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但如果连仇都不能报,那么,我的存在也就没有必要了”,冷逸一想起天荒城,心底深处便情不自禁的涌出一股难以磨灭的仇恨。
夜云苍白的面容之上怒意更甚,奈何被宴君寒禁锢着,无法动弹,不然她恨不得立刻带着冷逸逃到天涯海角才好,如同前任侍者冥沙一般,即便为眼前的人身死又有何妨?
望着冷逸那双处始终处在黑暗之中的空洞双眸,夜云知道再无法说服冷逸,绝美的双眸中顿时暗淡了下去。
正当几人说话之际,宴君寒却已将夜云与冷逸又带上了陨星峰,此刻他们如离弦的箭急速向更高的天空冲去,与整个陨星峰比起来直如蝼蚁般渺小,若有人在陨星峰上,定然难以察觉到几人的存在。
然而却偏偏有人察觉到了,只见一道蓝光以更快的速度射冷逸几人射来。
那道蓝光方一闪现,宴君寒就发现了,只见他嘴角升起一抹冷笑,回头对冷逸与夜云说道,“这里眼界开阔,风景秀丽,奈何我的存在令两位不能尽情畅谈某些心里话,所以……”
宴君寒的话未说完,夜云与冷逸悚然一惊,就知道宴君寒接下来要做什么。
&难道想将我们……”
果不其然,夜云的话还未说完,只见托着冷逸两人的清辉一闪而没,两人便从高空直直往下掉落。
最令两人愤慨的是,宴君寒在丢下两人之后竟没解开夜云体内的禁制,任其从万丈高的天空坠落。夜云体内禁制被封。驱动不了体内灵力飞行,若是这样掉下去。其结果定是粉身碎骨,想不死都难。
冷逸原本就只是凡人之躯。宴君寒挥出的那道清辉只是暂时的让他失去行动能力,当宴君寒收回那道清辉时,冷逸就恢复了行动能力。但夜云却不在此列,早在冷逸被宴君寒制固前,夜云就已被下了禁制。
冷逸眼见自己下坠的速度越来越快,竟鬼使神差的向夜云伸出手去,揽住夜云修长的腰肢将她拉向自己。
当他的手触及夜云的腰肢时,夜云整个身体轻轻一颤,才从惊慌中反应过来。抬眼看向冷逸,见到冷逸这一举动,苍白的面颊之上顿时涌出两片红霞,然而瞬间却又转为嗔怒之色,想将冷逸的手推开,但发现自己的身体不能动弹,无奈之下,只得双眼瞪着冷逸。
面具依旧还戴在冷逸脸上,看不清此刻是什么表情。但那双始终处于黑暗之中的双眸,戾气明显减少了许多。冷逸青色的发丝被狂风吹打在面具之上发出&啪”之声,耳边尽是“呼呼”的风声,他也不管夜云如何怒视。径直拦腰将夜云拉向怀中。
那一刻,似乎死与生都不再重要了。
只有对面的人,此刻还在自己的视线之中。
即便下一刻就将与怀中之人粉身碎骨。
他的手越抱越紧。深怕刹那之间,怀中的人会被狂风卷去一般。
&许。这样结束了也好”
夜云听到微若罔闻的声音传入耳内,她抬眼向冷逸望去。这一望之下,夜云瞬间怔住了。任凭狂风吹得衣物“哗啦”作响,她全然听不见了,只余那个声音在心底久久回荡。
曾几何时,那双眼眸曾经是那般的痛苦与绝望,但恍惚间,她竟看到那双眼眸露出了一缕微笑,似是解脱,又似遗憾。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冷逸的双眸便始终处于黑暗之中,但此刻竟清晰可见,双眸间幽柔却无比深邃。
冷逸与夜云的身躯坠落的速度越来越快。便在这时,那道急速射来的蓝光分出其中一缕,将夜云与冷逸同时裹住,两人下坠的身躯顿时一滞,而后缓缓向陨星峰顶上降落而去。
冷逸知晓那道蓝定是预言师无疑,前几日在越暑国就曾与预言师小试了一番,如今宴君寒再次登临陨星峰,会摩擦出怎样的火花?
冷逸的双手此刻仍然紧抱着夜云,他们被那团蓝光包裹着缓缓下降。
冷逸抬头望向高空,只见那团蓝光与宴君寒急速相撞,两人间的大战彻底暴发。
只听“轰隆”一声海啸般的巨响,一团刺目的光芒自两人中心猛然炸开,天空中顿时灵力狂涌,灵力涌动间,电闪雷鸣,“轰隆”声不绝,即便是远在地面之上的冷逸亦是两耳轰鸣不已。
预言师与冷逸在高空中大战不辍,两人周身尽被刺目的光芒掩盖,冷逸只看到两团比太阳更加明亮的光团在相互碰撞,周围一座座被波及到的石山纷纷崩碎,那还是远在上千丈的高空之上,若是在地面上打斗,这里早已被夷为平地。
冷逸二话不说,抱起夜云便飞也似的向更远处奔去,越暑国的经历不能再次重演了,他决不能眼睁睁看着夜云因为这两人的大战而受到任何伤害。
此刻的夜云仍被禁锢着,她努力表现出极其愤怒的表情,但眼眸深处却毫无掩饰的出卖了她。
冷逸一路狂奔,也不知道一口气跑了多少个山头,穿过重重树林,越过无数山涧,终于累得跑不动了,才停下脚步,但当他低头望去的时候,正好接触到夜云那双眼泪欲滴的双眼。
&冷逸欲说什么,但最终却没能说出来,只是在接触到的刹那避了开去,继续道,“这里离他们够远,应该安全了”。
说着将夜云放在一块较为平整的大石上。
然而夜云却目不斜视,怔怔望向冷逸,眼睛里充满了复杂无比的神情,似感激、似感动。
然而,冷逸早已转过身,无法看到这一切。因为他发现。自己的心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