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茜离开后,林天舒收起脸上的笑容,对黄毛青年喝道:
“给我起来!”
“是!是!”
黄毛青年挣扎着爬起来,站在他的前面,低头哈腰,大气不敢喘一口。
林天舒悠悠说道:“我们是武者,不跟你一般见识,刚才没使力气,明白吗?”
“明白!”
黄毛青年匆忙点头,“你们真要跟我一般见识,我的小命早就没了。”
林天舒继续说:“你也不想想,这是什么地方,吴山武道学院就在附近,搞不好哪个人就是武者,在这里被人打死了,那也是白死,明白吗?”
黄毛青年说:“明白!明白!以后我们再也不敢来这里。”
林天舒又问:“你叫什么名字?”
“黄浩东。”
“东哥?”
“不敢,不敢,您叫我黄毛或者耗子都行,东哥这个名字我真的受不起。”
“你是哪个帮的?”
“万兽帮。”
“黑熊你认识吗?”
“认识,熊爷是黑熊堂的堂主,我是毒蛇堂的。”
林天舒说:“我也打伤过人,蹲过监狱,在里面认识的黑熊,他叫我兄弟。”
黄浩东一听,原来惹的不仅是武者,还是熊爷的兄弟,这下麻烦大了,急忙求情说:“刚才是我有眼无珠,冲撞了二位,还请看上熊爷的份上,饶了我这次,下次真的不敢了。”
林天舒说:“你冲撞我没关系,不过你刚才说蹲过监狱的人都是一群人渣,我是该把这话告诉黑熊呢,还是告诉你们毒蛇堂堂主呢,他应该也蹲过监狱吧。”
黄浩东“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哀求道:“爷,我真的错了,您就大人大量,放我一条生路吧,这话如果传进堂主耳朵里,她会活剥了我的皮。”
林天舒指了指厨房门口的秀芳和强子,说:“他俩刚才说的话,他们不会说,我们不会说,如果外面有人知道了……”
黄浩东急忙说:“爷,如果外面有人知道了,不管是谁说的,我把眼珠子给您抠出来,舌头也给您拔出来。”
林天舒点点头,又说:“你的马子你想这么疼,我管不着,但和你没关系的女人,你的嘴巴最好放干净的,你可以去向黑熊打听打听,监狱里有个qiáng_jiān犯,后来让我怎么了。”
“爷,您放心,我以后再也不敢调戏女人了,愿意跟我的,我好好对人家,不愿意跟我的,我绝对不动她们半根手指头。我刚才跟您女朋友开玩笑的,她是天仙一般的人物,我真的没有任何邪念。”
“谁是他女朋友!”
吴歌子羞得满脸通红,柳眉倒竖,娇声叱道。
黄浩东愣住了。难道这两人不是情侣关系?自己拍马屁拍到马蹄上了?
林天舒说:“她不是女朋友,你应该庆幸不是,否则我早就打烂你的狗头了。”
“是!是!是!”
黄浩东生怕再说错话,只好一个劲地点头称是。
当林天舒说出“她不是我女朋友”时,吴歌子心中忽然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鼻子一阵酸楚,眼睛也有些湿润,仿佛受了什么委屈。
林天舒又问:“你说你朋友吃了这家的饭,上吐下泻,被送去了医院?”
黄浩东犹豫了一下,看见林天舒凌厉的眼神,急忙说:“不是的,我朋友根本没来这家吃饭,是对面徐记快餐店的老板娘让我们来的,说是这家抢了她的生意,让我们隔三差五来找事,让他们开不下去,关门大吉。”
“徐记快餐店!”一想起这个名字,林天舒又愤愤不平起来,老板娘赖掉自己工资也就算了,竟然连陷害竞争对手这种事都干的出来,真是太卑鄙了。自己本来已经不想再和她有任何瓜葛,可既然她做人做事如此过分,就只能给她些苦头尝尝了。
他用力拍了下黄浩东的肩膀,意味深长地说:“你们替徐记老板娘做事,现在都受了伤,医药费、精神损失费、误工费,一个子都不能少,能向她要多少就要多少,明白吗?”
黄浩东愣了一下,很快理解了他的意思,恶狠狠地说:“明白,她把我们兄弟坑得这么惨,我非让她大出血不可。”
林天舒点点头:“要钱可以,但不要打人,多动动脑子。”
“我知道,我天天派兄弟去她家吃饭,每次都吃出虫子。”
林天舒摆摆手:“行了,你们走吧。”
“谢谢爷。”
黄浩东朝他鞠了一躬,又走到吴歌子旁边,鞠了一躬,说了声“谢谢姑奶奶”,便和那帮兄弟互相搀扶着,一瘸一拐地离开了吉祥快餐店。
林天舒转身对秀芳说:“不好意思,我打烂了你们的桌椅,会照价赔偿的。”
秀芳急忙说:“小兄弟,你帮我们赶跑了流氓,我们谢你还来不及呢,怎么能向你要钱。”
强子也说:“桌椅才几个钱,不要紧,我们再买就是了。”
“我饿了!”
吴歌子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气呼呼地说。
强子如梦初醒,说道:“瞧我这记性,我这就去做。秀芳,把门关了,今晚咱们不营业。”
秀芳走到门口,把卷闸门拉下来,简单打扫了一下四周的狼藉,便坐下来赔两人聊天。
林天舒问:“你们不是本地人?”
“不是。”秀芳摇头说,“我们是豫南过来的,我们在那边开饭店,风言风语的,没人去吃,本来想去上京,可是上京的房租太贵,这里离上京不远,就来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