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感谢了。”徐姑娘连忙把一块玉拿了出来,说道,“医生,我身上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这是我父母留给我的长生玉,我送给你,感谢你救了关东。”
那个医生说什么也不要,他对徐姑娘他们说道,“你们真是太客气了。我来给他治病,其实也是奉师傅之命。”
“你师傅是谁,我们要好好谢谢他。”张天尧说道。
“哈哈,他是谁?”医生不说了。
张腾蛟笑了,说道,“子语,辛苦你了。”
张天尧听了这话,望着张腾蛟,问道,“你们认识?”其实这也不奇怪,重庆城并不是很大,出名的医生,出名的武林高手,都是相互认识的。
张腾蛟见他这么问,就说道,“天尧,你刚才不是问,他师傅是谁吗?就是我。”
“哇,你也是三原门的呀。”这个被称作子语的医生没想到也是三原门的人,这让张天尧非常吃惊。
医生点了点头,说道,“我是师傅未入室的弟子。”
“你们这么大的年龄还要学武术?”张天尧问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呵呵,武术,什么年龄阶段的人,都可以练。谁说只有年轻人才可以练。更何况三原门的功夫,可以祛病强身,延延益寿。”医生说道。
“那真要好好谢谢你们了。”徐姑娘诚恳的说道。
“好的,你们也别客气了。就住在这儿。这个地方,是我们三原门专门给人疗伤的地方。小神,下来,我给你说几句。”张腾蛟朝那个树上的少年说道。
树上的少年,轻盈的跳了下来。说道,“师伯,有什么吩咐?”
张腾蛟拍拍他的肩膀说道,“你和刘妈好好照顾一下他们三人。有什么事,你快点给我说。”
“好,我记住了。”那个少年说完,抽出背上的一根小木棍,一点,就跳上了刚才的黄桷树,悬挂在那里,说道,“师伯,我一直在找一只鸟,它叫的声音,很像哥哥的声音。”
“对了,你快下来。我有话给你说。”张腾蛟对他喊道。
这小子又从树上跳了下来,身法极其轻盈。
“实话告诉你吧,你哥哥,是失踪在龙脊寨的。这两个人,就是来自龙脊寨的。这位是张天尧,这位是徐姑娘。你可以问问你哥哥的情况。”张腾蛟说道。
张天尧听张腾蛟这么一说,有点吃惊了。这人的哥哥是龙脊寨失踪的,忍不住问道,“你哥哥是谁?”
“古少保!”这个少年脱口而出。
“古少保,天下第一令?”张天尧完全没有想到这眼前的少年郎,竟然是古少保的弟弟。
“你认识他?”这个少年听张天尧这么一说,就瞪大眼睛追问。
张天尧脑海里还出现了那个倔强的古少保的样子。他点了点头,说道,“当然认识。我这次来,其中的一个任务就是还你哥哥的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少年郎问道。
“天下令。”
少年郎以为是什么哥哥随身带的东西。这东西,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了一点失望。张天尧见这个被张腾蛟介绍,名字叫古小神的人,满脸的稚气。现在急切的想见到自己的哥哥,也为他着急。但自己也不知道,古少保那晚走下山后,到底去了什么地方。
“你们以后慢慢聊吧,过两天,我来看你们。今天我还有事,先走了。”张腾蛟对张天尧他们说道。打了招呼,转身走了几步,又回头说,“天尧,别拿那个剑到处走!”
看着张腾蛟和医生走远,徐姑娘已不见了踪影。她一定是进了关东的房间。
一个精瘦的粗布小子,把辫子在头上,盘成一朵花,纵身一跳,进了一个堆满石头水缸的大院子。这些水缸都是倒扣着,三个三个的叠着,铺满了院子的空地,仅留了一条不到一米的距离,通向里屋。
那人急速的冲过一排排水缸,推了里面的木门,看见一个精神抖擞的三十左右的年轻人,手里转着一把火枪。不是的朝门口比划着射击的动作。来者气喘吁吁的说道,“大哥,今夜真的会起雾。”
那玩枪的年轻人,立刻把枪插入自己的腰间,说道,“东葛先生,算准了?”
“对头,和今天早上一样,一定会起雾。”来者肯定的说道。
玩枪的年轻人,正是这较场口一带的袍哥大爷,石青阳。他自言自语道,“那么明天是起事的最佳时机了。”
来人说道,“是啊,大清老儿在重庆联系最密切的两大门派,都去九龙滩,看各自的舵爷比武。再说,巡防军几乎都换了新人,又是李家大公子,当统领。这事能成!”
石青阳摇摇头,又说道,“话虽是这么说。不过巡防军的重武器,炮兵营,没有换管带,还是那个邓昆山。这人的态度关系着全局。一但我们举事,他一发大炮,我们的人就会粉身碎骨。你先去把况春发叫到府中学堂。我去找张培爵和杨沧白他们。”
那人应了一声,就疾步冲出了院子。石青阳也把枪插入腰间,走到后院,敲了敲,里面的几个房间。一会儿就冲出来七条汉子。这七人,拿着一把把短刀,和石青阳一道,急冲冲的往关帝庙对面的府中学堂而去。
却说,张天尧在重庆城就呆了一个晚上,就去了涂山寺,原以为交了信就可以去找胡姐姐,可一路惹了不少麻烦,关东还差点丢了性命,重庆城是咋样,一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