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先到师兄那儿问问。”
张天尧又问道,“那你说的会门的欧阳竹怎样到那儿去呢?”
“那还有怎样去,一定是坐船去呗。”
张天尧想一定有些船家是可以在大雾中渡江的。以前也听说,大雾的时候,是要停渡的,不过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常年在长江边靠渡船为生的人,也定当有些绝活。不知道这个三原门的师兄,是否可以渡江。
在迷雾里走了几步,张天尧又想道,这个会门的欧阳竹,来的时候是骑的马,我们都在雾里走的这么慢,他的马又怎么可能走的快呢?于是又问道,“小神哥,你说,欧阳竹骑马是不是比我们还慢一点?”
“这倒不一定。你看见没有,他们那队人马里,有一个皮肤黝黑的壮汉,不高,和我差不多。”
听小神这么一说,刚才马队里确实这么一个人,不过他没有骑马,他是牵马的。就说,“那人怎么了?”
小神说道,“也没什么,他是一个挑水工。”
“挑水工怎么了?”张天尧没有明白古小神的意思。
“哦,这重庆城呀,上下城,对地形最熟的就是挑水工。他们闭着眼睛,都可以跑个来回。因为他们一天到晚,就是靠从长江挑水入城为生,一天来去好多回。进城出城的路,都被他们踏了上万遍。”古小神解释道。
俩人边说边走,来到了一个江边搭的草屋旁。这船家的人都是穷人,自己在江边搭个草屋,作为栖身之所。稍多点积蓄的人,才到高一点的地方,拿钱请人盖一个吊脚楼。吊脚楼俨然成了纵多撑船人一生中的第二大梦想。第一大梦想,当然是买一艘自己的船。
小神低声的朝着竹门喊道,“土狗哥,起床啦。”
“谁?吼什么吼?”里面传来一个年轻人的声音。
“我,小神。有要事找你。”
“去,去去。这么早叫我做什么?”那个人睡着觉,很不耐烦的说。
张天尧有点担心,小声的对古小神说,是不是他不愿意?
古小神笑了笑说,我没有把拿钱出来。他怎么肯干?就从怀里掏出了那一把用破布裹着的铜子,在竹门边,使劲的摇,传出哗哗的撞击声。说道,“狗哥,我有个朋友要渡江,你起来给我们撑撑船。这儿是给你送银子来啦。”说完,继续摇铜子。
那人叫了哎呀一声,就从里面传来一些窸窸窣窣的声音。估计是起床了。一会儿,他就把竹门推开,看见俩个小子站在门口,有点生气,说道,“你的朋友在哪儿?”
小神指了指张天尧。这个被称为狗哥的人,没有想到是个小崽子。说道,“你们两个,到底是想搞什么鬼名堂?这么大的雾,想到哪儿去?”
小神直说道,“我们想去九龙滩。你听说没有,今天洪门的老大要和威远镖局的董老头比武?”
“嘿,我怎么不知道?这重庆城都传遍了,有几个在江湖上混的不知道?”这个年轻人有点不服气的说,好像刚才的问话是小看了他。
“你想不想去看?”古小神见他来劲了,也试探的问。
“这,不过,---这天大雾大的,什么也看球不到。看什么看?”狗哥说道。
小神见他这么说,就问,“那你想不想,知道谁打赢了?”
“嘿嘿,全重庆城的人,都想知道,谁打赢了。”
“那把你的船摇过来,我们去九龙滩看看?”小神怂恿道。
“这,---我给你说,这起雾渡江实在是太危险了。”狗哥犹犹豫豫的说。
张天尧以为他不愿意渡船过去,就用手捅了捅小神的腰。小神也明白,说道,“你带我们去,我知道你也辛苦。这个我数了数,有三十二个铜板,当我和天尧兄弟的路费。”
狗哥一把把钱袋抓了过来,掂了掂,脸上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乐呵呵的说,“你崽子还真是够朋友。其实我也想去看,既然你们想去,我们都是师兄弟,那就一起去。”说完,把钱袋装入了怀里。
小神和张天尧真是高兴地不得了。这次终于可以看到高手间的对决了。狗哥回头进了他的草房,去换了身衣服,说,一会儿准备渡江。
回头狗哥去忙了一会儿,回来说道,看天气时辰还早,起码这雾要到辰时才散,你们先和我到出船位置。
俩人又随狗哥走到上游。
张天尧走在路上,想到了一个问题,问道,“昨天我听张大哥说,重庆的九大高手,都要去看。今天只看见了一个会门的欧阳竹,其它人呢?”
小神说道,“其实你不知。有的人怕雾大,昨天就去了南边。还有的人不一定就是走的南纪门。这重庆城的九开八闭,可以进出的是九个城门,所以其它人,很可能是从其它的城门出去了。”
“哦,是这样。”
过了一会儿,狗哥就来请他们上船了。看来这个狗哥的使船技术还不错,胆敢在浓雾的时候渡江。船是艘小船,可以容五六人乘坐。估计是狗哥也没有多少钱,买大船吧。
船行在江中,可以听见江水哗啦哗啦的声音。声音非常的清晰,还带着一股绵绵不绝的劲力。古小神说道,“师傅说了,我们练武之人的力量就要向这江水一样,在练武中,接连不断。力要随着意念不停歇,如滔滔江水,滚滚向前。”张天尧上次也领教了古小神的文邹邹了。想必是他师傅教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