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什么事?”
妇女们的吵闹惊动了村里的男人们,村里德高望重的老者,走来查看。
那些妇女们见了,顿时将那老者围住,七嘴八舌的讲述。
人多起来,你一言我一语吵吵闹闹,反而一时半刻让人听不明白。
阿柔趁着这个机会走到前面。抬起头来看向那个被几个妇人扯住的老妇。
这一看,不由微微诧异:“我们在什么地方见过吗?”
那老妇原本被几个妇人揪扯着,很是困顿。闻言向阿柔看来,随即脸上显出惊讶的表情,但那惊讶转瞬就化成了恨毒。
她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猛然挣脱扯住她的几个妇女,奋不顾身的向阿柔撕挠过来。
阿柔一惊,下意识的后退。那老妇依然扑到她面前。两只混浊的眼睛,几乎被恨意染成红色。瘦骨嶙峋,干瘪的指爪照着阿柔的门面就抓了下去。
就在这时,斜刺里伸出一只有力的大手,一把将那老妇挡开,一声怒吼仿佛晴天霹雳:“大胆。”
在场所有人都被这气势十足的吼给震住了。大家不约而同转头向这边看来。
只见卷着裤脚,提着鱼篓的祁修气势腾腾的站在孱弱的妇人身旁。而那被他挡开的老妇,却丝毫没有受到那一声吼的影响。
她踉跄了几下之后,刚刚站稳脚跟便有恶狠狠冲向阿柔,好像阿柔和她有不共戴天之仇一般。
众人诧异:“这婆子惯常是个软性子,十棍子打不出个屁来。今日怎么疯了一般?”
又有人道:“也许她真的疯了也不一定。若不然,哪家媳妇生孩子不下,还能这般没事人一样?”
祁修自然是不会让那老妇挠到阿柔的。只见他一手提着鱼篓,另一手捞住阿柔的腰,足尖一点,带着她飘然移开数步之远。
众人全都愣住。许久惊叹:“会飞的……人……”
那老妇显然被祁修突然显露的轻功给吓着了。她目中的恨毒,猛然化成无比的惊惧,就跟耗子见了猫一般,转头就跑。
“哎,你不能走。”有妇女将她捉住:“你儿媳妇呢?可怜见的,你们一家把那可怜的孩子弄哪儿去了?”
老妇瑟缩成一团:“我不知道,我……”
有人道:“和她费什么话,咱们自去查看不就明白了。”
众人纷纷涌进那老妇的家中。反而将那老妇抛在了门外。
阿柔心里也奇怪,她虽然看这老妇眼熟,可是无论如何想不起哪里见过她。这老妇为何这般恨她,她更是无从得知。
阿柔走上前几步:“你……”
那老妇目中恨意顿起,但她明显惧怕祁修,只是恶狠狠望着阿柔,并不敢再上前:“都是你害的,我过成今天的样子,都是你害的。”
她的声音嘶哑,带着浓重的北国京都腔调。
阿柔一怔:“你也是北国人?”
那老妇似乎神智真的错乱了,只是重复着那句话:“是你害的,是你害的……”
祁修见状,眼睛一瞪:“问你话呢。”
那老妇惊的一个哆嗦,蜷缩在地上浑身瑟瑟发抖,哭道:“我说,我说……”一看她的反应,就是被人打怕了的样子。
但是,等她转向阿柔之时,眼睛里便全剩下了阴毒:“你杀了我的孩子,赶跑了我的丈夫。我无家可归,被人欺负,被人糟蹋,被卖给老瘸子当老婆。都是你害的,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阿柔听得一头雾水:“你说清楚一些,你是谁?”
那老妇却不肯说,只是伏地嚎啕大哭,捶胸顿足:“你这恶毒的女人,你这害人精……”
阿柔真是感觉自己比窦娥还冤。她的双手并不干净,但是,她从来不记得自己曾经对哪个孩子下过手。
倘若真有那么一个人,能逼迫的她对孩子下手,那她一定会记忆深刻,万万不可能见到认不出。
祁修道:“我看是这婆子疯了,认错人了。你身体不好,理她做什么。咱们回去吧。”
阿柔道:“我想看看那个女孩子。”
祁修道:“天下的事多了,都要亲力亲为,岂不是要累死?别人家的事,自有别人处理,咱们还是不要操心了。”
阿柔摇头:“你不懂。我曾经遇到过一个女孩子。她被家人卖去做童养媳。婆家待她很是不好。她的丈夫又十分qín_shòu,令她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