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手青和释空直奔毒洞,梁旖施紧跟其后,却在洞口处闪入黑暗。
进入洞中,剑手青褪下风帽,双手抱拳鞠躬道:“礼南世伯!”
毒洞里摆放着琳琅满目的玻璃**,**子里装着各式各样的毒源,闪烁着五光十色的光芒。
绚烂光影,万毒入心。
毒主站起身,乐呵地迎向她:“青儿,我听侍从说今夜你来查市,我可是你查的第一户?”
剑手青朗然笑道:“世伯大老远来洛阳取笑我呢?查市是假,查案是真。我最近在帮释空师兄查案,有几条线索不明晰,恳请世伯指点一二。”
“哦?可是皇宫里的那个案子?”
二人点头。
礼楠示意侍从严守着洞门,亲自沏上一壶茶,末了目光严肃地看向剑手青和释空,“请讲。”
“我们在其中一个案发现场发现了汨罗毒气的痕迹。按理说,自从汨罗教遭到江湖各派的联合剿灭之后,教徒势力受到重创,在湘西已经销声匿迹,汨罗毒气的数量也应当日益减少。但我那日看到的毒气残留,是乌青色,说明是新制作的一批毒气。”
“你说得没错,青儿。去年我们在南境截获的那一批汨罗毒气,据当时被捕的教徒交代,是汨罗教分崩离析前大规模制作的最后一批毒气。我在山里做过实验,是藏青色的。这一年来,汨罗教徒在各地黑市贩卖手里的私货,大部分都被抓捕,真正成交的很少。”
“那成交的买家,是否能查到?”
礼南摇摇头,“且不说外地的黑市,即使是我们现在身处的午市,隔壁洞穴里的买卖,我们也知之甚少。”
“世伯,那午市里,会不会也有人在售卖汨罗毒气?”
“绝对不会。我是午市最大的毒主,汨罗毒气若敢进午市,我就让他自毒于此。”
“我也有一事请教。”释空开口道。
“释空法师请讲。”
“既然湘西汨罗现由江湖各派轮流派人把手,已无人能进入此地界,按照汨罗毒气严格的制毒材料和工序,如何制作新的毒气?”
“这也是我尚未想通的问题,我们曾经尝试过将汨罗树移植到南境,无一存活。汨罗树,只属于湘西。”礼南转动着手里的茶杯。
“那会不会……”释空小心拿捏着措辞,“我们发现的这个毒气,并非汨罗,而是由别的相近的材料熬炼而成,是另外一种毒……?”
剑手青在背后隐蔽地拉拉释空的僧袍。
“南境就是最大的毒气制作地,释空法师可是在怀疑我南境毒师一派有制毒嫌疑?”礼南仰头喝下一杯茶。
“万万没有!礼南毒主不要误会!您见多识广,我想借此良机和您探讨此案进展。”释空颔首低眉。
“师兄,也许你不太了解,毒气都有标识和特性,我自幼和毒气相伴长大,不会判断错。”剑手青帮着解围。
礼南向剑手青投去信任的目光,“此毒我会派人追踪,你们不用再费心了。等我消息便是。”
剑手青和释空抱拳作谢。
“世伯,还有,这个受害者是个动物性幻视,而在另一个受害者那里,我们发现了一只长尾山雀,我现在不敢妄下定论。”
“青儿,若你也解不开的飞鸟走兽之谜,也许该问问你父亲。我不便多说。”
“还有……”剑手青也放慢了语速,“最近午市的画作买卖,世伯可知晓?”
“画?据我所知,洛阳柳氏的长子要花大价钱入主画市,最近几次,柳公子都有亲自来午市,过手大批画作,是要通过他柳氏的招牌洗画,把暗的卖成明的。午市里的画……”礼南顿了顿,意味深长,“并非都能摆到阳光下。”
“柳垣卿?”剑手青和释空同时大呼,倍感诧异。
“正是。你们若是想在午市里找画,与其大海捞针,不如等他柳氏画行开业之际,光明正大地去他府上搜罗一遍,所有午市的画,都会过他的手。”
剑手青和释空默默点头,各有所思。
“青儿,山中一别,数日不见。近日可有练剑?功力可有长进?”
“世伯放心,我虽在外游走,也不忘每日练功。待回到山里,再同世伯练手。”
“哈哈哈,你这丫头我放心。”礼南说罢看向释空,“今年的武林大会还是释空法师主持吧?我们青儿可就交给你了。”
剑手青高扬起头,“世伯可是小看我?都是江湖侠客,靠实力取胜,我可不能让师兄偏袒我,就算我当上了武林盟主,也会被江湖人士戳断我青龙山的脊梁骨。”
“好!有志气!”
“小青自幼剑术超群,这次武林大会,必是盟主的有力竞争者。”释空也附和到。
“释空法师,我还有几句话想嘱咐青儿,可否借一步?”
释空抱拳鞠躬,转身出洞站立。
洞口的壁童望着释空,释空也望着壁童,大眼瞪小眼。
“洞穴后面还有路吗?”释空突然发问。
“有一条小道,极窄,一般人都不会到那儿去。”壁童答。
“哦,我去看看。”释空自说自话地往洞穴后方走。
绕过壁童的目光,释空快速侧身闪进黑暗的小道里,伸手挡住通道,冲里低声问道:“你来这儿干嘛?”
声音碰到冷冰冰的岩壁,掉进黑暗里,毫无回应。
释空伸出手沿壁摸索,忽而感觉鞭尾攀上手臂,速速几招回旋之术,绕开鞭子的攻击,反而紧攥在手里,用力一拉,对方的鼻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