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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名少女酷爱怪谈,既喜欢听,又喜欢讲,并不希望游戏就此结束。鉴于其他人已经离开,她便熟练地说给自己听。
第一百个故事说完,少女变成了妖怪。
从此,她成为了新的怪谈。”
云落刻意压低嗓音,放缓语调地诉说着。同时,她眸色幽深,满含深意地朝5号花月夜看去——这家伙是boss的可能性极高。听见自己的怪谈,会有什么反应呢?
“啪嗒”一声,花月夜直接连人带椅子摔到地上。紧接着,她一边哆嗦,一边嚷嚷,“我我我我不玩了!快放我出去!”话里话外带着丝抖音。
云落,“……”
不,妹子你等等!
她伸出手,似乎是想挽留什么,可终究什么都没能留住。
转瞬间,花月夜化作一道白光,离开副本。很明显,玩家过于害怕,于是向系统提出申请,强烈要求离开副本。
云落后知后觉记起,如果5号妹子不是boss,那她就是个一级新人。要是本身胆子不大的话,大概、也许、可能会被吓到……
我有罪。
云落低下头忏悔。
严格来说,云落所说的“青行灯”的故事并不是特别恐怖。只是正好桌上点了蜡烛,几个人聚在一起讲故事,环境相似,所以特别有代入感。
更重要的是,云落为了探明5号底细,一边讲故事,一边盯着对方看。就好像……故事专门说给5号一个人听。
于是艰难挺过前两个怪谈后,花月夜再也撑不住了,毫不犹豫脱离副本。
空气突然变得很安静。
沉默片刻,云落硬着头皮询问,“我的故事讲完了……跑掉一人,现在该怎么办?”
血红色大字浮现,
云落稍稍松了口气。但紧接着,她又猛然意识到,垫背的人没有了!
如果游戏规则没有做出修改,那么一轮结束后,三人会被扣生命值,只有两人能幸存。
而原本花月夜呆在副本里,理论上是能占去一个惩罚名额的。
云落假装自己什么都没干过,眼观鼻,鼻观心。心里则在想,5号妹子也太不经吓了,怎么就跑了呢?
思量间,低沉的嗓音蓦然响起,4号司徒开始讲述,“有个小伙子,租房到期,搬到廉价房居住。
第一天搬家爬楼梯,来回好几趟,终于把物品搬完。谁知当天晚上,整个小区停电。因为搬家太累,小伙子洗漱完后直接睡下。
半夜,有人敲窗户,热心询问,‘新来的吧?需要蜡烛吗?我这有。’
因为太困,小伙子没有回话,很快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晨,回想起昨晚的经历,小伙子瞬间变了脸色,匆忙搬家离开。”
接着,司徒闭口不言。就好像在暗示,他的故事讲完了。
云落眼皮子直跳。
司徒的故事听起来似乎平淡无奇,可是稍微一细想,就忍不住汗毛直竖。
搬家需要爬楼梯,说明小伙子不是住在一层。那么半夜敲人家窗户的那位,能是什么玩意儿?可不就是鬼么!
四叶草好像也反应过来,情不自禁打了个寒颤。
云落无意间瞥见,心里不由犯起嘀咕。按照她的推论,boss是位女性,所以要么是1号,要么是5号。
可如今5号跑出副本,1号时不时哆嗦下,怎么看都不像是喜欢听故事的人。
难道这是个不走寻常路的boss?怂归怂,依然坚强地聆听惊悚故事?
……仔细想想,还是推论出错的可能性大一些。
忽然,云落神色一动,不着痕迹地看向司徒。
有一种说法是,青行灯会变成人们熟悉的模样,诱导他们玩百物语游戏。司徒,不就是熟悉的人么!
虽说游戏前,司徒曾经用口型传递过信息,可谁都没办法保证,此刻待在副本里的就是司徒本尊。
万一副本boss是个大妖怪,法力无边,能拥有伪装人群的全部记忆,那模仿本尊行动,不是相当容易的一件事吗?
另外,她跟司徒只接触过一次,并不相熟。就算4号行为有什么异常,她也发现不了。
再想想4号短小精悍的怪谈故事,熟稔自然的叙述方式,云落越发觉得这人可疑。
接着是6号奇谭。
从昵称来看,这位是妥妥的怪谈爱好者。不过也不一定,万一昵称是脑袋一拍,随便取的呢?
只见他镇定开口,“我要说的,是个关于人偶娃娃的故事。”
“有个女孩名叫阿菊,年仅2岁。某天,女孩的姐姐给她买了个穿着和服的人偶娃娃。”
“女孩非常喜欢这个娃娃,平时抱着不肯撒手,还给它取了跟自己一样的名字。可惜没多久,女孩患上重感冒,不幸离世。”
“为了悼念逝去的亲人,家人把娃娃供在神桌上,每天郑重地拜祭。谁知过了一段时间,人偶的头发居然变长了。”
“后来,人偶娃娃被送到佛寺供养,头发仍在不断生长。据说,人死后灵魂附在木偶上,才会出现此等异象。”
话音刚落,血红色大字浮现,
两分钟后,排名新鲜出炉。
【第一轮怪谈排名:
第一名3号云落。
第二名6号奇谭。
第三名4号司徒,生命值-30。
第四名2号亚当,生命值-40。
第五名1号四叶草,生命值-50。】
她第一?云落怔愣住了。
下一秒,四叶草、亚当、司徒、奇谭不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