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归的心中,莫名出现一股寒意,情不自禁地往周围的空间看去。她没有发消息给圣女,轻铃也没有,楚溪重伤,不可能做这件事情。那么是谁通知了圣女?
还有一个人隐藏在暗中。对方到底是什么意思?有何意图?
楚溪醒来的时候,却是见得雨归、轻铃、紫木白薇、楚璃、红柳五人围在床前,五个人全都看着他,弄得他好生尴尬。
雨归喜道:“小荆哥哥,你醒呢?”
楚溪和紫木白薇道:“哥哥,你终于醒了!”
轻铃笑道:“溪溪,你饿不饿?”
红柳也道:“小师弟醒了!”她这是在对其他的几个人说。
雨归等五人在最里面。这五人外面,却又是黑、白两位师兄,圣女、荷想、暮迟、荆梦鸿轩、五王爷等人。
黑和白在旁边下棋,黑用白子,白用黑子。为了谁用黑谁用白这件事情,师兄弟两个人还争了很久。黑说道:“我要是是小师弟,只怕得幸福死掉!”
圣女与荷想对坐着。圣女在喝茶,荷想却偏着头,一个劲地往圣女脸上瞅。圣女喝茶之时,自然是要撩起面纱,荷想就乘这个机会使劲看。女人的好奇心相当恐怖,她就是想看看这个圣女到底长成什么样,有没有自己美。可惜的是,除了圣女那几乎完美的下巴之外,她什么都没有看见,做这些动作,圣女都相当小心,但是荷想可以断定:圣女一定很年轻,很可能比自己还小。而且,她是一个美女,一个天怨人妒的美女。
“为什么要经常戴着面纱?你们圣女都是这样吗?”荷想的胆子一向很大,有话就直说。
圣女淡淡地说道:“我的徒弟就没有戴。”
“那是为什么?”
“不想以真容示人。”圣女道,“我都快忘记自己是谁了。”没有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就只是两个字:不想!
荷想看了一眼依旧戴着面纱的雨归,小声道:“我突然觉得,她才像你的徒弟,都经常戴着秒杀,搞得神秘兮兮的。”
“她不普通。说是我徒弟,只怕我当不起。”
有问题!荷想直接将嘴凑到圣女耳边,用非常低的声音道:“她是谁?”
圣女也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我刚刚察看过她的身体,她的体内,藏着北国圣女的血脉。”南疆圣女并非故意去查探雨归,她只是看看雨归有没有受伤,却没有想到在雨归体内读出了这么一个秘密。
荷想惊得捂住了嘴巴。她说什么都没有想到这个小姑娘竟然就是北国的圣女。
在荷想与南疆圣女说话时,暮迟不苟言笑,笔直地站着,她是军人出身。玛希让他留下来照看楚溪。
荆梦鸿轩与五王爷交头接耳,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楚溪醒来,看到这么多的人都在自己的屋里,立刻就懵了,问道:“你们怎么都在这里?”
雨归哽咽道:“你都差点儿死了,我们能不来吗?”
荆梦鸿轩道:“醒来就好!”
楚溪醒来了,这是一个好消息。
夜色已经笼罩了兰山,夕阳的余辉映红了山上的白雪。雪线下方,兰山书院之内,枫叶正红。
韵卓站在兰山书院后面,远远地看着草甸上一株格桑花,沉默不语。
丫丫公主从朱红柱子后面走出。韵卓喃喃地说了一句:“我好像感觉到她了。”丫丫公主微怔,说道:“怎么可能?过了这么多年,只怕……她已经死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韵卓叹了一口气,道,“可是……我今天的那种感觉特别强烈,就好像她真的来了。”
“卓,这只是一个错觉。你也是知道的,她的寿命,没有我们长。”
“有什么消息吗?”韵卓放下了抱在胸前的手,回头看着丫丫公主。
“有两个消息。”
“嗯!你说。”
“第一个,楚溪已经醒转,暂时没事。萧暮雨不知所踪,没有在医院。”
“我赢了。”韵卓苦笑了一下,“只是……我也没有想到会是这么一个局面。”
“我不太相信萧暮雨会做这样的事情。”丫丫公主道,“兴许是他们两个人之间有什么误会。你也清楚,楚溪的手段是很黑的。”
“有可能。”韵卓道,“我个人觉得,楚溪的手段很黑……可他为人厚道。”
“不说这个了。”丫丫公主到韵卓身边,也看着那株格桑花,道,“第二个消息,是一个好消息。也是一个大消息。”
“你说得我有点儿紧张。”韵卓笑了笑。
“成世仁死了!”丫丫公主说这句话时,自己也轻微抽了一口冷气。
“什么?”韵卓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别忙着震惊。”丫丫公主道,“侞罗律也死了。”
韵卓开始皱眉。两大家族的家主突然死掉,这里面只怕有阴谋。
可是这还有完,丫丫公主又道:“京都的荆梦家,其家主也死了。凡是今天参加了雨归订婚宴的人,基本上都死光了。无再少自己也狂吐鲜血,奄奄一息,据说快不行了,现在正在派人召回雨归,交代身后之事。”
韵卓问道:“有人在食物里下了毒?”
“是的!而且,很有可能是今天劫持雨归的那个人下的毒。”
“不会!”韵卓突然冷笑了一声,“好狠的手段,这对我们来说,可算不上是一个特别好的消息。”
“为何如此说?”
韵卓道:“今天劫持雨归的那个人。是折天慕徳!”楚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