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羽阙学院被趁夜袭击的事件,已经过去了一个星期,邪修现世的消息,不胫而飞,转眼间如疾病传染般的速度,直接从大陆的最东边传到了最西边,上至几大国国主,下至地方的百姓,全都人心惶惶,自恐不安。
正如没有人能理解邪修的想法和意图,胡不喜也看不透这几天的莫笙。
大概是三天前,胡不喜开始感觉到身后多了一道炙热的目光,如影随形,走到哪跟到哪,怎么也甩不掉。
后来,胡不喜没费多大劲,无意中就发现了真相,莫笙那蹩脚的匿身术自己先露出了马脚,于是他也索性没放在心上,依旧听课吃饭睡觉修炼,该干嘛干嘛。
但在今天,胡不喜实在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莫笙那个小妮子越发地变本加厉了。就连他去上个厕所也要跟进来,吓得他直接提起裤子就往外面跑,这种可耻的痴汉行为,已经严重影响到了他的日常生活,胡不喜觉得有必要找上莫笙,好好教育一番了。
毕竟古话有云:子不教,父之过。
“莫笙,你不累吗?”
胡不喜就地停了下来,突然扭过头说话,杀得莫笙措手不及,她还没来得及躲进树荫里,就被撞个正着。
莫笙见状,面色尴尬的“啊”了一声,试图撒腿就跑。
胡不喜双脚轻踏,瞬身过去,挡住了去路,他无奈的问道:“你有什么事就跟我讲,不用偷偷的跟着我,你不累我还觉得累。”
“我跟踪你,只是想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莫笙也没有转弯抹角,直截了当的说明了原因。
“那么你找到了答案了吗?”
“一个无聊,无趣,孤独又自闭的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普通人。”
其实羽阙学院里,胡不喜本来就没几个朋友,再加上这几天,王文海隔三差五的往姜丞那里跑,自然没有能说上话的人,至于他的室友马小贤,那是恨不得拒之千里,有多远离多远,平时也只有在清晨,两人才可能有机会见上一面。
所以,胡不喜只好过着独行侠的日子,每天教室,食堂,宿舍三点一线,虽然看似平淡简单,但却无比充实满足,特别是当感受到体内的灵气,变得越来越充沛精纯。
“谢谢你的评价,我倒很满意这种安静的生活。”
莫笙冷哼一声,径直的走了过来。
“别过来!你要干吗?”
胡不喜马上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连忙往后退,但最终被一颗树拦住了后路。
莫笙踮起脚尖,乌黑的眼珠子里全是认真之色,她仔细来回的审视着,不放过任何的蛛丝马迹,仿佛是在寻找什么特别重要的东西,脸颊都快贴到胡不喜的鼻梁,口吐幽兰,疑惑的感叹道:“奇怪,明明没见过几次面,我发誓这张脸以前绝对没见过,但你给我的感觉好像认识了很久,这种感觉好奇妙。”
“难道是**?这质感”
莫笙一边说着,还伸手去扯胡不喜的脸皮,在当事人的剧烈反抗下,才意犹未尽的收回手。
“可能我们是前世就认识了。”
胡不喜揉着脸,小声嘀咕着。
“是吗……”莫笙也陷入了沉思。
这时,伴随着一声喝斥,一道金黄色的闪电以百年冲刺的速度朝两人跑来,速度之快,肉眼难以捕捉到。
“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们两个在干吗!”
胡不喜不用看,光听这响亮的嗓门,就知道是姜丞来了。
此时的她,宛如一个抓奸在床的小媳妇,满脸怒意,咬牙切齿,双手握拳捏得咯吱响,瞬间周围的温度都随之下降了好几度。
胡不喜这才缓过神,他和莫笙现在的姿势确实略显暧昧,一时半会难以解释清楚。
反倒是莫笙脸色一冷,侧过身说道:“问他点事而已。”
这句语气平淡的话,直接点燃了姜丞心中的怒火,她像猫炸了毛一样,将愤怒全部洒向一旁的胡不喜:“亏我还听了王文海的话,说你最近总一个人很寂寞,特意来找你解闷!呵呵,你这可潇洒得很!”
“啊?”
胡不喜一脸懵比,还很莫名其妙,甚至有几分委屈。
莫笙这时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对胡不喜挑眉笑道:“对了,小哥哥!你刚刚的土味情话,大概是搭讪我的人里面说得最差的那个。”
“你别乱说,我不是那个意思,你怎能凭空玷污我的清白!”胡不喜不满的喊道。
然而他这些话,姜丞压根就没听进去,她脑海里不断重复着莫笙刚才的话,就像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正在不断积蓄着的高温能量。
现在火山爆发了,姜丞来势汹汹,地上一步一个深印,她双手叉腰,气运丹田,声音之大,音调之高,强如武魂强者全力附着罡气之上,也不过如此。
“你!这!个!衣!冠!禽!兽!”
顷刻间,胡不喜只觉得地动山摇,耳朵里在打雷,脑子里突然地空白,灵魂都要被震出体外。
此情此景,莫笙看着好玩,偷偷的捂嘴一笑,继续火上加油:“那日,你不是说之后答应我一件事吗?”
“好像有这一回事。”
胡不喜迷迷糊糊地点了点头,但他马上就反应过来了,急忙补充道:“那方面的事是不能强求,我们之间是绝对,万万,一定不可能!”
莫笙露出怪异神色,但马上一闪而过,到嘴边的话又缩了回去,连忙改口:“……我想要你做我的师父。”
“呵!”
姜丞发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