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天风点头说:“这三招和所有的杀招一样,要勤练慎用。因为一旦使出来,成功了,对方非死即伤,失败了,你人在半空,门户大开,也是非死即伤。所以如果不是生死关头,尽量不要使用。
但越是如此,越应该勤加练习,因为这是保命的招式,没有任何犯错的空间,平时练的少,到了危急关头就使不出来。一定要反复练习,直至把它们变成身体的本能,不用思考,下意识就能施展出来。”
林天舒认真点了点头。
海天风又说:“现在我放慢动作,你跟着我学。”
“嗯。”
练到一半,林天舒忽然问:“老师,既然第二招已经踢到对手的脸了,为什么不直接用足尖去踢他的喉咙呢?”
海天风说:“你这个问题问的很好。因为我们练的是‘虎鹤双形拳’,一身功力都在上半身,下半身是辅助的,碰上势均力敌的对手,光凭脚劲根本重伤不了他,而且蓄力越大,耗时越长,很容易错失良机,让对手从容反击。
如果是练腿法的人,比如说歌子,就建议直接用脚尖进行攻击,因为她一身功力都在腿上,随便踢出一脚,就有上千斤的力道。腿法中有类似的一招,叫做‘马踏飞燕’,骏马奔腾之时,四蹄有万钧之力,踏在一只轻巧的飞燕上,真的是摧枯拉朽,断筋折骨。”
林天舒又问:“我已经两天没有见到吴老师了,她去哪里了?”
正说话间,远远看见吴歌子从自己的别墅里走了出来,无精打采,垂头驼背,就像是一根霜打的茄子。
“歌子!”
海天风朝她招了招手。
吴歌子朝这边看了看,慢吞吞走了过来,等她走近,两人都大吃一惊,只见她头发蓬乱,双眼红肿,面色苍白,嘴唇起皮,短短两天不见,一个活泼开朗的青春少女,竟然变成了这幅鬼模样。
“歌子,你是生病了吗?”海天风关切地问。
吴歌子摇了摇头,用微弱沙哑的声音说:“我没病。”
海天风又问:“那你到底怎么了,这个样子很吓人,去看过医生没?”
吴歌子的眼角流出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无声滑落,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一边哭泣一边哽咽说:
“他……他们说我是内……内奸,说我故……故意和外人串通,把我踢……踢出了校友会。”
海天风和林天舒听得一头雾水,急忙询问详情,吴歌子却死活不肯说,只是一个劲掩面痛哭,声音悲戚哀婉,令人心碎肠断。
海天风叹了一口气,一掌切在吴歌子的脖子上,她的身体一软,倒在了草坪上。
“她心神受创,哀伤过度,需要静养。你把她背回我的别墅,我给她焚上一炷香,让她好好休息一下。”
“我?”林天舒指着自己的鼻子,惊讶地问。
“不是你能是谁,难道这里还有其他人?”
林天舒为难地说:“这样不太好吧,男女授受不亲。”
海天风没好气地说:“江湖儿女,不必拘泥于小节,如果你俩在野外出任务,她受了伤,你背还是不背,如果她需要褪衣上药,你脱还是不脱?”
林天舒无奈,只好弯下腰,把吴歌子扶起来,让她伏在自己身上,双手托住她的大腿,把她背了起来。
吴歌子的双腿浑圆有力,林天舒只觉入手处一片滑腻,弹性惊人,忍不住想多捏几下。轻盈的身体柔若无骨,软绵绵地趴在林天舒的背上,胸前两团软肉受到挤压,不时微微晃动,娇嫩的嘴唇紧贴着林天舒的耳根,吐气如兰,凌乱的发丝撩动着他的脸颊,令他心猿意马,气血翻腾,脑海中浮出绮念,浑身躁动不已。
“冷静!冷静!她人正在昏迷,你若是乘人之危,可就qín_shòu不如了。”
他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跟在海天风身后,进入别墅,来到二楼一间无人的卧室,把吴歌子轻轻放下。
他这才发现,短短几分钟,背着一个不足百斤的人走了几十米,竟然已经浑身大汗,气喘吁吁,比他在工地扛一下午的大包还要累。
海天风捧着一个香炉进来,小心翼翼点燃了一支香,房间里顿时清香四溢,林天舒只闻了一口,便感觉神清气爽,精神大振。
“好闻吧?”海天风问。
“嗯。”林天舒点头道。
“这是龙脑香,有清神静脑、祛除心魔之妙用,原产印度,大唐玄奘法师西行取经,带回了中原,很多高僧冥想时都喜欢点它,因为原料稀缺,工艺复杂,市面上难得一见,我平时也舍不得用。今天正好见你和歌子心生魔念,于是就便宜你俩了。”
林天舒忙问:“吴老师心生魔念,那是一定的,可我心中哪有什么魔念?”
海天风看着他,似笑非笑地问:“你刚才把她背进来的时候,敢说心中没有魔念?”
林天舒的脸一下子就红了,暗想:“果然一切都瞒不过他的眼睛,不过人是他让我背的,挖了个坑让我跳,还把一切都赖到我头上,他可真够狡猾的。”
海天风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说:“你心中本有魔念,我不过把它引出来而已,你如果灵台澄明,心如古井,我就是把一个推到你的怀中,你也会坐怀不乱。”
林天舒识趣地低着头,一声不吭,这种事没法解释,你越解释,人家越认为你是在狡辩,再说他自己也确实有些心虚。
海天风又问:“‘灵武之家’中的基础心法,你学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