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脸上略有些得意：“当然有，最近可火，夫人也看《狂想未来》？”
“是啊！”白珊珊说道，朝书架那边望了望，又问：“《狂想未来》摆哪儿？我去看看。”
“就在旁边，那几个书架都是。”掌柜的伸手介绍道。
白珊珊走过去一看，好家伙，大城市就是气派，光她的书就摆了五个书柜，本本都是崭新的。
荷州有钱人多，喜欢直接就买了，书架上的书被抽的松松散散。
白珊珊翻了翻，发现这里比杨柳镇的更新慢了两册。毕竟这个时代交通和通讯不发达，没办法和杨柳镇同步上架。这些书，可能还是萧庭带来的。
白珊珊关注着自己的书，曲云睿便上了二楼。
一个面黄无须的中等身材青年不经意抬头看见曲云睿，吊梢眼里射出阴狠的目光。
“你看，那不是曲云睿吗？”
旁边站这个身穿华服的的男人，约莫三十岁，留着两撇八字胡，有几分衣冠楚楚的风度。
闻言他也看向曲云睿，一扬眉梢：“呦！曲师弟，好久不见啊！”
墨语阁非常安静，这一声挑衅，显得格外突兀刺耳。
不少人朝他们投去了厌烦的目光。
曲云睿身体猛地一震，眼神阴沉了下来。抬起头，脸上却不动泰山，看不出悲喜。
“好久不见，赵师兄。”曲云睿随即瞥向后头的无须男子，声音略降了一调：“周师兄。”
赵安故作风度地摇摇扇子，说道：“曲师弟连续两次错过乡试，还来参加，真是其心可鉴啊！”
众人一听曲云睿是连续两次失去乡试考试机会的神童，眼里顿时透出或好奇，或佩服，或惋惜的目光。
在荷州，记得“曲云睿”这个名字的人不多，但“九岁天才秀才生”连续两次错失乡试机会的传闻，却是附近几个私塾的学子都津津乐道的事。
曲云睿温文尔雅地道：“哪里哪里，赵师兄考了那么多年乡试，如今依然在考，师弟自愧不如。”
“你！”赵安气得语结。
考了那么多年，还是个秀才，怎么说都没脸面。
后头的周奇冷哼一声，刻意压低的声音依然难掩尖细之感：“曲云睿，上次乡试你没敢来，我还以为你放弃了，怎么？现在是你大哥出来了，你又有底气了？”
没错，这两人，便是当年暗害曲云睿的人之一。
世人只知道曲云睿错过了两次乡试，实际上他失去了三次机会。第三次乡试时，曲雷厉在牢中，尚且年幼的曲云睿被逼得回了老家。
既然撕破脸，曲云睿也不再伪装，冷冷一笑：“看来我那一脚，让你终身难忘，不知周师兄如今可有娶妻？”
周奇的脸顿时痉挛扭曲，提起拳头要打曲云睿，被一旁的赵安拉住了。
“沉住气。”赵安幽幽地道：“你可没人家那么好的大哥，替你顶罪坐牢。”
白珊珊听到动静正要上来，闻言脚步顿在了楼梯口。
原来曲雷厉坐牢，是替曲云睿顶罪的吗？曲云睿到底对人家做了什么？让人如此记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