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色阴郁无比的魏文琰,云起的腿肚子都在打颤。只见他冷冷地启唇道:“云起,你如今越发无能。”
云起自知行有差漏,也不敢多言。
魏文琰懒懒地说道:“本王给你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即刻去探探那杨府当家人的虚实。再做不好,你就回军中喂马吧!”
事已至此,云起哪敢有半分怠慢,即刻便着手去办了。
因着那孩子不在府中,魏文琰也寻不着由头登门,说昀锞泊消息。就在这短短的几日光景,这儿便出现了个不速之客。
一袭华服的闵旻郡主端坐在屋内,一身的华贵之气。在上阳城这五年,她宛若脱胎换骨一般,来时小家碧玉的羞怯全然褪去。
正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太后从皇上那替闵旻一族求了恩典。封了她郡主,又升了她父亲的官阶,富贵满门。
惯了这锦衣玉食的日子,闵旻才知过往官家小姐的日子实属寒酸小气。太后抬举她是她的荣幸,她知道要牢牢地抓住这份荣宠。这不,知道魏文琰在遥城便请命过来相伴了。
闵旻高贵冷艳的面庞上始终带着一股冷傲的气息,她淡淡地说道:“王爷,入秋天凉又反复无常,太后特命我来此照顾您的起居。”
说着她便斟好了热茶端过去,魏文琰冷冷地瞥了一眼冒热气的茶盏,从容地接了过来。转眼便将那茶盏放到手被的桌上冷冷地说道:“本王常年在外,母后从未干涉过,如今怎么想起要你过来。”
闵旻从容得答道:“是!王爷常年远游,太后心中十分挂念,得知您就在这遥城,便让我来此。另,则是要我劝您早日回宫陪伴太后左右。”
这一番说辞倒像是母后的作风,魏文琰气定神闲地答道:“母后有皇上和皇后娘娘孝敬,又有太子承欢膝下,本王无心回宫。你就这么回了母后吧!”
闵旻面上依旧是波澜不兴的模样道:“闵旻不敢!太后所托之事尚未办妥,闵旻不敢回宫!”
“你有何不敢?母后素来疼爱你,明日天一亮你就回去吧!”魏文琰言语间明显是有不耐烦,这闵旻是母后看中的穆亲王妃,一直想见缝插针许给他。他对这闵旻虽说不上厌恶,但也是半分喜欢都无。
即便是抿住了嘴,闵旻眼底的落寞之意还是跑了出来。魏文琰字里行间的不快不能再明显了,她若是还不识娶是要遭他厌弃的,只好退出了他的房。
走出去后闵旻僵硬的嘴角冷冷地下垂,脸上即刻有了表情,那是愤怒。以及她眼底毫不掩饰的嫌恶,这狰狞的表情,如何还能与方才油盐不进的冷艳面孔相联。
是夜,云起带回的消息并未让魏文琰失望,却也谈不上惊喜。
这样一个谜团重重的人,身后到底藏了什么秘密?魏文琰头一次这样想探知一个陌生人的事。只因云起探知到,当玉佩之人就是那日见到的守门人。
那两兄妹是独孤氏人,魏文琰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那杨府中人是慕语一脉血亲。即便当年他亲眼看到独孤刃断绝了与慕语的关系,到底是独孤剑庄唯一的孙女,魏文琰不信独孤刃如此狠心。
他苦苦寻了这些年,他如今只想从那儿探知到的消息,就是她的尸骨下落何方?
是日,云起领着魏文琰来到其中最大的一家绸缎庄,因为今日杨府当家夫人定会来此。一切都在掌握之中,若说差强人意之处,便是那闵旻郡主也跟着来了。说什么,遥城民风朴实,尚未一睹,借此由寸步不离地跟着他们。
因着事态紧要,魏文琰也懒得与她纠缠,毕竟这世间女子都一样难缠。尤其是这些达官显贵女子,金贵又矫情地很。
这世间独一份好的女子便是独孤慕语了,即便是她那睚眦必报的臭脾气,魏文琰都稀罕极了。
就在他们望眼欲穿之际,一抹火红的身影从后头的小门走了进来,如滴血花蕊一般艳红的席地长裙。看到这样的着装,魏文琰脑海中即刻浮现了她的身影,她素来喜着红裙。
他灼灼的眼神却在对上那张面孔时冷了下来,一张全然陌生的面孔。这本来就不是她,为什么还要妄想着,这世间没有她了!意识到这儿时,魏文琰的脸上又恢复了宁静。
眼前的男人着一袭霜色长袍,脸上是和冰霜一样寒冷的神情。独孤慕语这样近地对上那双幽深的眼,顿时便失了神。只有对上这双眼时,她才真正地知道了心动的滋味,一股又酸又甜的味道在心里肆意蔓延。
浑身的气血都在往一处涌去,双臂绵软地垂在身侧,唯一能暴露她心事的就是她凉透了的指尖,但它们也都藏在了宽大的衣袖里。
她用着仅有的理智操纵着双唇打开,并尽量保持平稳不要颤抖。她用着清冷又僵硬地声音对他们说:“几位需要什么?”
魏文琰不急不缓地扯下腰间那方玉佩看着她道:“这方白玉佩,你可识得?”
她当然识得,可是...独孤慕语看了几眼后摇摇头。
魏文琰显然不相信她的回答,竟蛮横地拿起她的手把玉佩放到她的掌心,用着近乎命令的语气说道:“夫人再仔细瞧瞧,这玉佩是我从一家当铺赎来的,当铺中人说起典当玉佩之人是您府中之人。”
无奈她只好装作细细端详的模样看着那方玉佩,而后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道:“似乎是有这么一回事,细细看来这玉佩似乎是我府中之物。”
“哦~那这玉佩你是从何处得来?”魏文琰步步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