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山武道学院。
在一间豪华气派的会议室中，校长吴泊舟正在召开校长会议。
出席会议的有校领导、各院系领导以及骨干教师，一共十七人。
如果林天舒在场的话就会发现，上次那个马尾辫少女也在其中，就坐在一群教师中间。
吴泊舟首先说：“这是我们学校成立以来的第一次校长会议，我很高兴大家的出席，我希望与大家携手同心，一起将吴山武道学院建设成全国一流的武道学院。让我们一起为这个宏伟的目标而努力。
一流的学院，拼的是一流的师资，更拼的是一流的生源，没有一流的生源，再好的老师也很难教出优秀的学生。因此，我们首先请招生办吴青山主任，向大家介绍下新学年的招生情况。”
一个三十多岁、带着一副金丝眼镜、文质彬彬的中年人站了起来，手里拿着一张表格，开口说：“彭城和维扬的两所武道学校，都已经同意与咱们学校合并，最多一个星期就会搬迁过来，他们的学生加起来一共有五十名。
一共有六家私人武馆和十五个武道世家同意把他们的弟子送到咱们学校，大约四十人。
有九个声称觉醒了武道天赋的人前来报名，经测试，其实五人有效，四人无效。。
因此，咱们学校目前确定的学生人数大约是九十五人。”
一个老师说：“就十五人，对于一个刚成立的武道学校而言，不算少了，可这些人都是别人发掘和培养出来的，咱们自己发掘和培养的学生又有多少？”
另一位老师说：“我看这几天，咱们学校外面人山人海，全部都是前来参加测试的学生，请问有多少人通过了测试？”
会议室所有人，包括校长吴泊舟，全部把目光投向了吴青山。
吴青山脸上一阵尴尬，看着手中表格，继续说：“这七天来，十台灵气测试舱机器昼夜不停地运转，一共对两万个报名者进行了测试，最终通过测试的人数……是零。”
零？所有人都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你是说，闹出这么大的阵势，一个通过测试的也没有？”一个发须花白的老师质问道。
吴青山的额头渗出涔涔汗水：“是的，暂时还没有。不过按照国际通行的标准，武者的出现概率是十万分之一，因此只要我们扩大测试范围，就一定能找到拥有灵气天赋的人。”
“以前没有灵气测试舱，很多拥有灵气天赋的人都被埋没了，所以才说十万分之一。现在有了测试舱，逐个逐个的筛选，我就不信还是十万分之一。”
“七天没有一个人，我就问你，还有不到一个星期开学，你能给我找几个人来。一个，两个，还是一个都没有？”
“如果没有我们自己的学生，其他学校、武馆和家族的学生只听他们老师的，不听我们的，怎么办？”
“学校早就在筹备了，既然知道概率低，为什么一直拖到七天前才开始测试，为什么不在一个月、两个月前就开始？”
老师们义愤填膺，怒不可遏，你一言我一语，将吴青山批驳得体无完肤，颜面无存。
校长吴泊舟对于这个结果也很不满意，不过还是用尽量平和的语气问：“这七天来，真的一个通过测试的也没有？”
马尾辫少女站了起来，说：“爷爷，我和表姐轮流盯着，确实一个都没有。”
吴泊舟又问：“会不会是咱们的灵气测试舱出现了故障，明明有天赋却测试不出来？”
马尾辫少女说：“没有。灵气测试舱刚运来的时候，确实没调试好，把一个送外卖的检测成了黄金血脉九重潜力，后来天武公司的工程师来了，把所有机器都调试好，就再也没有出现过问题。”
吴泊舟用锐利地眼神盯着她，一字一顿地问：“你是说曾经有一个人测试出黄金血脉九重潜力？”
“是啊，”马尾辫少女说，“不仅是黄金血脉九重潜力，而且还是s级天赋，擅长所有武器，武器适性s，这明显不可能嘛，肯定是测试舱没调试好，全部显示成了极值。”
一位老师说：“黄金血脉九重潜力确实不可能，不过灵气测试舱的工作原理我也多少了解一些，它首先检测一个人有没有武道天赋，然后再分析他的血脉和潜力，一个人如果没有武道天赋，是不会继续往下检测的。”
吴泊舟问：“你的意思是？”
这位老师说：“如果天武公司的测试舱只需要调试，不需要维修，说明它没有坏，只是需要做一定微调，也即是说，它可能显示错一个人的血脉和潜力，但不可能判断错一个人有没有灵气天赋。”
这位老师顿了顿又说：“所以，我认为那个人应该有灵气武道天赋，只是不可能有黄金血脉九重潜力那么高。”
他这话一出，惊得会议室所有人都说不出话来。
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不一样。吴青山好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马尾辫少女是一脸尴尬，吴泊舟和其他人则是啼笑皆非。
一位老师自顾自地哀叹道：“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哇。”
马尾辫少女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她自出生到现在，何曾受过这种屈辱。
吴泊舟咳嗽了一下，严肃地说：“这件事充分反映了我们工作中不认真、不细致、不过脑、敷衍了事、假装努力的坏毛病、坏习惯，相关人员必须做出深刻的检讨。”
“是！”
吴青山如逢大赦，急忙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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