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城,以城墙或河溪水道为界,占地以城中学院为中心辐射三百里,因地制宜以山以水之势而成,经过几千年的发展,如今城中依稀存在几处空余之地。城外农田荒郊则更多广袤。
尾城隶属江州漳县,地极偏远。有句俗话说得不错:山高皇帝远。
……
话说林粟的朋友实在仗义,毫无大家小姐架子排场,本该客见主,行以礼为为客之理。刘大小姐一人携俩丫鬟一路径直到林粟所在客院。
刘大小姐脚步成章,声若蚊蝇,双手凝虚兰,颔首低眉,落落大方的大家闺秀,待嫁闺中。
刘大小姐踏进客院时,大松一口气,依旧规规矩矩进入林粟大开的屋子,大开眼界。
她看见,林粟扒拉恹恹的半躺着,婢女坐在她傍边捧着白皮书诵读,若有若无的听着婢女所诵读书籍内容,一边手啃瓜子儿。见林粟这样子,刘大小姐吓了一跳,赶紧阻止尾随其后的婢女进入。
“秀雅,你去告诉老爷夫人,今天午饭我同林姑娘吃饭,让他们不用等我,也让老爷夫人不用叫我。”刘大小姐对身后的一名姿色不平的丫鬟说道。
“等下,你禀报之后,顺便去一趟銹袗坊,去取我的衣裳回来。”刘大小姐想起了什么来补充道。
“诺!”名叫秀雅的婢女弓身颔首行礼后退款款而去。
刘大小姐看见还有大雅一人,轻轻咳了一下,好似在给自己找理由的勇气。
“林姑娘,你说今天吃点什么好?”她问向林粟。
林粟已经看见刘大小姐,一眼看透了她的谨慎,大家气派道:“我乃是客,客随主便,刘小姐请不必费心。”
“大雅!你去厨房看看,还能不能做些黄花归元汤、绞丝粉藕、蒸粉蟹的菜。没有的话,就去买来做,做好了端来这里。尽量快些。”刘大小姐吩咐完整个人感觉都轻松了不少。
“诺,奴婢这就去办。”大雅也后退而去。
“流月,你跟大雅一同去,正好认认府里的路,下次你去厨房也方便。”林粟知道刘大小姐支走身边婢女的用意何在,也助她一臂之力。
“是,姑娘。”流月也想去走走,用林粟的话来说去认认路。遂放下手里的书籍道。没有过多礼节,点头而已。立即奔出门去,赶上正在等候的大雅。
白皮书名《村野》,是抄录本,字迹工整,一边还有红色标记,同一个人的字。
“走吧!”走到门外的流月大声对名叫大雅的女孩道。
在门口的刘大小姐如蒙大赦,雀跃地原地蹦跶了两次。
刘佳大小姐看着林粟不雅但舒服的翘腿斜躺姿势,有些羡慕,一样是姑娘家,怎的林粟能如此随意自在?
在只有林粟的屋子里,刘倾若才显露本性,才能信口开河。
“林姑娘,我怎么还要羡慕你?”刘倾若倾诉道。
林粟剥完一粒瓜子才说到:“我有什么可羡慕的,一天到晚忙来忙去,哪天那小子有空了还来烦我,你想不到的麻烦。”
“我倒是羡慕你,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心情不好还能给下人们摆脸色,家人也顺自己的意。”
“别的也别多说,你看我现在有家不得回,还寄宿在你们府里呢!你跟我诉苦?”林粟半点伤心也不见,云淡风轻。
刘倾若向来被训成大家闺秀,口择言语,那里如林粟玩笑随心。气笑到:
“那为什么要喊你为姑娘?”
林粟已经坐了起来,看着白痴一般的眼神看着她道:“‘小姐’那是喊小丫头片子们的称呼,本姑娘才不和她们一起用这个呢。”
“别这样看我,本姑娘可不怕。”
“妹妹,听你刚才的语气,你不会真得要在我家住上一个月吧?”刘倾若问道。
“倾若,那你以为我开玩笑?还是你有什么顾虑?”林粟作为朋友也需要了解朋友的难处,真让朋友顶刀子受伤害,那还叫朋友!不,这是利用。
“你弟弟,真有这么不可理喻,我也有弟弟妹妹,平时见都少见,爹娘又管着,于我而言,再大的风浪也不过毛毛细雨。”
林粟、林宇一对龙凤胎,城中难得一见,霎慕旁人,为人称道。
林粟也听闻过类似地风言风语说他们出生的那一天,飞鸟绕梁,梵音阵阵,池鱼竞跃。是真是假,早已无从分辨。
说起林宇来,林粟能说到口干舌燥,遂倒豆子似的数落出来:
“小点时三天不打,上房掀瓦。抓鸡逗狗,无所不为。敲盆打碗,吵闹不止。”
“说要练剑,拿着刀,全府上下追人砍。”
“学做菜,把厨房烧了三次。”
“最恨狗熊喝酒壮熊胆,有一次,他半杯下肚,满脸通红,一开始还是睡了过去,等我们吃完饭时,他就呕吐不止,我们受不了的全吐了出来。关键他吐完了还发酒疯,见到女的就抱。”
当时,林宇并没有林粟说得见到女的就抱,一开始他是站不稳,抱住了离得近侍女,然后是小莲,,最后摇摇晃晃的走到林粟面前。林粟见他扑来,立即后退,林宇扑了个空,死死睡去。这让林粟气得半死。
“那你到这儿来,是躲清静来了,你们府里上下咋办?
林叔林姨不在,然后你也一走了之,那还不得翻天?”刘倾若想到。但是想想林粟这小姑娘真是人小鬼大。
“翻天就翻呗,又不是我的错,让他知道知道他该干嘛干嘛去。”
“你想得倒美,你爹娘一回来,你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