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左相早朝去了,他便可以自行去寻语儿了,魏文初喜出望外地朝瑾瑜居走去。那狗腿李管家却拦住了他道:“大小姐今日一早便出去了,不在府中。”
“语儿不是鲜少出门吗?”魏文初狐疑道。
“老奴也不知,今日大小姐同她的贴身婢女轻风一齐出的门,似乎带了供奉之物。”
“想必那祸害是去求佛祖保佑她可以嫁一个富贵公子,文初哥哥你说是吗!”司雅嫣不知是如何得知他来了,酸溜溜地说道。
魏文初拉开她的手臂,沉声道:“既然她不在府中,那我便也不叨扰。”
司雅嫣却不依不饶地又揽住了他的手臂,央着他道:“文初哥哥陪陪嫣儿,好吗?”魏文初眼神锐利地瞧着司雅嫣,司雅嫣被他瞧得怕了,只得放开了他。
走在大街上魏文初突然启唇道:“语儿会去哪里呢,陈瑞,上阳城哪家寺庙香火最多。”
陈瑞想了想道:“据属下所知,城东的观音庙和城西月老庙香火都很旺,女子大多是去那两处祈福。”
魏文初点点头道:“那便先去城西的月老庙吧。”陈瑞顿时愁云惨布,今日想必又是一场苦战。太子永远只有追着左相家大小姐跑的份,最主要是人家分明是不领情的,他家太子还乐此不疲。
此刻时司慕语与轻风已走到了城郊外的树林前,轻风在林外止了步,朝着司慕语的身影说道:“小姐你要注意安全!”
司慕语看了下太阳,此时天已大亮了,忙加快了脚步往林中走去。果然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她走得快反倒没有注意脚下的路,被一支横插在路上的树枝绊到了。
眼看就要拥抱大地了,却落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中,他清冷的声音响起:“怎么我次次见你你都这么狼狈。”
眼前的人身披金甲,腰佩长剑,长发悉数用一顶镂空祥云发冠束起。与先前她所看到的他都不一样,沉稳又利落,充满了阳刚气息。或许此时的他已经不再是先前那个鲁莽的少年了,他已经是一个男人,一个将军,一个王爷。
司慕语本还沉醉在他的美色中,一听他这话,瞬间恼了,便挣扎着要下来。
魏文琰只好将她放下,摸摸她的头道:“好了,是我的不是,要你偷偷摸摸来见我。只要再等等,我便会八抬大轿你过门,做我穆亲王的王妃。”若是不避着众人,只怕丞相府和太子都会找她的麻烦。他又不在城中,若是她又受了委屈,这是他最不愿看到的。
他怎么愈发地油嘴滑舌了,司慕语垂着眉眼道:“此去何时回来?”
魏文琰见她这副低眉顺眼的乖巧模样很是舍不得,将她抱入怀中柔声道:“最多半年,这一年多的时光我已尝尽思念的苦了,此番我定会捷胜归来。”
“当真?”司慕语抬头看着他道。他长得愈发高了,司慕语本就不矮。但是在他的衬托下倒显得十分娇小,每次说话都要抬起头。
魏文琰十分享受被她仰望着的感觉,却还是不想她累。便将她直挺挺地抱到可与他平视的高度,凝视着她的水眸认真地点头道:“当真!”
从怀里掏出一枚信号弹交到她的手里,“这个你留着,若是遇到什么事只要拉响它,不出一刻钟我的亲卫就会到。当然,我希望你永远都不需要用到它,至少你是平安无恙的。”
“王爷,时候不早了。”云起在树林深处小心地说道。魏文琰只得答道:“知道了!”
“我的慕语,你就没有什么要与我说吗?”魏文琰亲昵地将头埋入她的发间。
司慕语沉默了良久才憋出一句话“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你只管去,我等你!”
“只要你一切安好,我便无后顾之忧。”低头在她的额前印下了深深的一吻,似乎想证明什么一样。
阳光透过树叶将斑驳的剪影落在他们二人身上,深林中一袭战甲的他怀中抱着一个身着淡蓝色素衫的娇俏女子。一切美好,又不真实。
魏文琰移开了唇紧紧地拥着她,司慕语轻轻拍拍他的背,她的王爷,其实也只是个孩子。便踮起脚尖,在他俊朗的额前印下一吻。
当她柔若羽的唇淡淡地印上他的前额,他便觉得此生足矣。什么国家大义,黎民百姓都微不足道。此刻他只想拥着她,看日出日落,云卷云舒。
司慕语只浅浅地吻过,便将唇移开。狠心地将他推开,笑魇如花地启唇道:“王爷,早去早回。”
林中的树影曳过她的眼,一滴泪应声滑落。魏文琰不敢再看她的眼,他怕再一眼他便半步都不愿意离开了,只得逼自己将脚抬起。
直到听到远处不绝于耳的马蹄声响起,司慕语才挪动脚步。脑海中都是林中的鸟叫蝉鸣,和他镌刻的脸庞,温柔又魅惑的声音。
轻风焦急地在林外走来走去,看到司慕语的身影赶忙上前搀住她。见她神色又淡漠了些,半响后才启唇道:“小姐,这些香烛可要丢了。”
司慕语看了眼日头,还早着,便说:“不用,前方不远就是城隍庙,那便去拜一拜吧。”
只是迈入这城隍庙似乎有些冷清,前来城祭拜的人鲜少。司慕语眼中露出了喜色,如此才好,城隍爷才能听到她心中所求。
便跪到那尊像前,闭上双眼诚心道:信女只求家中祖父独孤刃身体康健,穆亲王魏文琰此行一切顺利,平安归来。
拜完后轻风上前将她扶起来,问道:“小姐许了什么愿,为谁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