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睡之前,苏泽将李莎莎送回了黄彤斜的房间。他们没有选择同床共枕,前者是因为不见小萌不成婚的誓言,后者却是为了保住清白的名声。
没错,只要能跟苏泽在一起,李莎莎根本不在乎什么名声,但她却必须为自己名字前面的“科黛”负责——贵族子女未婚先孕,一旦传出去,科黛家族的面子挂不住啊!
第二天清晨,当苏泽醒来时,他用力闻了闻房间里残留的玫瑰香,心想自己前世积了多少德,才能遇到李莎莎这样钟情于自己的女孩?
回头一看,早已醒来的球球,正在空旷的大床上自娱自乐地打滚玩耍。它没有注意到苏泽已经清醒,一边滚还一边碎碎念着:“苏泽是大笨蛋……苏泽是大傻瓜……本球装睡装得那么像……你居然都没有把鲨鱼推倒……苏泽不是个男人……”
苏泽哭笑不得地揪住球球的大肥脸,把它悬空拎到自己面前,佯怒道:“你居然装睡呀?”
“哎呀,苏泽你什么时候醒来哒?”球球一改刚才的埋怨语气,满脸童真地说:“早上好呀,你想喝茶还是喝咖啡?”
“小坏蛋,你真是越来越精了。”苏泽盯着球球的眼睛说:“既然你这么会装,那我就只能先把你锁进厕所,再把莎莎推倒喽。”
“不行,不行!”一听苏泽要把自己锁进厕所,球球急得立马嚷嚷起来,“人家是功臣,人家是撩妹神器,你不能这样对球!你这是落井下球、过河拆球、卸磨杀球!以前坏师尊说,飞鸟尽、良球藏,狡兔死、走球烹,那时人家还不相信呢!苏泽大坏蛋,人类真是太坏啦!”
听球球一口气飙出这么多改良版成语,苏泽忍不住笑了。或许是因为太久没笑,昨晚陪李莎莎笑过之后,今早起床他还觉得两边腮帮子酸痛酸痛的。
就在这时,门开了。李莎莎从门缝里探出小脑袋,甜甜地叫了声“小泽!”,然后才看着被苏泽拎在手里的球球,好笑地问:“你们练功呐?”
“鲨鱼救我——!”看见救星来了,球球立马在苏泽手里左甩右甩,同时委屈地哭喊:“鲨鱼快来呀,苏泽要把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爆胎的球球锁在厕所里啦!”
“你干嘛欺负球球!”少女对于萌物天然没有抵抗能力,一听球球求救,李莎莎立马冲到苏泽身边,一把将它抢入怀中,一边替它揉着差点被苏泽捏变形的脸蛋,一边怒视苏泽,数落道:“你干嘛呀,大清早就欺负我们球球!你要是不想要它了,可以把它送给我呀!”
“不行呀!”听李莎莎这么一说,球球立马弹出她的怀抱,稳稳落在苏泽肩上,亲昵地蹭着他的脸,“人家不要鲨鱼,人家永远都是苏泽的球嘛!”
看着一脸羡慕地望着自己的李莎莎,苏泽好笑地摸摸她的头,平静地问:“昨天睡的那么晚,怎么起的比我还早?”
大清早就被苏泽摸头杀,李莎莎小脸一红,不好意思地说:“我要早点过来提醒你,不然你以为昨晚是场梦,就把它忘了……”
“怎么会呢。”苏泽轻捏李莎莎红到烫的小脸蛋,轻声唤道:“小莎莎。”
“哎。”听到苏泽这样称呼自己,李莎莎的小脸更红了。可是不等他俩继续打情骂俏,就见一个披头散的脑袋从门缝里塞了进来,吓得球球大叫一声:“鬼呀——!”
“鬼你个头!”黄彤斜扒拉开挡住脸庞的头,瞪着球球怒道:“别以为苏泽在这我就不敢打你哦!”
苏泽看着黄彤斜,皱眉问:“黄学姐,找我有事吗?”
“没事,我也不是来找你的。”黄彤斜看看苏泽,再看看李莎莎,说:“我睁眼现莎莎不见了,还担心她会不会出了什么事,所以四处找找。也对嘛,你们昨晚肯定是睡在一起了,算了,算我自作多情吧……”
不等黄彤斜说完,李莎莎就慌张地抢道:“不是的黄学姐,我昨晚是和你一起睡的!你别误会,我是刚刚才过来的,就比你早了几分钟!”
“矮油~都这么大的人了,跟我矫情什么?当谁不知道你们俩的关系似的。”黄彤斜的出身比苏泽高不了多少,在她眼里,十三岁就是合理的婚配年龄,“行了行了,知道你没丢就行了。别担心,我口风严,绝对不告诉别人。不过你们平时也稍微克制一点,动静别太大。万一把凡浅那个闷sāo_huò给吵醒了,他知道,就等于全世界都知道,你们懂的。我走了,你们快点起床吧,一会齐有量就来了。当心着点,他比凡浅还闷骚呢!”
目送黄彤斜离去,苏泽和李莎莎相视苦笑:早知如此,干脆睡在一起算了……
接下来的两天,齐有量带着苏泽四人和刘小玲五人,把羚羊城的几个重要景点玩了个遍。在他的撮合下,刘小玲对苏泽等人的态度也变得越来越“亲切”了。
来羚羊城的时候,苏泽等人乘坐的是豹斑驴车、刘小玲等人乘坐的是长途马车。现在要离开羚羊城了,交通工具却全部换成了亚瑟家族的私家车——追风鹈鹕的度、耐力和平稳程度,在拉车兽中堪称一绝!
追风鹈鹕三天一停,马车往路边一搁,苏泽就担负起了生火烤肉的重任。尝过了苏泽牌烤肉的刘小玲等人,对苏泽的误会也越深了:原来他就是个随行的厨子!
六天之后一个中午,四架追风鹈鹕车终于抵达了灰象城的东城门。
远远看见城门口那两座栩栩如生的大象石雕,苏泽不禁把头探出车窗细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