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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么多……”许氏不敢相信的说道。
林福儿点点头,很认真的回答:“外婆,就是这么多。”
这些钱,是林福儿想出来的招儿赚的,但主要制作者却是外公外婆,现在赚到钱了,自然得两家都分,怎么分,是个问题。
都说锦帛动人心,跟钱扯上关系,最能考验人的心性。
林福儿喜欢眼前的外公外婆,她并不想这份儿温暖、这份儿亲情当中掺杂进不好的东西,也期望外公外婆,包括姨母舅舅,都能明白,钱和亲人哪个更重要。
可是她的主观臆想再如何合乎情理,也代表不了外公、外婆的想法。
“福、福儿,福儿。”苏桃花突然一把将林福儿搂在怀里,无声的哭起来,她的眼泪多的像暴雨,稀里哗啦滴了好多在林福儿头上、身上。
林福儿心中叹息一声,知道苏桃花为何而哭。
她才来这里几天啊!短短几天,了解到有关林怀生、李如兰等人对自家的盘剥与欺压,都觉得心里堵的慌,林怀义和苏桃花在这种被欺压的环境中,足足生活了七八个年头。
那么长时间的压抑,突然有一天,卸去了顾虑,获得了重生,她心情上的巨大反差,会让她嚎啕大哭,也可以理解了。
“桃花,别哭,别哭!”许氏心疼女儿,凑上前将苏桃花和林福儿一起揽进怀里,叹了口气说道:“桃花,福儿这么能干,你跟怀义都是勤快的,要不了多久,就能把日子过起来,别哭,往前那些糟心事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苏仁德皱着脸,叹了口气,默默的转身出了窑洞。
女儿在夫家受委屈,他这当爹的心里又怎会痛快,这些年了,总算、总算有盼头了。
从那个家分离出来,然后找到了谋生的生机,往后吃喝不愁了。
正如许氏所说,林福儿聪明,林怀义和苏桃花勤快,没有林怀生一家拖累,二女儿一家的日子,肯定会蒸蒸日上的。
“桃花,赚钱的法子是福儿想出来的,这些钱你们收着,正好添置些家具。”提起家具,许氏心头又是一堵,她听儿子说,二女儿家屋子里空荡荡的,啥都没有。
“二姐,你别哭了。等我长大了,有力气了,谁也别想欺负你。”苏守旺看看被捂在怀里的林福儿,对自家二姐说道。
苏守旺说话时,眸光坚定,并没有对今天赚到的钱,生出什么不该有的想法。
林福儿又看了看四姨和五姨的神色,两人都安安静静的,看不出喜恶。
越是如此,其心思就越是难猜,也罢,一样水养百养人,外公家的根是舅舅,舅舅虽然年纪小,心性却很端正,往后常来常往,也必然不会让他长歪了去。
“娘,不行,这些钱,你们收着。”苏桃花摸了一把眼泪,抬头说道:“娘,爹老早就想送守旺去念书,这些钱正好给守旺交学费。”
苏桃花说的铿锵有力的,因为她还抱着林福儿,林福儿都能感觉到自家娘说话时,传递过来的震颤。
许氏闻言噎住,她看看铺展在床上的银钱,又看看苏守旺,有些犹豫。
“娘,就这么定了,守旺已经十岁了,要进学得趁早,不能再拖了。”苏桃花想起林怀生拿几个念书的儿孙,心里就拧着一股气。
念书有什么了不起的,她没有儿子,但有弟弟,她盲目的相信着,相信自己的弟弟一旦进学,肯定能快速的学出名堂,到时候用实力压死林怀生的一帮儿孙。
“不行,守旺念书的事,爹会想办法。”门外的苏仁德听到声音,沉着脸进来,说道。
许氏一听这话,也叹了口气说道:“桃花,守旺念书的事,可以缓一缓,但是你们连吃用都接不上了,你们更需要这笔钱。”
许氏说着话,将炕上的银钱全部装进钱袋子里,塞给苏桃花。
苏桃花还要推让,却听话里的林福儿突然说道:“娘,外婆,彩色陶瓷娃娃的买卖,还可以继续做。”
几人闻言均是一愣,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
“对啊!这只是第一笔收益!”许氏眼睛发亮的说道。
苏仁德的眉头也随之舒展了开来,送苏守旺进学,一直是苏仁德的期望,可是一年到头土里刨食,偶尔去给人打个散工赚几个外快,根本拿不出闲钱供儿子上学。
按说儿子上头有几个女儿,就是女儿的彩礼钱,也够儿子上学了。
可是苏仁德和许氏都是个固执的性子,为了女儿嫁过去日子好过,挑女婿都挑的是中规中矩的人家,这样的人家,彩礼给不了多少,就是给了,也会被两口子全部添进陪嫁里。
眼瞅着儿子都十岁了,苏仁德心里的期望也一点点的被消磨着,突然有钱摆在面前,二女儿还将话挑明,苏仁德又岂会不动心。
只是,不能动心啊!
当初给二女儿说亲的时候,是冲着林怀义是个实在人,想着嫁过去林怀义就会分家出来,想着二女儿没有公婆,只要时时记挂着点长兄长嫂,日子肯定会好过。
没想到失算了,二女儿嫁过去后,林怀义并没有分家。
这些年,二女儿过的日子,苏仁德每每想起,都心里苦汁儿泛滥。
好不容易外孙女聪慧,想到了赚钱的法子,赚到了钱,他又怎么能横出一手夺了去?
“呵呵,外公,外婆,娘,舅舅,这是第一笔收益,以后还会赚更多的钱,到时候舅舅念书不愁,福儿和禄儿再也不会饿肚子了。”林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