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唔。”吟双被重重的关门声吓得回神,还没来得及说话便被夜翼扯下面纱,抵在墙上封住了嘴。
夜翼吻得很急躁,不似以往的温柔怜惜,带着强烈的占有欲,吟双一时都有些招架不住,感觉自己要被生吞了一般……
被夜翼松开时,吟双已经腿软到站不住,只能倚着夜翼堪堪地顺着气,脑子里迷迷糊糊地想着今天难道又做错了什么事?
夜翼哑声道:“真想把你藏起来,不教别人看到。”
“嗯?”吟双抬头,望进夜翼带着怒意和懊恼的星眸中,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吟双踮起脚,小手捧着夜翼的脸,贴在他耳边,吃吃地笑道:“叔叔,你是不是~吃醋了~!”
夜翼闻言,眸色加深,一言不发地将人抱起就准备往床上丢。
吟双脸色骤变,暗叹夜翼这人越发经不起挑拨,只能死死地勾住他的脖子,双腿胡乱扑腾着就是不愿沾到床,急道:“阎罗殿的人等下就要来了,若是被看到多丢脸!”
吟双先前在傲世山庄,就被问筠、左左之流以“终日沉迷美色,不思进取”之名鄙视了个彻底。而作为真正受害者的洛吟双百般解释、千番举证,却无一人信她,就连师兄也常常劝她要有所节制。
吟双痛心疾首加欲哭无泪地问他们,为何一致认定不知节制的是她。
问筠翻着白眼道:“夜翼那脖子天天跟狗啃的一样,瞎子都看得到。”
吟双闻言,心里苦却说不出。
她体质本就与常人不同,什么小擦小碰的,一会儿就恢复如初了,都不带过夜的。所以任谁看了没有痕迹的她和一脖子惨烈的夜翼,都会同情夜翼,觉得她是个色中饿鬼。
他们方才在大厅弄了那么大动静,阎罗殿的人一会儿过来,自己却同夜翼在屋里这般那般,还怎么讲得清!若是再被问筠左左知道,定是少不了一顿添油加醋的宣传和谴责,她的名声还要不要了啊!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时,门被敲响了。
吟双无视夜翼眼中的威胁,如释重负般地从他身上跳下,整了整微乱的衣裙,欢快地滚去开门。
竟是亦卿亲自来了,后面还跟着左左。
亦卿还是那般温柔含笑,左左先是一脸诧异,后阴阳怪气道:“哟,我还以为今日是见不到某些人了呢!”
洛吟双羞愤地瞪向左左:你不要乱说,我超凶的!
四人落座,吟双自觉地给大家倒上茶。
左左眼里闪着光,问道:“那周行之是你们伤的?”
洛吟双回道:“如果你问楼下那个种马的话,是我们伤的。”
左左一脸愤然地重重拍了下桌子,咬牙切齿道:“干得漂亮!”
亦卿浅浅笑了笑,温声解释道:“今日客栈闹事的那人,名叫周行之,是天水城首富的独子,自幼就纨绔残暴,在天水城横行霸道,人人惧而远之。他的舅舅秦述,乃阎罗殿的大长老,对这个不成器的外甥极其溺爱骄纵,也就养成了如今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
吟双疑惑道:“你管不了那个秦述吗?”
亦卿眼帘微垂,道:“师父在时,秦述还有些忌惮,对外甥也有所约束。如今,我做了殿主,他自是不服,仗着资历连同其他长老常常打压为难。所以,这殿主看着是风光无限,但许多事,我却是无能为力……”
左左不服道:“就是,要不是怕师姐被那姓秦的老东西为难,我早就弄死周行之几百次了。你们也真是的,怎么就只废了个眼睛。”
“我们伤了他,那个姓秦的不会找你们麻烦吧?”
左左冷哼一声:“我们带回来的人伤了他的宝贝外甥,他自然不会罢休。但等他知道自己的宝贝外甥得罪的是傲世山庄和云梦城的嫡传弟子,还不带着他过来给你们下跪认错,感谢不杀之恩的话,那就真是老糊涂了。”
“结界之事,也是他所为?”夜翼沉声问道。
亦卿点点头:“水怪被结界镇压在湖底近一年,一直相安无事。近日突传作乱,秦述称水怪在湖底修养生息许久,实力大增,结界无法全然压制,为保多数人平安,只能与其契约定期献祭。因此,结界也被他改动。如今我们进不了结界,内里情况如何,也无法得知。”
“可是在你前去傲世山庄期间发生的事?”
“正是。”
吟双叹道:“看来这人蓄谋已久啊,水怪多半是他故意放出来的,可这又对他有什么好处?”
夜翼又问:“那只水怪,有何不同之处?”
亦卿愣了会儿,才缓缓道:“此物其实并非什么水怪,而是一只千年神兽,名为鲛人。此神兽上化人形,下呈鱼尾,常居深水,能以歌声蛊惑他人落入陷阱。”
“喜以女子作食,可有缘故?”
“鲛人虽生性凶残,但现世以来多以水中灵物为食,未曾听闻有食人先例。”
夜翼沉思片刻,下结论道:“先从秦述入手,若是无果,便入结界一探究竟。”
亦卿款款起身,左左见状,也跟着站了起来。
亦卿向着两人各鞠一躬,神情真挚诚恳,道:“为了阎罗殿的声誉,此事我们也不能过于张扬,实在是万不得已才私下请两位帮忙,无论结果如何,亦卿都欠两位一个人情,日后若是有用得到亦卿的时候,定不会推脱。”
夜翼淡声道:“殿主所言,夜翼记住了。”
一送走亦卿和左左,吟双就指着悠然喝茶的夜翼,教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