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可算是找着了。”在小屋里翻找了好一阵,邋遢大叔终于从墙角的一堆杂物中翻出了一个灰比脸厚的小皮箱。
擦完之后,他抱着皮箱走到门口,看看苏泽,再看看箱子,然后略有些不舍地问:“小子,我再问你一次。如果有一套西服,能让你穿上之后行动如常,你觉得这套西服是什么?”
穿上西服还能行动如常?听到这话,苏泽和李莎莎均是一脸懵逼。在他们看来,这根本就是鱼与熊掌的问题,又不是好莱坞上演特工大戏,帅气和灵活怎么可能兼得?
片刻之后,苏泽觉得邋遢大叔不像是在戏弄自己,于是诚恳地回答:“如果真有这样的西服,那它就应该是……绅士气质了吧。”
说到气质,苏泽的第一反应其实是贵族气质,但是李莎莎在讲述“蓝色绅士”的往事时,“绅士”这个词的出现频率太高,以至于他下意识地用“绅士”替换了“贵族”。虽然,他压根不知道绅士和贵族有什么区别?
“哼,你小子有点意思。”邋遢大叔轻轻哼笑了一声,然后当着苏泽和李莎莎的面打开了手中的皮箱。箱子里只有一块叠的方方正正、整整齐齐的黑布,不过仔细一看,这块貌似普通的黑布居然还散发着宝石般的光泽。
见两个小年轻被箱子里的黑布吸引,大叔欣慰地点点头,问:“知道金银蚕吗?”
时隔多日,再次听到“金银蚕”这个词,苏泽隐隐觉得耳熟。见多识广的李莎莎则当即反问:“您是说金票、银票的那个金银蚕吗?”
“没错。”大叔点点头,用看情人的目光注视着箱子里的黑布,“银行把金银蚕的丝当做金票、银票的制作原料,这道题难不住贵族小姐。不过,世上只有寥寥数人知道,金银蚕也有变异体。没错,这就是用黑珍珠蚕的丝,纺制而成的黑耀布。”
“你们既然知道金票、银票,那就应该知道金银蚕丝纺成的布片多么耐烧、耐泡、耐皱、耐撕,而这块黑耀布,不仅兼具了以上优点,还比传统布匹更加柔韧。虽然这世界上还没有用黑耀布制作出来的西服,不过我敢保证,用它做出来的西服,绝对适合你。”
“我?”看着如此珠光宝气的……布,傻子都知道这货必定价值不菲!对于苏泽这种没怎么见过世面的乡下孩子来说,即便身上揣着一万五千枚金币,也生怕付不起这一套衣服的钱,顿时心慌慌地问:“这得多贵呀?”
“我赏你个呵呵!”自己把压箱底的宝贝都拿出来了,眼前这傻小子居然还不赞叹两声!对于这位不懂看人脸色,张嘴就问价格的顾客,邋遢大叔心里也是服气的很,立马回道:“全世界的金银蛾也未必能再生一只黑珍珠,只要没有黑珍珠蚕的丝,这块黑耀布就是无价之宝!就算有人拿国王的皇冠和权杖来跟我换,我也绝对不换!”
“额……”苏泽就是再浅薄,也不相信一万五能买来国王的皇冠和权杖,于是小脸一垮,心说自己跟这块布怕是有缘无分了。
相比苏泽,李莎莎机灵太多,就算她心情不好,脑回路也比苏泽灵光了无数倍,立马反问:“老板你可是一名子爵诶,总不至于把宝贝拿出来显摆给两个小辈看吧?”
“嘿,鬼精鬼精的丫头。上次你来的时候,我就知道迟早得在你身上破财消灾。”科黛家标志性的红发红眼,在泽克斯帝国境内实在罕见,邋遢大叔记得李莎莎也不奇怪。说到这,他才又瞟了眼苏泽,没好气地说:“愣着干嘛,还不进来?”
“啊?”幸福来的太突然,苏泽完全没有准备好。
“啊什么啊,快点进去量体裁衣!”李莎莎都急了,赶紧抢过球球,硬生生地将他推进了小屋,生怕老板变卦。
进屋之后,邋遢大叔关上了门,看着一脸懵逼的苏泽,好笑地说:“你小子的身手,比我见过的所有龙骑士还漂亮,怎么遇事就变得傻乎乎的?还是老话说的好啊,傻人有傻福。要不是遇到了我,你这辈子也见不着黑耀布;要不是有一个对你全心全意的小女友,你下辈子也穿不上我做的西服!”
“我们……”苏泽下意识地想要辩解自己和李莎莎的关系,可是话到嘴边又停住了。看看关死的木门,他也有自己的小心思:没关系,她应该听不见。
邋遢大叔看见苏泽这副吞吞吐吐的样子就来气,也懒得问他想说什么了,张嘴就是一句:“把衣服脱了。”
“哦。”苏泽老老实实地脱下了外面的长袍。
“继续脱!”
“啊?”苏泽看看只剩内衣的自己,犹豫了片刻之后,点头答应:“哦。”
“继续脱!”
“这……”这下苏泽真急了,抱着身体背朝大叔,抗议道:“我就剩一个裤衩了!”
“那就脱掉裤衩!”平时量体裁衣,哪还有脱内衣的?这次,邋遢大叔是故意欺负苏泽撒撒气,就当赚回黑耀布的本钱了。于是他甩着手中的皮尺,故作专业地解释:“西服可是一种十分贴合身体的服装,不量量你的第三条腿,我怎么裁你的裆啊?”
一听这话,苏泽心说还真tm有道理,我尽无言以对!然后就硬着头皮脱掉了自己的白裤头,更加扭捏地说:“我脱完了,你快量吧。”
“转过来!”邋遢大叔憋着笑说:“你缩的跟个蚯蚓似的,当我这卖包装袋呢?快点转过来,给我把手脚张开,不然我开门了啊!”
“别别别!”听到“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