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楚彤也在丹师中得到一个外号,叫“火妖”。
她使着那些神奇的御火技巧,好像永远不会枯竭的丹火,十分妖异。
这些丹师也算从小玩火玩到大,什么法术都不学就学控火,才更能感受到叶楚彤的可怕。
要让叶楚彤评价自己,她只觉得自己弄懂了火术的一点皮毛,连“永不枯竭的丹火”也不过是因为她要把那些快撑破经脉的白色火焰使出去罢了。
为了发泄白色火焰,也为了给众人一点休息的时间,她又围着丹峰做了一圈原来要塞那样的禁制,每到夜晚就能升起一层保护膜,只出不进。江河在要塞上下的禁制太复杂,她吃不透,好在她不吝啬火焰能量,这丹峰也不大,真的被她捣鼓了出来。
叶楚彤还想教这些准头不行经常烧到战友的丹师“斩邪”,张了张嘴,却说不出口。
她把徐织画拉过来,让白纸显示出“斩邪”的那一部分,给她看。
徐织画这才能看见那些描述火术的文字,但还是看得见,学不懂。
“我记得那老头教过我类似的技巧……”徐织画试了试,摸索出了用带火糊糊砸人的点子,却还是学不会“斩邪”。
既然如此叶楚彤也不强求,她见有了丹师们的帮助,山下守卫的伤亡降低了许多,就踏着白纸离开了。去战场上继续救人,也发泄发泄多余的白火。
……
徐织画提着李涛到了试炼弟子聚集的地方,一扔:“这是哪个门派的?”
大部分弟子都忙着在下方对抗黑蚁,只有一些轮休的人在后方照顾新来的人。
其中就有天衡派的弟子,大喜扑上来:“李涛师兄!”
这次天衡派进入秘境的人便是由李涛为首,之前不见他,他们可是六神无主。
“他就是李涛?”徐织画嗤笑,“说是天衡派最优秀的带头弟子,也整成这鬼样,我还以为能等来一个助力呢!”
想到李涛虽然这样狼狈,好歹还是回来了,而他们蓬山领头的成子诺还是不见踪影,徐织画就更是心烦,只好安慰自己到处都一片混乱,他或许在别处出风头,只是自己不知道罢了。
……
叶楚彤再次回到丹峰时,已经又过去了两天。天刚黑,保护膜刚升起来,她踏着白纸俯视众人,第一句便是:“前线的战士们,没死的,都撤到这里来了。剩下的,应该没几个活人了。”
一时一片寂静。原本浩浩荡荡的要塞,群山绵延,看不到尽头,无数部落年年输送新血,那么多士兵,如今只剩下这么点人,甚至都未能铺满一座丹峰。
“诸位,我向你们道歉。”叶楚彤向下鞠躬,“此次蚁潮,可能是因我与师父而起。”
“我与师父在前不久,进入蚁穴,击杀了黑蚁的蚁后。”
整座丹峰一阵骚乱,这几天里,人们已经接受了叶楚彤“江河弟子”的身份,也已经将她视为领袖。现在叶楚彤突然说出这样的话,他们连是否该痛恨她都不知道。
“蚁后已死,且她的所有虫卵,我都已经烧尽。现在的邪物虽然可怕,但不过无源之水,杀一只少一只。”
有人壮着胆子问:“大人,您有御火之术,为何不将这些邪物杀个干净?”
“我把它们杀干净,然后呢?你们那些被污染的战友,就这样也跟着烧死了?”
众人都见过叶楚彤火焰的霸道,被邪物沾上一点的,原本立刻砍手砍脚还可以活命,但叶楚彤的火焰一烧,只有全身化沙的份。
“师父杀死蚁后,不仅仅是为了阻断这邪物的源头,更是为了取蚁后的獠牙,炼制一种丹药。”
“这几天我一直在钻研师父留下来的传承,今天终于找到了这丹药的丹方——师父称之为术邪丹,可使被邪物污染的人回复原状。”
这下就连外来试炼的各派弟子都抬起头来,他们不关心怎么杀死这些邪物,即使是被困在山上困到明年都没有关系,小泉秘境开启的一年时间到了,他们自然会离开这里。
只有那些同门被污染了的,还在愁怎么驱邪。叶楚彤说的这丹药正是他们需要的。
叶楚彤看着他们全都被术邪丹吸引了注意力,十分满意:“这丹药的意义我不细说各位也知道。这段时间已经有多个村落受到蚁潮攻击,这些村落分布各地,村中全是老幼妇孺,我们想要全部保护好他们,几乎是不可能的。唯一的机会,就是炼制出术邪丹,让那些被污染的人回复。只要人救回来了,一切其他的损失都可以慢慢补救。”
其他人还能说什么呢?叶楚彤现在是他们唯一的主心骨了,即使她画了一张毫无依据的大饼在前方,众人也会在饥寒交迫中靠过去,狼吞虎咽地把这张饼咽下去。
不吃,就活不成。
术邪丹的炼制就此提上正轨。
叶楚彤将所有的sān_jí丹师——即徐织画和宾丹师那个水平的丹师都聚集起来,将白纸放大很多倍,像一面几丈高的巨形屏风,上面一匝匝地放映术邪丹的炼制方法,跟不上理解不了的就被发配去山下烧蚂蚁。
这些小泉秘境内的丹师们好些都长期炼一两种丹药,也没什么学习精神,但在山下蚂蚁的威胁下,大部分丹师快要生锈的脑子还是重新转了起来。
这样日以继夜