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历九月二十九日
天陵太子弱冠,举国同庆,皇宫大殿上热闹非凡,邀请了许多小国同来,姚帝爽朗大笑,足见对这个太子的真心欢喜。
“皇上。”一名太监慌张的小跑到了姚帝身旁,低声道:“太子殿下不见了。”
姚帝笑容一僵,“这臭小子又跑哪儿去了,快让人去找,绑,也得给朕绑回来。”
“是。”
姚帝气得都笑不出来了他这个太子虽然处理政事是绝对的完美,但就是天性顽劣,不喜欢女子就算了,还不喜欢老实住在皇宫,昨日才求了他半天得到允许在外开了太子府,今日就又原形毕露了。
如今弱冠之礼了,身边却连一个体贴的同方丫头都没有,他也是愁啊,就怕外界传的那样,他这儿子是个短袖,因为长得有点漂亮过头了,若不是他那性子,随便穿上女装往哪儿一站,你还真的会认为那是哪家小姐了。
他就怕他这宝贝太子被人掰弯了,派了一堆宫女去伺候,顺便监督着他不让他与男子走的太近,可人家几条棍子就把人打出来了,还说那宫女勾引他。
他这要发火了吧,他就往皇后那里一窜,他也没辙了。
“风冥使者到。”
洛天闰大步流星的步入大殿,向姚帝行了一礼道:“天闰代风冥为太子送上贺礼,恭贺太子弱冠之礼。”
“好,快快请起,看坐。”
姚帝一声令下,洛天闰顺着宫人的指引在一个位子坐下了。
洛天婳说了,她就是来散心养伤的,就不入宫了,所以现在的天陵街道上便有洛天婳东游西逛的情景了。
她正拿着一个鸡蛋大小的玉石看,谁料青璃抱着的东西一垮,打在她背上,玉石飞了出去。
“让开,让开!”人群中一抹紫色由远及近,不时的向后看去。
“啪”一声玉石打脸,鼻血直流。
洛天婳捂住了眼睛,惨,真惨。
“太子,太子,您别跑了,吉时快到了。”
男子蹲在地上捂着鼻子好半晌,恶狠狠的扫了围着他的人,一眼透着人群瞪向了洛天婳,“你竟敢谋害本宫!”
洛天婳有一瞬间的失神,这个俊朗的俏二郎怎么有点眼熟?
仔细的回想了片刻,终于忆起了上次落崖收留她的那个垂钓人。
是他?刚刚他们叫他太子,还吉时快到了,他就是天陵太子姚紫枫吗?
“你竟然敢不回我的话,吓傻了吗?丑八怪。”
“……”怎么感觉两次见面,性格差异这么大呢?那个羞羞嗒嗒又随性随心的垂钓人哪儿去了?
洛天婳顿时抿紧了唇,“天陵太子未免太没礼貌了。”
“是你砸了本宫,害本宫流,流鼻血,不道歉就算了,你还说我没礼貌。”姚紫枫还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敢和他掐话的人。
不过,他很窝火啊,这个女人砸了他的脸,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毁容,若是水妖因为他毁容了,认不出他了,他还这么追美人。
越想越气,姚紫枫大手一挥指着不答话的洛天婳,“把她给我绑了,带回宫去,本宫脸没好,她就不能离开。”
“二小姐。”跟着她出来的官兵首领挤入了人群,见这架势,立马拔出了剑,“什么人,敢对二小姐无礼。”
他的头头是洛天闰,对这个上司的妹妹,就算瞧不起,也得护好了,免得上司不高兴。
“风冥的官服?”姚紫枫瞥清了首领的服饰,审视起了洛天婳,她的眼睛有点熟悉啊,“你既是风冥使者,本宫便不与你计较了,不过你给本宫听好了,别让本宫逮着你一个人的时候,哼。”
气愤的转身要走,眼见着就要逃离了,姚紫枫贼贼的笑了。
那些跟着他的人却忽然大步上前,“太子,得罪了。”
四个人扛手扛脚,不管姚紫枫吼叫反抗的往皇宫的方向走去。
“放开本宫,本宫的形象!你们放开啊,我自己会走!”然而,人根本装没听见,径直走着。
姚紫枫仰头放弃了反抗,只是还是不停的念叨加威胁。
洛天婳:“……”
亥时,天香院后门
夜冥拦住了齐楚,洛天婳独自走了进去。
一条路往一个方向延伸,洛天婳很快走到了尽头,只见院子中央有一处湖水,湖水中央有个湖心亭,却没有桥,只有一艘小船。
船上穿着火红花笼裙的女子生得十分妖娆,伫立在船上,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洛天婳对这个夜谭阁阁主越发好奇,小船平稳驶过湖水,隔着水看见湖心亭中有一黑衣男子,背对着她坐着,似乎百无聊赖的在翻着书。
上了湖心亭,小船远去,洛天婳停在了男子的身后,问道:“你寻我来何事?”
“洛天水在夜谭阁下了追杀令,要取你性命,不过我已经拦下了。”
声音很熟悉,只不过太过正经了,洛天婳疑惑的皱眉,“所以呢?我不记得我认识你。”
“嗯?”男子的声音带着不解,缓缓转身盯着洛天婳,嘴角邪魅上扬道:“娘子好生健忘,连为夫你都记不得了。”
这张脸,这张举世无双的面容,只要看过一次就永远也不会忘记,永远也不可能忘记。
俊魅孤傲的脸庞,冬夜寒星的瞳眸,冰冷明澈中略带柔情的眼神,透出一股不可抗拒的贵族骄傲气息,再加上一头长长的墨发不扎不束飘拂在空气中,反射着太阳的光滑,仿佛发稍间微微泛着金黄的光泽,浑不似真人。
他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