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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福儿看着一家人如临大敌的样子,心中说不出的感动,对,外婆说的没错,养条狗,外婆家住的地方在城守村外,相对比较偏,以前外婆家日子艰难,也没遭啥惦记,以后不一样,等陶瓷娃娃的生意越来越大,肯定会吸引一些见财起意的歹恶之人,养条狗看家护院,再好不过。
反正挣了钱,还会挣更多的钱,以后也不差这点养狗的花费。
林福儿想想外婆家的院子,心里思量着,外婆家的窑洞虽然冬暖夏凉,但是透气性不好,光线也不足,尤其到了连雨天,雨水冲刷土层,窑洞口下土、塌方等等,住在里头的人很不安全,总之,窑洞并不是宜居的好住所。
要不然,也不可能只有外公一家还住在窑洞里。
林福儿想着,等以后挣多了钱,给自家起房子的时候,连外婆家的房子一起起了,到时候和外婆家住隔壁,相互也有个照应。
次日,林怀义赶早上工,路上特别注意了下,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人物,他心下放松了一点点,随即又紧紧揪起,一路上紧赶慢赶、半跑着赶到食铺。
陈世怀起的早,看到林怀义慌里慌张,正要问,林怀义却神神秘秘的将他请到一边,压低了声音更他说了林福儿辞工的事。
陈世怀闻言心里咯噔一下,紧着问:“出了什么事?福儿怎么了?”
林怀义摇摇头,说出揣了一宿又一路的话,大大的喘了一口气,听到陈世怀焦急的问福儿,林怀义满脸歉疚的说道:“那个……福儿她很好,只是、她还太小,家里不想让她、出来做工了。”
一句话越说脑袋垂的越低,越说声音越小。
林怀义的样子,惹的陈世怀越发焦急了,他气的一跺脚抓起林怀义的手腕就往外拽,边走边说:“走,带我去看看福儿。”
说句话都大喘气,福儿那么聪明机灵的丫头,怎么有这么个爹?
“哎、哎,福儿没事、真没事。”林怀义说这话时,其实心里也没底,他希望福儿没事,可是福儿和岳父岳母,包括自家媳妇,昨天晚上说的清楚,有人盯上福儿了。
福儿才五岁,就是挑媳妇也不会挑这么小的吧!
那盯上福儿的人,只可能是人贩子,福儿说的不错,她最近表现的太高调了,惹了有些人的眼,那些人肯定是看到了她的价值,才盯上她的。
被人贩子盯上,对于像林怀义这样的普通庄户人家来说,就是噩梦。
这么大的事,悬在心头,林怀义却只能说没事,他心里着实堵的厉害。
“没事?没事干嘛要辞工?还有,你今天慌慌张张的是怎么回事?”陈世怀皱着眉头,神色间有些不悦。
林怀义压根没注意到陈世怀神色间的变化,只当是陈世怀太担心自家女儿了才会如此。
想到陈世怀对自家的好,林怀义一咬牙,压低了声音说道:“福儿说,她最近太高调了,很容易招惹坏人。”
陈世怀一听这话,脑袋里立马浮现出昨天在食铺大堂里的一幕,想想福儿小小年纪左右逢源的样子,陈世怀有些诧异,福儿不是玩儿不起的人啊!
“是不是你们大人,不让福儿抛头露面?”这个解释才合理,几天前,林怀义家走投无路,需要挣钱,几天之后的现在,林怀义成了食铺的伙计,林福儿家还在月集上靠卖陶瓷娃娃赚了一笔。
可以说几天前福儿挣的钱,对于林怀义一家来说,是大钱,可是这点儿大钱和陶瓷娃娃的买**起来,有点小巫见大巫。
林福儿在陶瓷娃娃的摊铺上一吆喝,陶瓷如流水一般往外卖,销量上去了挣的钱也就多了。而给食铺做工,福儿同样吆喝,吆喝整整一个月,也没福儿在陶瓷摊铺上吆喝一个时辰挣得多。
如此鲜明的对比,换谁,也会舍弃食铺的工作了。
想到这些,陈世怀的心里特别不是滋味,并非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他是生意人,以利益为出发点,考虑事情很容易就会想到买卖上去。
“不是的,不是的。”林怀义连连摆手,见陈世怀脸色不大好,心中叹了口气,声音压的更低了,他说:“昨晚上我回去,福儿和我岳父岳母,包括我媳妇在内,他们都说,这几天有人盯上福儿了。他们昨天下午来食铺的路上,有人跟了一路……”
说起这个,林怀义感觉自己的心肝都在发抖,后怕死了,要是昨天下晌那些人就动手,福儿现在在啥地方还不一定了。
“什么?”陈世怀闻言心里咯噔一下,面色怔住,见林怀义说话时,快要哭的表情,就知道,林怀义说的八成是真的。
……有人竟然盯上福儿了?
陈世怀是聪明人,知道了真实原因,再反推,很容易就想到林福儿被盯上的原因,他越想脸色越凝重,福儿小小年纪,确实太出彩了。
他以工钱让林福儿在店里算账,短短几天时间,店里的生意节节攀升。
食铺能被小丫头带动起来,换个地方必然也可以,有人定是看到了这一点,才想将人掳走,要是福儿是个成年人,那些眼红之人还会选择挖墙脚,福儿是个只有五岁的小孩,将孩子偷走,让她失去爹娘的掌控,甚至给她立一个奴契,掌控起来更具优势。
想到这其中的关联,陈世怀捏了捏拳头,该死的,他一定不会让福儿出事。
“怀义,福儿辞工的事,我允了,你先回去,这件事我会管。”撂下一句话,陈世怀和店里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