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节数学课估计那个男同学一直开始溜号了。
所以那节课结束张擎就直接坐到他旁边的那个座位,眼神认真的看向他问到“同意吗”那个男孩眼神游移了半天,终于忍不住点了一下头
人心生有七窍,其中一窍意为嗔,所以那女孩就算在心胸宽广不在乎他人言论,却无法平静内心的不甘。
记忆慢慢转回了现实,日光火辣依旧,绿衣不知何时在哪找到了一个画着美人的红色遮阳伞,张擎微微把它撑起,剪影之下聘婷袅袅,宛如画中。
日光透过伞迷离的照射在这张擎的脸上,那种深刻于骨髓之中,沉浸在血脉里的从容优雅,让淡漠的倾城之面更多了几分妖娆之姿。真真个眸光如水,波荡春意流。
这时候不知哪里跑过来一只长得像猪一样的小黑狗一把搂住了张擎的腿,眼神可怜的看着张擎,张擎正要抬腿踢开这只酷似八戒的狗,却见那狗的臀部突然前后耸动,做起了猥琐的动作。
张擎的手一停顿
绿衣弯腰就要将狗抱起,怒道“狗胆包天,谁你都干碰?!你信不信把你拉出去阉了当狗太监。”
绿衣的表情生动,张擎抿嘴含笑说道“是啊,阉了之后可别想再生儿育女了。”
那狗前爪子死命的攥住张擎的裙子,耳朵动了两下,眼神瞟向一边,身子却不再耸动,前爪子也没松开。居然慢慢把眼睛闭上好似生无可恋了。
绿衣抱了两下没抱起来,又抱了两下还没抱起来,不可置信的说小声道“哎呀?!!居然拿我的话当耳旁风闭着眼睛还和我打马虎眼装没听到”说完再次双手出击。
八戒灵活的一躲,退了几步之后又向张擎连着汪汪叫了几声,然后一溜烟的跑了
“这狗真贼!”
“是呢,狗贼起来人都比不过,关键是让人防不胜防啊”张擎淡淡回答。
绿衣。。。。
辗转之后,她已随人来到一处凉亭,桌案之上摆放着文房四宝,她几步走过去,拿起一张慢慢念道“妾在巫山之阳,高丘之阻,旦为朝云,暮为行雨,朝朝暮暮,阳台之下”
再拿起一张又念道“本自巫山来,无人睹容色,唯有楚王臣,曾言梦相识”
这字体犹如清风出袖,明月入怀看就是书法大家执笔,可惜却是好字歪用,用来写淫词艳曲,忒地可笑!
她随手一放,转身就要离开,可是刚转头就看到了不远处的两个人一起走过来,一个是一身风华气质的沈约,另一个大约得有三十六七岁的模样,一身月牙白的宽袖长袍,也是朗眉星目,品淡如菊,白皙的肤色才阳光的照射下已经有些松懈。眼角之中带着一丝沉醉迷惘,像一个温柔多情的富家公子。
那人看到张擎之后,显然也愣住了,不过只是一瞬间后便恢复自然。
沈约先张口说道“小姑子,看来你对我这诗词颇有看法”他宽袖一甩,双手附于身后,颇有点不服来战的意思。
张擎摇头“不是对你写的诗词有看法,只是有些疑惑,百家争鸣以来,各有所长,不过还是以儒学为首,各个饱学之士都以能讲坛儒道为骄傲,到了魏晋时期,那被已经嚼过了几百年的陈芝麻一般的儒典,已经让名士们提不起兴致,便开始兴起玄学,以玄学之术来论儒典,此风名震一时,更是文学史上一大复兴革命,不曾想到又是几百年过去了,玄学儒典亦成过去被抛诸了脑后,反而兴起了淫词艳曲,用这犹如雄浑苍莽的字体,逍遥白鹤的辞令来勾汇一个巫山之后的高台,朝云暮雨时的行径,岂不可笑至极。”
沈约面色微微一变,继而微微一笑 说道“小姑深居简出,看来尚不知晓何谓名士风度尔,儒典也好,玄学也好,都是在追逐百家书籍中的一个更高层次,时代在前进,文化也在进步这样不好吗,难道要回到远古的奴隶时代只知食物不知着衣这样才不可笑吗?”
他身姿挺拔,遗世独立,出挑的眉目加上高华的气度颇有点一加一等于三的高深层次感,只这气度便会让一般人望而却步,不敢造次,他说完话不再看向张擎,看似有点不屑一顾的自负张狂。
张擎心里知道,这便是世人推崇的南朝文化,世人推崇的名士光华,可是张擎脑子里冒出来的不过七个字:装逼犯,早晚挨干!
她压抑了一下心中的一抹笑意回答道“南朝fēng_liú向来喜欢如此,把男盗女娼都能写成读书破万卷,心情好的时候上下其手能把一本书读了,心情遭的时候能手脚并用把一本书撕了,三观不正还强迫他人随波逐流吗,不跟随便是下里巴人了吗?”
沈约一愣,张张口想说什么又咽回去了,。心想到,这小姑子当真不给面儿啊,不到一天时间,自己被她怒怼了好几次,多少年没出过糗,今天却丢大人了。虽然遇到个不会人云亦云的小姑觉得很难得,可是男子汉大丈夫,手脚撑于天地之间,咋说咱也是个爷们儿。再想到她说男盗女娼写成读书破万卷,心情不好便把书撕了?要怎么撕?他脑子里突然映像出了一个在床上赤身的女人娇吟着,自己大马金刀的跨坐在她身边,举起手来啪——啪——啪——的打她肥臀。
他轻咳了一下,喉结跟着动了一下,闭紧了嘴。
“想不到小姑对儒道玄学还有一番见识”月牙白的那男人带着极浅且淡的笑容,语气平和地说道,还没等张擎说话,接着又说“可是,身为小姑,熟悉女戒女训日后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