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长军跟郑浩合作了好几次了,从他这里得了不少的好处,跟着他干活的这帮人自然也是如此,所以,大家都很愿意帮衬。
郑浩便点头道:“谢谢长军叔,就由你帮我操办这件事吧,需要多少钱,你和我说,我给你拿!”
“那好!既然郑浩这么说了,我就硬着头皮做了这个丧事总管!”刘长军也不含糊,立刻答应下来。
接下来,在刘长军的安排下,很快的,郑家新门楼上竖起了灵幡,门两边贴上了白色的挽联。
高大的灵棚在正房的门外搭建起来。
郑浩母亲的棺材被放到了别墅正厅内,冰棺的马达开始轰鸣起来。
在院子里,雇来的乐器班子开始吹奏哀乐。
郑浩蹲在母亲的灵前为母亲烧着纸钱。
最先闻讯赶来的是钱羽灵、林美芳、樊冰冰和傅媛嫒四人。
“小浩,我来帮你守灵。”钱羽灵来到郑浩的身边,她有千言万语,满腹疑惑,可是看着一脸戚容低头烧着纸钱的郑浩,她开口说道,“我愿意以婶子女儿的身份为婶子穿重孝。”
郑浩看了钱羽灵一眼,心头涌起一丝感动:“姐,谢谢了。”
“郑浩,我也愿意以婶子女儿的身份为婶子穿重孝。”林美芳这时也开了口。
“还有我,我也愿意!”
“我也是,老板。”
樊冰冰和傅媛嫒也争着说道。
郑浩的脸上挤出了一丝笑意,郑家人丁单薄,说来只有他一个,一个人守灵真的显得太单薄了。郑浩何尝不想母亲多几个孝子贤孙呢?
“好!裁好的孝服都放在那边的一张床上,你们去每人拿一件穿了吧。”郑浩说道。
按照当地的风俗,孝女们和嫡亲的孝子守在灵柩的周围。
这四个穿了孝服的女人围着棺木坐下来,冷清的境况总算有些缓解。
天色这时候已经有些晚了。
郑浩端坐在小马扎上,看着外面,灵堂两边空如一人的情景,他皱起了眉头。
在农村,如果家族够大,这时候灵棚的两边就应该趴满了哭丧的孝子。
每当村里有人过来吊唁,知客的高喊一声,孝子们就要伏地痛哭。
而现在,当村民们过来吊唁送纸的时候,只有这正厅里有一些哭声,显得太单薄了点儿。
郑浩心想,这个问题必须尽快解决。
而解决的办法他已经想到了。
他起身从灵前离开,找到了刘长军:“长军叔,你去帮我在村委会大喇叭里吆喝一下吧,就说,咱们村里李姓的男人,如果愿意来我这里当七天的孝子,我每天给他们开一千元的工钱!”
“郑浩,你要雇人做孝子?”刘长军挠挠头。
这种情况此前在云来村还真从没发生过。
做一天孝子挣一千块,这是个很有诱惑力的工种。在农村,死者为大,不管你生前辈分多小,死了之后,那些长了几辈的人去吊唁也要给你磕四个头。
所以,当孝子什么的,并没有人会觉得太过分。更何况,还有这么多钱拿。
“对的!”郑浩点头。
“为啥只雇姓李的?还有啊,郑浩你给的钱有点多了,其实,一天一个人500块,我估计就会争破头都想干了。”刘长军说。
“因为我妈生前最恨咱们村姓李的,让他们给我妈当孝子,我心里觉得痛快,云来村的李姓不是经济实力最强吗?500块一天,我怕他们嫌少。”郑浩说道。
“还有这样的事?”刘长军没有多问,接着说道,“那好,只要你愿意出钱,我去帮你办妥这件事,其实不用去喇叭上吆喝,挨家去问就成。”
“那麻烦长军叔了,我现在身上没有现金,要不,我先给你转五十万?”郑浩说道。
“不用客气!郑浩,我看,还是先不急给钱,先让他们干完活,送走你的母亲,再说报酬也不晚,你现在在咱们村信誉度还是相当之高的。”刘长军说。
“辛苦长军叔了,等忙完我母亲的丧事,我会给您封个大红包的。”郑浩对刘长军说。
“郑浩,不必,不必!那样太客气了。”刘长军笑着摆手道。
刘长军便去替郑浩办这件花钱雇孝子的事情。
郑浩正欲返回灵前继续给母亲守灵,就看见刘红芬红着眼睛急匆匆的从外面跑进来,看见郑浩身着重孝站在那里,她便跑到他身边,拉住了他的手:“郑浩,今天我去了镇上,回来才听说了婶子去世的消息,我来晚了,你不要太难过。”
看到刘红芬眼圈红红,脸上泪迹未干,气喘吁吁的模样,郑浩心想,她必然是听说了之后就第一时间跑来的,心中不由就是一暖:“红芬,谢谢!”
“我爸爸跟我说,你家人少,让我过来帮你守灵,我也是这么想的,郑浩,我先给婶子磕个头,烧点值钱。”刘红芬说。
“好,你去吧。”郑浩点点头。
刘铁军肯主动让刘红芬过来为郑浩的母亲守灵,这说明他已经彻底接纳了郑浩。
刘红芬就去灵堂下面跪下来磕了四个头。
与此同时,灵前钱羽灵烧起纸钱,几个守灵的女人哭成一片。
这时候,正是秋忙的时候,到晚饭时分,从地里干完活回来的村民纷纷来到郑浩的家里吊唁送纸。
每当有人过来送纸吊唁,院子外面就有帮忙的鸣放鞭炮,乐器班子也是更卖力地吹奏哀乐。
而这时,空荡荡的灵棚显得格外的扎眼。
也就在此时,一大群人乱纷纷走了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