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身穿金甲的大汉身材魁梧,手握一名成年男性的脖子,登时就把后者掐得满脸胀红!见状,范浅眼前一亮,而姚崆的脸色却难看到了极点!
“黄队长,我们四人误闯苏府,发现苏泽不见行踪,且全府上下全部都沦为了歹人的傀儡!为了解救球球和蛋蛋,我不得已以新式魔法轰炸苏宅,谁知却被路过的姚巡查官按上了通敌卖国、袭击苏府的罪名!”范浅直视泽克斯帝国龙骑士军团长黄峰的双眼,不卑不亢地说:“黄队长,你对我和苏泽的为人多少有些了解,此时寻找苏泽才是第一要务,我们真的没有时间浪费在牢狱之中了!我范浅可以对天发誓,如果法院传唤,我必放下手头的一切事务出庭配合!所以请您为我担保免去牢狱之灾,待我们找到苏泽之后,再来重谢!”
在萨梅恩大陆上,谁的拳头大,谁说话就硬气。放眼泽克斯帝国,苏泽之下,黄峰可是唯一的金牌召龙者,所以面对面地站在这位现任龙骑军团长的面前,姚崆的小腿肚子也是止不住地抽抽起来。
可是,就差最后一步,他马上就能把九王子范潮的宿敌关进大牢了,若是此时让范浅获救,姚崆如何能忍?所以他逼迫自己弯下了僵硬的身体,向黄峰行了个官场拜礼,然后硬着头皮说:“十一王子说的无辜清白,但他与外人袭击苏府、轰炸苏宅,这些都是下官亲眼所见。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若是十一王子可以逍遥法外,那么此等行为又要将我国法典置于何地?所以以下官愚见,黄大人还是不要插手此事为妙。”
“哼!”听到“苏府”二字的时候,黄峰不自觉地眉梢一挑,不过很快他就冷静下来,先将手中的士兵像丢抹布一样随手摔到一旁,然后才用如山岳般沉重的目光死死盯住姚崆的后脑勺,不紧不慢地问:“我虽然是个不曾参与政事的粗人,但你是由谁一手提拔上来,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给十一王子扣了这么大的一顶帽子,其中几分真、几分假,几分为公、几分为私,你自己心里没点逼数吗?还是说,你觉得本团长一向就是这么好糊弄的?”
弱者对强者,心理上天然处于劣势,仅仅是被黄峰目光锁定,姚崆都险些被他那身至尊强者的气势压得喘不过气来!此时此刻,饶是他巧舌如簧,也万万不敢还嘴,只能鼓足勇气小声嘀咕:“一切都是我们亲眼所见,不信你可以问问其他将士……”
“好啊。”黄峰点点头,当场就以目光横扫面前二三十人,然后突然爆喝一声:“有谁亲眼看见十一王子伙同外人袭击苏府、轰炸苏宅,给我站出来!”
事实上,以普通官兵的办事原则来说,苏府遇袭且只有范浅四人在场,将他们四人当做嫌犯关押待审,其实并无不妥。但是此一时彼一时了,在黄峰面前,就连姚崆都被吓得浑身发抖,何况他们这些抱着皇粮混吃等死的炮灰呢?
事关王公贵族,寻常士兵本来就会习惯性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能不声张就不声张。刚才姚崆不还信誓旦旦地说什么天塌了他顶着吗?这时候哪个傻子会站出来替他扛雷?
“都不说话,那我就当没有这回事了。”黄峰倒是不含糊,当即大手一挥,吓得士兵们纷纷退后,然后才继续瞪着姚崆的后脑勺,一脸严肃地说:“七国排位赛期间,范浅王子每日都需对新式魔法进行检查维护,此时正是陛下最需要他的时候。你在这个节骨眼上将他关押起来,到底是在帮你的主子,还是存心与陛下作对?目光短浅的东西,我告诉你,国法虽大,但王族有王族的尊严,十一王子作为苏府遇袭的当事人,可以为证人,但不可为犯人。把我的话原原本本地告诉你的主子,他会告诉你,我这是在救你的命!”
姚崆年轻气盛,不然也不会顶着冒犯王族的风险,以如此强硬的姿态将范浅抓捕归案。可是面对一个动动手指就能要了他小命的强者,什么气不气的,就tm是个屁!黄峰都已经亲自出面为范浅做担保了,那他也只能老老实实地答应一句“下官明白。”,然后带着手下灰溜溜地闪人了。
姚崆走后,本以为自己会把牢底坐穿的范浅,自然得对着黄峰千恩万谢。黄峰倒不居功,摆手笑道:“王子殿下与苏泽的关系人尽皆知,我自然相信你不会平白无故地攻入苏府。若我记得不错,这三位外国友人可都大有来头,我帮了你,也算是替国王陛下卖给第一帝国和第七帝国一个面子,不亏。”
黄峰是泽克斯帝国的龙骑军团长,这种需要标红划重点的人物,贤麓和苏家姐弟自然认得。
反说贤麓三人,苏家姐弟代表第七帝国的达尔文国王而来,且第七帝国代表团又只有三个人,黄峰能认出他俩并不稀奇。可是第一帝国代表团人数众多,且各个白发白袍,他居然还能认出贤麓是谁,这倒让贤麓颇为诧异,并施礼询问:“在下区区一个首轮首日便惨遭淘汰的召龙者,何德何能,竟然让龙骑军团长大人记挂?”
“呵呵呵呵……”听到贤麓的问题,黄峰笑得真叫一个发自肺腑,“年轻人,叶可隐于林,但在落叶季节,所有的树叶都落到了地上,唯独一叶挂在梢头,那可不就变成林中最显眼的树叶了么?首轮首日,每位选手都为首胜拼尽全力,独独就你一个开场弃权的,就算我们想不打听你是谁,你们爱因斯坦国王也不乐意呀。”
解释过后,黄峰又把话题掰了回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