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台如洺在一旁打斗的桔槔自然也注意到了炎溪和许若轻此时的状况,他原本想抽身去帮忙,却无奈被台如洺纠缠着,一时间根本无法脱身。
缓缓而来的辛锐脸上一片平静,无喜亦无怒。可即便是这样,当许若轻看着他离自己越来越近时,还是忍不住害怕的往后退去。许若轻不知道被天帝抓去神界会有如何下场,可是她的心底十分明白,在这个世界她只有跟着桔槔才是最安全的。
思及此处,她便想转身逃跑,可是此时她却发现自己竟然浑身僵硬的无法动弹了。她明白,一定是辛锐使用灵力控制了她的身体,让她无法逃脱。被定住身体的许若轻,看着辛锐靠近的身影,只觉得度日如年,他每一次迈出的步伐都仿佛是踩在她心尖上一般令她胆战心惊。
在辛锐离自己只有几步之遥的时候,许若轻终于看清了传说中天帝的相貌,容颜俊美,面相温文儒雅,看上去宛如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一般会让人觉得人畜无害。可许若轻明白,这一切不过是表象罢了,身为天帝怎么可能人畜无害呢!不过是他的这幅皮囊在迷惑人而已,况且她早已见识过这位天帝的能力了。
看着停在自己面前的天帝,许若轻心底不由泛起一股寒意,她知道那是绝望正在自己的心底蔓延。
辛锐低头看了眼站在自己面前无法动弹的许若轻,随后又抬头看了看距离许若轻身后不远处的僵尸界出口,嘴角骤然露出一个微微弯曲的弧度。
看着辛锐脸上泛起的笑意,许若轻心中暗道不妙,可是身体丝毫不受自己的控制,让她即便是想逃走也无能为力。看着那只距离自己的肩膀越来越近的大手,许若轻只能一脸愤然的瞪大了眼睛干着急。眼角余光瞥见正在奋战而无法脱身的桔槔和炎溪,许若轻被心底升出的无助感层层笼罩,心中惊恐的同时又忍不住急切的祈祷着谁能来救救她。
也许是上天听到了许若轻心底的祈祷,就在辛锐的手即将触碰到许若轻身体的那一刻,一道妖艳的紫色光芒“嗖”的一下向辛锐偷袭而去,迫使他不得不闪身躲避。也就是这一下,使得许若轻与辛锐之间的距离瞬间被拉大隔开。
待辛锐稳定身形踏地站好之后,犀利的眼神就直直地向刚刚袭击自己的那道紫色光芒看去,不出他所料,果然是魔尊,只是他不明白魔尊为什么会突然出现横插一脚。未几,辛锐儒雅的俊脸上瞬间乌云密布,声音低沉的出声质问道:“魔尊,你到底意欲何为?”语气中是满溢的早已隐藏不住的怒气。
魔尊显形后站定在许若轻的身旁,看着辛锐刚刚差点儿碰触到许若轻肩膀的那只右手,眸中的愤怒之情分外高涨,脸色也变得十分难看。在对上辛锐脸上阴沉的表情时,直接冷哼一声,丝毫不准备回答他的话,直接就施展灵力带着许若轻消失在了原地。
辛锐低咒一声,正待施展灵力追赶,却被突然出现的女童拦截了下来。当他击败女童打算再度前去追赶时,才发现魔尊原本残留的气息早已荡然无存,他明白魔尊必定已经带着许若轻回去了魔界。如若真是如此,此时他就无法再追赶了,毕竟即便他身为天帝,也不能贸然只身擅闯魔界。
被击败在一旁的女童神情淡漠的看了一眼辛锐,随即也直接施展灵力消失在了原地。
草地上原本的打斗都逐渐停了下来,皆是举目望着许若轻与魔尊消失的地方沉思。一时间,广袤的草地上除了微风拂过的声音,再无其他的声响,大家都陷入了一种无形的沉默中。
随后不久,桔槔和炎溪没有过多犹豫就抽身离开了僵尸界,辛锐与武泽亦然,这一次,再也没有谁阻止。
台如洺自与桔槔打斗收手之后,就没有再走动,只是看着结界出口的位置陷入了沉思。白晓棠和白晓峰紧随其后赶到时,辽阔的草地上早已只剩下了台如洺的身影。看着空荡荡的草地,即便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他们也明白许若轻已经离开了僵尸界。看着站在原地如雕像一般久久不曾动过的台如洺,白晓棠最终还是忍不住追问道:“疆主,人呢?怎么这里只剩下您了?”
白晓峰没有说话,但他的眼中也有同样的疑惑,毕竟除了疆主还有天帝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许若轻是怎么逃走的呢?
台如洺沉默了片刻,随后缓缓回答道:“她被半路杀出的魔尊劫走了。”
闻言,白晓棠与白晓峰惊奇的对视了一眼,随即一脸懊恼的同时下跪在地,并异口同声的请罪到:“请疆主责罚,都怪属下姗姗来迟,才会让魔尊有机可趁!”
轻轻地摇了摇头,台如洺缓缓道:“算了,凭借魔尊的灵力,即便你们早早赶来也于事无补,错不在你们。”
白晓棠与白晓峰有些不知所措的互相看了看,随后白晓棠轻声问道:“疆主,那我们现在该如何做呢?”
无声地叹了口气,台如洺语气幽深的回答道:“想来他们此时应该已经回到了魔界,此事就此作罢,不要再提了。”
听台如洺话中的意思似乎打算放弃,白晓棠不由焦急的追问道:“疆主是打算放弃吗?那繁衍之事如何是好?也许我们可以去魔界将人带回来的!”
白晓棠的话音刚落,白晓峰就赶紧呵斥道:“不准对疆主放肆!疆主既有这番决定,心中肯定有自己的思量,怎容你质疑。”
“可是......”白晓棠有些不服气,还想争辩,但见白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