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水水望着窗外如墨的黑夜又惆怅又忧桑,房里的女主人倒是没当一回事,喝点水醒了醒酒,就自顾自地去了浴室。

浴室里传来单调的水流声,上官水水坐在沙发上有些茫然,她还从来都没有经历过这样的情况,自己还能把自己反锁在家里的,一个人呆着有些无聊,她四下寻望,这才发现“桂纶镁”的这套小别墅和一般的不太一样,这房子不大,当然比起她那套小户型,不知道好在哪里去了,房间有些冷色调,上官水水觉得有些地方似乎不大对,想半天她才恍然,这房子太干净了,没有一点烟火气,像不是人住的,一旦一种想法冒出来以后,压都压不住,上官水水越想越有些后怕,莫名其妙地来到这个陌生人屋里,她是个什么样的人都不知道,她不由地想到许多社会新闻,夜风此时也作怪,吹得树丫子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水水全身紧绷,暗想这一晚可别在这北京的荒山野岭就这样交代了。

胡思乱想间,不知道“桂纶镁”何时从浴室里出来,那副尊容把上官水水吓得够呛,她惊讶地望着那个人,那一头长发垂在身前是怎么回事?所以之前那个“桂纶镁”式的发型只是假发罢了?那女人微微弯着腰,斜偏着头看着沙发上面色有些发白的水水,像是能读心一般,玩心四起,踱步来到水水身前,低沉着嗓音道,“你在害怕。”

水水这才仔细端详她,她长发及腰,发型换了,这才觉得貌似和桂纶镁也没多像,五官要比桂纶镁丰满些,桂纶镁太单薄了,演什么都想小清新,而这个女人,似乎和小清新的气质并不搭调,果然,发型很重要。

“这房子好些年都没人来过了,你是第一个。”她故意压低的声音配合着这诡异的气氛,而后突然,灯熄了,上官水水本能地惊叫出声,朝那女人的方向靠过去,女人哈哈笑出声,她只是恶作剧地关了灯,像个小孩子,黑暗里只能看到朦胧的身影,上官水水神经过敏地问道,“不会是停电了吧?是我倒霉还是你倒霉?”她有些怕黑,那种茫然无边的感觉会让她不安,她努力朝那女人身边靠过去,两幅身板子悄无声息地挨在了一起,那女人借势靠在她肩上,暗夜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温柔地问到,“你是不是在想这一晚我会怎么你?”她的话语挑衅而暧昧,上官水水忙挪开了些,和她保持距离。

房间重见光亮,水水这才知道是那女人的恶作剧,暗骂她神经病,怕这一宿真能发生什么事,既然走不了,总得知根知底一些好。

“认识这么久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她想着如果真出了什么事好歹能告诉叶晨。

那女人一手擦着头发,呆愣片刻,缓缓道,“蓝靜宸。”

水水咂摸着这个名字,倒觉得这个名字挺好听的,短暂的沉默后,蓝靜宸起身去房间拿了一套干净睡衣出来,“你还不洗吗?”

上官水水接过干净衣物,时刻保持着警惕,真怕明天就被偷了肾脏什么的,“这房子不是你的吧?”她继续试探。

“怎么?”

“没怎么,如果这房子是你的,那你肯定是个富二代,如果不是,那就估计是被包养了吧。”其实水水心里想的是这人可真不要是什么黑社会做器官生意的,她前几天才刚看了她男神演的一部韩国电影,专门在酒吧灌mí_yào,醒来器官都不见了,这个女人刚有给她水喝呢。

蓝靜宸兀自坐在地毯上擦干自己的头发,全然不了解上官水水那活络的心思已经转了九九八十一倒拐了。

水水控制着自己活跃的脑细胞,在浴室里呆了一个小时才蹑手蹑脚地出来,蓝靜宸坐在地毯上,头趴在大理石台面,一动也不动,不是吧,这也能睡着?水水悄步上前,来到她的身边,微微倾身,蓝靜宸双目紧闭,许是因为喝了酒的关系,呼吸紧促,连带着眼睫毛也忽闪忽闪的,一点也不安分,她爬上沙发,一边擦头发,一边凝视着那个趴在茶几上都能睡着的人,突然,蓝靜宸肩膀抖了抖,上官水水也跟着一个激灵,像是某种偷窥被戳破的感觉,想来这个人也真是,都不告诉自己要睡哪儿吗?就睡这沙发好了,这么软,一看就是好东西,可是,没有被子啊,会冷。上官水水在纠结是要叫醒蓝靜宸还是自顾自地去拿棉被的选择里徘徊,最终有文化有素养的自己还是战胜了,她决定叫醒那个女人。

“喂~嘿~你上床去睡吧,这地上会凉的。”她赤着脚来到蓝靜宸身边。

“唔~”那睡得并不沉的女人扭了扭头,迷糊道,“冷。”

“知道冷,还在这儿睡。”见蓝靜宸一点要动的迹象都没有,水水只好无奈地将那人拉扯了起来,这女人就像猫一样挂在了她身上,就连上官水水本人都没有发现,为什么她总是没有在第一时间就将这女人推开,这女人的身体软得像一摊水一样,把她扶进二楼的卧室,蓝靜宸脚一勾,卧室门就自动合上了,上官水水当然没在意,她怎么能猜到蓝靜宸的房子变态到连卧室都要设置密码。

把她扔上床,她也挺费力的,那女人再瘦总也有90斤,她又困又累,只问着床上的女人,“给我一床被子吧,我睡沙发。”

就见床上那女人眼睛都睁不开,迷迷糊糊中也不知道说得是什么,上官水水根本就听不清啊,什么人啊?蓝靜宸已经睡着了,喝过酒本就睡得快,这什么都没干啊?这女人就睡着了。上官水水惊觉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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