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松为人圆滑,临行前非要拜访一下沈清平的父母,可叹沈大柱与徐氏虽然是田舍郎,一个是五品的锆命夫人,却一点也没有身是官户的觉悟,见到常松,一个激灵之下,猛然站起,差点一个趔趄差点摔坏另一条腿;而徐氏只是在沈大柱跟前伶俐些,见了外人,真接像没头的苍蝇一般,本能地四处躲闪。
马蹄远去,五里铺的男子虽然大多去上工了,但妇孺还在,一个个从墙头或树后探出头来……
……
天启帝为特训支持调拨了一万工匠。由于人数众多,虽然只是几天,但营地建设已经初具规模,工匠们很有经验水井、厨房、之类的已经修建完毕,营房也建了大半,院墙没修,但起好了地基。
下马之后,常松便将五个百户介绍给了沈清平,他们分别是:张维良,张维贤幼弟,英国公张辅后人,另外沈清平还知道,张维贤掌握五军营,是魏忠贤都搬不倒的人!
汤晟,信国公汤合后人。
徐君叙,魏国公徐达六氏孙。
许力,锦衣卫都指挥佥事许显纯之子。
崔宁,北镇抚司(东厂)理刑官崔应元之子。
都是十八九岁的年纪,看上去很英气。不过从他们的身份上,三旧武勋两新贵,沈清平还是可以看出天启帝的内在的心思,天启帝对魏忠贤并不是没有防备,军权不容魏忠贤独占,甚至是不许占优势,这或许是以后崇祯能够轻而易举搬倒魏宗贤的根本原因。
“沈兄弟,对他们你也别客气,按你的意思操练就是,皇上说了,有不遵者军法从事。”
可能是考虑到沈清平会顾虑到这些人的身份,也可能是告诫这些世家子弟,常松笑道,神态豪迈。
天启帝既然有催促之意,虽然设备还不完备,但一些基础训练还是可以进行的,比如方队,负重跑步,射箭等等。
而沈清平也不想搞什么讲话,看徐君叙年龄较小,于是对徐君叙说道:“徐百户,你去传令,明天未,哦辰时我将对所有人进行筛选,庸才我这里不收,不合格者一律请回。”
不收庸才,一律请回!
常松、许力、徐君叙等六人听得心中一凛,但看着沈清平那幅儒雅之态,心里又傲气重生。
“卑职遵命。”随后徐君叙抱了下拳下去了。
“你们也下去吧!”常松对其余四人挥了下手。
“沈兄弟,皇上给你派五百人来,你这退回去……”众人离开后,常松有些为难的说道。
“常大哥,不瞒你说,以后他们将要进行的任务不是一般人能胜任的,我这关只是初级,过不了我这关,以后出去只怕也是送死,我这样做是对他们的性命负责。”沈清平解释道。
“哦,原来如此!没想到沈兄弟如此大义。”
常松恍然大悟,盛赞了一句,随即问道:“不知道沈兄弟怎么选择?”
“一关关过,现在先用粗筛子过,有体力、有毅力的先过。”
“那具体方法?”
“抗三十斤的包先跑二十里。”
“啊……”
两人正谈论间,御工坊杜管事求见,他是来请示沈清平还有什么要求的,沈清平当然有,随后沈清平便和常松、洪冲山、杜管事一起来到了院外,现场布置起高墙,杠杆、铁丝筒,越野障碍等训练设置。
解释在很多情况请下并不能让人听懂,杜管事时而‘额额’,时而皱眉,常松也是如此,见此沈清平索性让他们找来十来个工匠,随时跟着,备些砖、木,随时做模型。
还没说完,就到中午了,上午伙房庆祝开火,也是庆祝特训队成立,按照常松的要求,他们几个弄了一大桌子菜。
常松之所以能要求,是因为常松现在是这里的监军,具体管的是军心……沈清平没有想到天启还给特训营赋予这样的使命!
想着军心一说乃是他提出来的,沈清平又觉得一切又在情理之中。
下午搞了约一个半时辰,基础训练设施才讲解完毕,和常松到官房喝了口水,常松就满脸笑意的说道:“沈兄弟,培养军心乃你首创,具体做法上,兄弟可有见解,能不能给哥哥说一下。”
这一句话到把沈清平的思绪拉到了他前世年轻时的热血、峥嵘岁月……想了一下,沈清平说道:“这事要从小事上做起,多谈心,树立他们为家为国的理想;生活上要细致,偶尔搞个宴会什么的;态度上要放下架子,和他们打成一片……”
沈清平一边回忆着前世教导员对他们的做法,一边慢慢说着,回忆的阀门完全打开了,一股旷古绝世的孤独却也因此而生,最后沈清平让常松准备好大夫和麻袋——他感觉孤独又是只能用运动来排解。
随后沈清平又零零散散的商议了其他的事情,比如搞一个大教室,弄快大黑板,做沙盘。沙盘这东西并不是什么新东西,秦始皇时就有了,但专业做的却没有,找谁做,沈清平给常松想了个法子,让琉璃厂的窑工来做。
沈清平讲的很细致,因为事情就像秃子头上的虱子——天启帝在后面看着呢,常松最大的作用就是一个传话筒!
点点滴滴,说完之后,夕阳西照,随后常松告退,口干舌燥,沈清平端起了一杯茶,还没喝完,外面就响起了号角声,随即常松粗豪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小兔崽子们,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们的心思,你们既然来这里,就是奔着升官加爵来的,这很好,但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