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歌子也愣住了。
她想到过对方会拒绝，也想到过对方会推脱，也想到过对方会不情不愿地答应一部分要求，但从来没想过对方会答应得如此干脆。
他这是疯了吗？他如果答应了，怎么向那些已经招募的人交待？他们“朝天盟”岂不是信誉尽失，威风扫地？
正当她纳闷不解之际，林天舒继续说：
“无论是聘请武道界前辈组成顾问团，还是在他们的监督下pk招募，都是非常好的建议，既然是好的建议，我们就不能草率应对。从计划、筹备，到实施、收尾，都需要一定的时间，绝非三五日之功，快则一两个月，慢则三四个月。
因此我的看法是，也不用重新招募了，等顾问团选出了人，我们的帮会早已经扩容，有了新的名额，这些人下一批入帮即可。大家觉得我的方案怎么样？”
“我觉得这个方案很合理。”
“让已经入帮的人退帮，确实不公平，我们既然要公平，就不是面向部分人的公平，而是面向所有人的公平。”
“我赞同。”
“有礼有节，有担当，有气魄，不亏是黄金帮会。”
“如果这个方案还有人反对，那他一定不怀好心。”
“三四个月真不算慢，组织一场选秀比赛都要好几个月呢。”
“我得好好准备，争取能够入选。”
“……”
吴歌子这才明白，自己被对方完完全全给耍了，对方根本没有做任何让步，只是开了一张空头支票，就轻而易举化解了自己的全部攻势，而且自己还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因为对方名义上是按自己的要求做的。
三、四个月后？谁知道到时候会出现什么情况，如果一拖再拖，事情黄了怎么办？
她始终想不明白，自己明明已经胜券在握，把对方逼入了死角，为什么突然之间，就被对方彻底翻了过来了。她现在极不甘心，却又无从发力，只是呆呆看着备忘录上的最后一个问题。
就在这时，凤兮说道：“下面有请第十位提问人。”
没有人发声。
凤兮连续催了三次，吴歌子才恍然惊醒，下意识把第十个问题读了出来：“请问您对本次直播满意吗？”
话一出口，她的脑袋“嗡”的一声，知道自己出大丑了。
按照当初的设计，问完第九个问题，就已经彻底击垮了对方，第十个问题其实是在伤口撒盐，刻意羞辱对方，可是在第九个问题上出现了变数，不仅没有击垮对方，反而让对方扭转了局势，再问这第十个问题，就不是在羞辱对方，而是在为对方脸上贴金了。
果不其然，林天舒笑呵呵地说：“我非常满意，就是不知道朋友们是否满意？”
“满意！”
“太满意了！”
“不能再满意了！”
“……”
吴歌子的房间里就她一个人，可她还是羞得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完了，丢脸丢大了，我没脸见人了。”
金陵武道学院校友会的人也是面如死灰，沮丧至极，当吴歌子问出第九个问题时，他们无不认为胜券在握，开始互相道贺，没想到突然之间，局势就发生了逆转，而且吴歌子还问出了那个无比愚蠢的问题，简直是在“啪啪”扇他们耳光。
突然有人怀疑道：“我怎么感觉吴歌子像在和对方唱双簧，两人配合得天衣无缝，她该不会是内奸吧？”
另外一个人恍然醒悟道：“我也感觉出来了，‘朝天盟’的新闻发言人对答如流，根本不像是临机应答，更像是事先准备好的。”
第三个人迟疑地问：“你是说，吴歌子把问题泄露了出去？不可能吧，她可是咱们学校出去的。”
第四个人冷笑道：“你别忘了，她更是东吴吴家的人，吴山武道学院的老师，换作是你，你会站在哪一边？”
第三个人哑口无言。
第五个人捶胸顿足道：“失策，失策，我们错信了人，以至于功亏一篑，现在该怎么办？”
第六个人摇头说：“难了。这场在线直播，不经没有成为‘朝天盟’的灾难，反而成为他们的狂欢盛宴，我们说什么也没人信了，反而会让人误以为我们别有用心。”
第七个人叹息道：“一着不慎，满盘皆输。我们只能等待其他机会了，我就不信‘朝天盟’是个无缝的蛋，一点把柄也没有。”
众人齐声点头：“也只能这样了。”
今天的在线直播非常成功，到了最后，在线会员达到八千，这是“凤凰台论坛”创建以来的历史新高。无论是直播嘉宾还是会员听众，都非常满意，既吸引了眼球，又传播了正能量，堪称完美，足以入选“年度十大直播排行榜”，而且铁定进前三。
凤兮心里乐开了花，笑语盈盈地说：“非常感谢‘云卷天舒’先生的大驾光临，也非常感谢各位会员朋友的热情参与，我们今天的直播即将结束，请大家继续关注我们的通告，更多精彩直播，请不要错过。”
林天舒才退出直播间，便收到一个好友邀请，对方叫做“陈火海”。他同意之后，立即弹出一个对话框：
“您好，请问贵帮是否招收名下企业？”
林天舒问：“你想挂到我们帮名下？”
陈火海说：“是的。”
“你们是什么企业？”
“我是‘火火火火锅连锁’的老板，在江南省有二十几家分店，想找一个势力强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