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福儿不知道,为什么诸葛老夫人和诸葛永晟让她来给承安县主作陪,但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她一个人表现啊是吧!
这么难得的机会,怎么着也该让诸葛家的小姐们也出来露个脸嘛!
诸葛芸姐妹四个被林福儿点名,四人顿时神色各异,诸葛芸骄傲的挑了挑下巴,诸葛茉神色间露出诧异警惕来,诸葛英无啥所谓的样子,诸葛蕊眸光闪亮、显然很想表现一把。
诸葛老夫人见此,视线扫过几个孙女,最后落在林福儿身上时,淡淡道:“芸儿、茉儿、英儿、蕊儿,就依你们大姐的意思,你们几个也写上几个字。”
诸葛家五姐妹全部出场,在场有几个想在承安县主和平安侯夫人眼前讨巧的夫人、小姐们,有些蠢蠢欲动,不过瞧见承安县主阴晴不定的脸,顿时纷纷闭紧了嘴巴,谁也不敢再有丝毫动作。
片刻后,诸葛芸姐妹几个都摆开了阵仗,林福儿这才重新用左手执笔,缓缓落下了笔尖,她用左手写字,果然不及右手那么灵活,就算没看到她的成品书法,光是远远瞧着,瞧那笨拙的一笔一划的样子,也料想得到,她写的定是极差。
有人心中不免轻笑,觉着诸葛琳琅这个乡下来、本该让人同情的弱者,总算落回到了她原本的位置上。
更多的人却神色古怪,再不敢轻易表态。
直到诸葛姐妹几个的墨宝被展示出来,当真看到了林福儿那完全没有啥美感的字,依然没人再说上一句讽刺的话。
林福儿刚刚用右手写的那幅字还在那里隔着呢!
就是左手写的这幅,听样子只学了几日的笔迹,也远没有想象的那么糟糕,每个字的每一个比划,都是流畅的,没有毛刺、没有颤斜,只是拼凑在一起整体瞧着少了几分娴熟与美感而已。
这样的字,要是没有右手执笔所写的字在,定是会被取笑的,可惜林福儿这是用不常用的左手写的,按着短短数日的功底,这已经是非常了不起的作品了。
如此,谁还敢说啥啊!
闹不好一发言,也让她们用不常习字的手写几个字,那丑就丢大了。
承安县主看着林福儿的脸,心中各种不得劲儿,想让林福儿出丑,却频频失算,这会儿瞧着林福儿那得意的样子,心中翻江倒海的闹腾。
都道诸葛家找回来的大小姐是乡下村姑,却鲜少有人知道,她一直寄住在嘉兰学府,由文贤居士接手的嘉兰学府,其氛围定能一点点培养出一个人不俗的气质。
看来,想整治林福儿,今儿恐怕是不行了。
必须好好打探打探林福儿的底细,再做打算。
承安县主再未发难,诸葛茉却急了,想借机让林福儿出丑,将她打回原形,让她即使身在诸葛家大小姐的位置上,也时刻记的她是个卑贱的乡野村姑、这是事实。
可该死的,一番伎俩折腾下来,竟全被林福儿无声无息的躲过去了。
诸葛茉愤愤的想,诸葛琳琅的运气不可能一直那么好,思及此,她脑瓜飞转,快速的想新招。
宴会一直持续到傍晚,期间可算是让那些想要表现的闺阁小姐们,好好的表现了一把,林福儿端坐席间,喝着带着点儿清甜味儿的小酒,乐得清闲。
渐渐地,也不知是对众家小姐的歌舞失了观赏的兴趣,还是小酒喝多了,宴会还没结束,林福儿就觉得眼前发花、昏昏欲睡。
作为宴客的主人,提前离席是很不礼貌的。
林福儿放下撑了撑眼皮,让在跟前伺候的芷兰去给她倒些醋,想压压酒劲儿,可话没说全乎,视线就变的模糊,人也随之倒了下去。
倒下去的前一瞬,林福儿暗道不好,紧接着感觉到有人扶住了她倒落的身体。
是芷兰!不是芷兰!……
“老夫人,大小姐醉了!”今日的芷兰,说话时半点怯意没有,像是换了一个人。
一直关注着林福儿的承安县主眯着眼睛盯着林福儿,试图分辨出,林福儿是真醉还是假醉,可惜,林福儿醉的太逼真,完全看不出来假装。
果子酿的酒,度数很低,怎么会有人喝醉?
承安县主见得到允许后,诸葛琳琅身边的丫鬟扶着她缓缓离席,忍不住将视线转向了诸葛茉。
诸葛茉一双眼正随着林福儿的离开转动,里面似乎装着算计,沉甸甸的,让承安县主有些厌恶,却也让承安县主有几分了然。
几次三番给她透消息,想让诸葛琳琅出丑的诸葛茉,比她更想整治林福儿呢!想来,定是诸葛茉在林福儿的饮食里做了手脚,林福儿才会如此模样吧!
啧啧,这事儿要做成了,她心中的顾虑也就迎风而解了。
想到诸葛家内宅里的哪些龌龊事,承安县主瘪瘪嘴,压下了派人跟去瞧瞧的好奇心,安坐等消息。
要是真有什么算计,多半会让她们去瞧瞧的吧!
承安县主这边料想着事态发展,那紧跟着林福儿的离开而转动眼珠子的诸葛茉,也是心中疑惑,她倒没想到果子酒醉酒可能性不高的问题,只是满心狐疑、遗憾与恼怒。
她还没想到整治林福儿的狠招。
林福儿醉酒离席,等她回了舒朗院,还怎么当着宾客的面,落林福儿的面子?让她出丑?
诸葛茉一口银牙几乎咬碎,垂在身侧的手几乎掐进掌心的肉里去。
与此同时,已经完全失去意识的林福儿,被芷兰扶着、刚刚走进舒朗院,便有人从路道旁的灌木后闪身出来,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