”顾明澈毫不留情。
“哼～”顾明潇撇过头去，不理会。
“三哥，你当心小六到时候把你辛辛苦苦储藏的雪水偷拿去烧开水喝哦！”
“顾小五，连你也欺负我！”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说正事！”顾明澄正言道，说罢把顾明潇和孟三的事又说了一遍，顾明澈只耐心听着，依旧面无表情，看不出任何异样。
“三哥，你说这事要怎么办？”顾明潇开口道，“爷爷到时候教训我我认了，只是我怕会败坏咱国公府名声。”
“小六，孟飞扬确定，他真的什么也没做吗？”
“三哥，孟三说他除了喝酒，真的什么也没做。我相信他。”
“既然如此，那你还担心什么？”
顾明潇看了眼顾明澄，又望向顾明澈，疑惑地摇了摇头，“三哥，我不明白。”
“只是喝酒的话，自然未曾坦诚相见，那又何来的失了清白一说？既是如此，顾明潇，只不过一个名字而已。”顾明澈啜饮着茶水，热气氤氲掩住了眸光，是以顾明潇并未留意到顾明澈眼眸中隐藏的冷冽。
顾明潇紧皱的眉头突然舒展开来，脸上也不复郁闷之色：“我明白了，谢谢三哥，我知道怎么做了。”
“小六，这件事，你交给孟飞扬处理。顺便告诉他，这事处理不好，我就让爷爷请孟庄主上门做客。你明日随我去前院接待来宾。”
“三哥，我可以不去吗？”顾明潇撇撇嘴。
“可以、、”
“真的？谢、、、”
“京畿大营最近在征新兵，你想试试去京城巡逻吗？或者去守城门？我想很多人，尤其很多女人会愿意去看靖安世子风采的、、”
“别，别，别！三哥，我去还不行嘛！”顾明潇不情不愿地应下。
“小六。”顾明澈放下茶杯，直直地看着顾明潇，神情不再随意，而是少有的认真和慎重，“二叔和二哥还随大军在路上未归，晨翝才三岁，爷爷已经七十岁，早该是安享天伦之乐的年纪，明日的定国公府，只有你我二人。此次寿宴我们不求声势浩大，也决不能落人下乘！”
顾明潇也明白过来，神情也不复往昔的懒散，郑重地点点头：“三哥，我明白！我明天会好好表现，绝不会丢我们国公府脸面。”
“三哥，我相信咱们小六。”
“我也相信。”
顾明澄看着眼前二人，一个才貌双绝气质出尘，一个面如冠玉神采飞扬，不知怎地就想到之前海棠提醒的话，不由开口道：“三哥，我问你一件事，但你不要生气。”
“三哥何时同你生气了？”
“三哥，你有没有心仪的女子啊？”
顾明潇淡漠的神情出现一丝皲裂，看着顾明澄满脸无辜的神色，顿感哭笑不得：“为何这么问？”
“嗯～今天我去悦己阁的时候，碰上了一个女人、、、所以后来海棠就提醒我啊。”顾明澄越想越觉得海棠的提醒非常及时，继续说道，“这明日的寿宴，参加的名门小姐定是不少，一两个不省心的也就打发了，这要是多来几个，岂不是防不胜防？你看咱二哥常年不在圣京都有好多人盼着，何况你俩在京城的？而且啊，二哥和羽惜姐姐基本是定下来了，娘亲说这次回京就求皇上赐婚呢！还有啊，小六年龄还能拖三两年，但是三哥你明年就弱冠了，你如果不急，明年爷爷伯母和皇上就都要着急了。”
瞧着顾明澄一本正经分析的样子，顾明澈脑海中居然不自觉地晃过一抹身影，眼神也不自觉泛着柔光，顾明澄一直盯着顾明澈看，留意到顾明澈神色一瞬间的不自然，但又极快恢复正常，仿佛那瞬间只是错觉。
“嗯，咱们小五分析的，的确有道理。”顾明澈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是啊！所以三哥，如果你有心仪的女孩子定要好好把握，快点抢到手，免得将来后悔就晚了。还有小六，虽然论年纪你还不着急，但如果真有的话，我觉得全家人都会很高兴的、、”
“光说我们，那你呢？”
“我？”顾明澄不明所以，“我怎么了？那群千金小姐又不会盯着我看？”
顾明澈失笑，看着小五满脸与我何干的神色，虽然对于宸王容瑾从小就像野狼盯小白兔一样盯着顾明澄的行为很是不以为然，但心下依然同情起宸王殿下。
“好了，不提这事了！”顾明澈转移话题，“对了小五，暖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